之心?”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好巧不巧的出现在食盒周围呢?”我轻声问道,只是手上的力道却加了几分。

兆佳氏吃不住痛,想要挣却又不敢,唯有苦苦撑住,“爷,奴婢真不知道爷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那爷就帮你回忆回忆。”拍拍手我站起来,“你阿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事,叫什么来着……玛纳哈。这些年你在府里吃穿不愁,却也没有太多的进项,你能告诉我天津卫那处宅子是怎么来的吗?”

兆佳氏低垂着身子,虽没有抬头可她那轻颤的身子却说明了一切,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盖得起大宅门请得起仆从侍女,就连你哥哥在外面赌博都是出手大方,你给爷解释解释?今儿若是解释不清,爷可有的是手段让你家里人明白明白打着爷的旗号作威作福,却又干出吃里扒外的事儿来会有什么后果,也让你看看爷要是犯了狠劲,哪个又保得住你!”

“爷,奴婢知错了。”兆佳氏紧爬了两步上前握住胤禟的靴子哭喊道,“奴婢被冲昏了头,才会犯下天大的错处啊,可奴婢真的没想过会害了小郡主的性命。”

“谁?”我冷声问道。

“是……”兆佳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是……”

“祸不及家人,你今儿说了实话,爷成全你的体面,你家里人也能承你的情继续风光下去。”抬腿挣开她的双手,撂了衣襟坐到一旁,我语气阴冷的说道,“若是有半句虚言,爷的名声你可是知道的。”

“是奴婢身边的逢春教奴婢办的,原说是巴豆粉可以让小郡主吃些苦头,哪成想……”兆佳氏忽的抬起头来,目光殷殷的说道,“只怪奴婢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会做下这样的糊涂事来,这些年爷对奴婢不闻不问,却对阿蛮的孩子疼爱有加,可那孩子又不是爷的……奴婢实在是气不过,这才……”

“你怎知孩子不是阿蛮的?”

“其实……阿蛮能够去见董鄂家的少爷,实是奴婢从中相劝的。”兆佳氏继续哭着说道,“原本阿蛮不敢应三福晋的邀约,可奴婢与她都是福晋身边提携的近身侍女,交情自然比旁人近些,又受了三福晋所托,百般劝说之下阿蛮便动了心思,做下了这等苟且之事。”

“那你为何又借着寻首饰的机会要揭破这件事情?”我疑惑渐起,若说是兆佳氏从中引线,她揭破这件事风险就太大了。

“奴婢晓得福晋与阿蛮的情谊,当时所想不过是让福晋知道这件事情,依三福晋所言,此事会让福晋左右为难,无论是福晋出手还是爷出手定然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必然会让二位心中起了嫌隙。”兆佳氏此刻已然止住泪水,惟话语中带着几分哽咽,“如此一来奴婢还有些许机会近得爷的跟前,得蒙受宠方便三福晋行事。”

“果然是个没头脑的东西。”我一脚将她踹翻,“一个连自家子侄都敢害的人,你还指望着她能替你想些什么?!”

兆佳氏一口气提不上来,半躺在地正愣愣的看向胤禟,脸色越发的苍白,回头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做了痴傻的蠢笨之事。

“好端端的一个初辰,怎的就祸害在你手里?!宇成!”我将手边的茶碗摔在地上,指着兆佳氏狠狠说道,“把这个贱妇和她身边的逢春交给庶福晋,就说爷的话,是打是杀全凭她做主,天大的事情自有爷顶着。”

“爷!”兆佳氏踉跄着起身,扑跪在地将头磕在地上,任额头缀了血迹也不肯停下,“求爷饶了奴婢吧。”

“兆佳氏,你最好想清楚,毒害敕封郡主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如今爷可是给你了体面,保全了你一家性命,若是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我即可将你送交宗人府。”我再不去看这个天杀的贱妇,说出来的话透着无尽的阴狠,“如今你死还可赏你口薄棺材,全你身后的名声,可不要惹恼了爷,让你满门鸡犬不留!”

兆佳氏听了这话再不能说出一个字来,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红毯忽的显出笑意来,端正身子捋了捋鬓间碎发,恭恭敬敬的冲着胤禟行了大礼,“奴婢谢九爷恩典。”说罢,缓缓起身向外走去,直到门口这才回首轻声说道,“爷,保重!”

晨曦初现,一缕微光映在窗棱之上,独立窗前任一室清冷,宇成来回说阿蛮命内侍杖毙了兆佳氏和逢春,整整打足了一百板子,即便人死也未曾停下,如今已是血肉模糊的两具尸体。

丧子之痛,犹如生死,做母亲的这份伤痛岂是一百板子可以化解的,我理解阿蛮的心,却也不免唏嘘,其实真正害死初辰的应该是我,若不是我在大殿请旨赐名,也就不会惹得三爷痛下杀手,谁都不愿身边有个肘腋之患,彼此牵制不过是你死我活的较量,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孩子是我看着她孕育、出生、成长,在我心里犹如亲子,这份愧疚与锥心之痛又有谁能体谅、明白?

“爷,五爷来了!”宇成的声音响起。

我赶忙拭去眼角的湿润,回身相迎,“五哥。”眼见五爷疾步而入,我心底的痛楚忽的翻涌起来,几乎克制不住鼻翼的酸涩。

“怎么会这样?”五爷满脸忧色,却见胤禟眼窝深陷,憔悴异常,“玉容和秀秀去陪弟妹们了,我来看看你。”

抬手请五爷入座,我挥挥手遣去众人,这才说道,“额娘那里可好?”

“昨晚已经去看过了,还好。”五爷有心相劝却又怕触动胤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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