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见你。”清尘徐徐说道,“已经不止一次了,你为何就是不去见她呢?”

“你也说现在的形势紧张,我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众多,如今又晋封了贝勒,想要巴结利用的人自然不会少,就连三哥那里都托人请过好几次了。”一想起这些便有些烦躁,手不禁轻抚额角,“好在蕙兰明白我的心意,只推却身子虚弱替我挡了这对诡心伉俪!”

“皇上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清尘忽的问道。

“别瞎猜。”我故作嗔怪的回道。

“你如今倒像是交待后事一般,叫我如何不瞎猜?”清尘也不看胤禟,自顾自说道,“你若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不过这阵子云秀是不会进府听你差遣了!”

“你们……”我无奈的看向清尘,“我这是作茧自缚吗?”

“爷有爷的顾虑,咱们也有咱们的打算。”清尘挑眉看过来,轻轻捋着手里的锦帕,“在爷身边久了,自然要学会为自己打算,你反正已经开始交待后事了,我们当然要为自己筹谋,不然出了事偌大的贝勒府可还有我们落脚之地?!”

“你……”闻言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清丽佳人,暗自嘲笑自己的无奈,到最后竟也不得不妥协,“好吧,我怕了你。”

清尘狡黠的笑着,替胤禟斟了热茶,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的?!”

我接过茶细细品着,半晌这才说道,“你懂魇镇之术吗?”

“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清尘闻言脸色几变,“爷身在宫中这样的事情听得见得还少吗?”

“看来你是知道的,这就好办了。”我探身在她耳边轻语,“你去准备……”

清尘边听边觉得心惊,脸色也晦涩起来,“这……”

“只管去就是,不急。等弘政的百岁酒贺完再说。”我握住她的手腕,笑着说道,“府里好久没有热闹过了,这一次我要让所有的人都高兴高兴,这也要烦劳你了!”

“天快黑了,我还要去看看轩轩,省得小家伙见不到阿玛哭个不停。”站起身结结实实的伸了个懒腰,快步向外走去,“浑水可是你自己要趟的,千万不要扯我的后腿。”

清尘望着胤禟修长的背影,忽的想笑又随即失却笑意,莫名的悲从中来,从何时起这样一个风华不羁之人,也变得如同他人一般被形势左右而不得解脱?!

旁人因着期颐倒还有几分快乐,可他呢?从来对这些看得是极轻的,也因为轻所以心里比旁人自在些,也是因为轻所以做起与旁人一样的事情来,才会更痛苦,更不得解脱!

唉,你说得对,我既然趟了这趟浑水,自然会全力助你,不然自己又为何到你身边来……

我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如此潜力,能一面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弘政的满岁之喜,一面暗中筹谋着太子的复立之机,更加重要的是我还要让阿蛮在纷乱四起之时,能够趁乱脱开这桎梏之牢!

京城近郊,清远禅寺,我带着云秀轻车简从,于风雪初来之时艰难而至,只因这样的恶劣天气、这样的偏远之地,才不容易被人发现行迹,世事难料我不得不防!

山径幽幽,若在平日定是个景色悠然的去处,可眼下未免有些萧索,拾级而上我忽的生出几分感叹来,“能选择这样一个所在,可见是个清雅之人。”

“爷说的没错。”云秀轻扶着胤禟,觉得身边人又清减了几分,“朋春家的少爷自来了这里,便与家人断绝联系,平日里不是诵经便是禅坐,偶尔也会登山远眺,再无半分轻佻放浪。”

“他的那些放浪形骸不过是掩人耳目,发泄心底痛楚的方式,旁人倒也罢了,怎么自家人也看不清楚?!”我感受着风雪的清冷,亦如世态炎凉,“如今看来倒是个痴情种子。”

说话间,山寺已到,我惮去一身风雪,在小沙弥的引领下到了禅房,见到了禅坐于佛像之前的淮哥儿。

听到身后的动静,淮哥儿并未理会,口中喃喃直到一声阿弥陀佛,这才缓缓起身,见了胤禟眼神虽有微动却随即淡然一笑,“施主所为何来?”

“为有情人而来。”我见他如此知道他必是认识胤禟的。

淮哥儿眼神流转,不动神色的回道,“佛门净土何来有情人?”

“没有吗?”我上前几步,手指拂过案前立着的牌位,“你破门而出,离家避世,来到清冷古寺,这往生咒又是为谁而诵?”

“为有缘人亦为无缘人。”淮哥儿不动声色的走到胤禟身边,将牌位取过细细擦拭,仿佛刚刚的轻触沾染了它一般。

我知道淮哥儿厌弃胤禟,却又理解他的苦楚,但为了阿蛮还是不得不试他一试,“我虽贵为贝勒,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左右的,比如阿蛮的孩子,那样娇小便在我怀里气绝。”

一想到逝去的初辰心便生生的泛起痛楚,言语间也带了几分轻颤,“只是……叫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我的孩子竟让你如此怜惜,需日日诵经来超度亡魂?!”

“众生平等,贝勒爷的孩子与他人的孩子并无区别,都要有人超度才可往生!”淮哥儿双手合十,目光澄明的看过来,“更何况初辰郡主是无辜枉死,又无人替她讨回公道,这幽怨之气唯有佛法方可化解。”

“你在怨怪我吗?!”我冷冷说道,眼中满是不屑,“眼见爱人受屈却只能守着青灯古佛聊慰寸心,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怨怪我?!”

“你!”淮哥儿闻言神色一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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