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心中虽然愤愤难平,但既然萧凤翎下了命令,她也不好违抗,只得狠狠地瞪了那五个人一样,收起了剑跟着萧凤翎向外走去。
“怎么,想走?”老孙快步上山堵在门口挡住了萧凤翎的去路,将刀横架在胸前,冷笑道,“没那么容易!”
萧凤翎丝毫没有减缓脚下的步伐,仿佛看不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老孙以及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长刀,在两个人身子交错的一刹那,狭窄的门口出传出一声惨叫。
萧凤翎依旧那样不紧不慢的走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丝毫不被惨叫声影响,而老孙却远没有他那么镇定。因为发出惨叫的人正是他自己,左手捂住右肩膀,老孙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一条手臂,一条握着刀的自己的手臂,老孙的眼中充满不敢相信的惊恐,他甚至没有看清那个年轻人是怎样出手的。吃力的扭过脸,看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白衣黑发,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剑,剑身上两朵血色的桃花开得甚是艳丽。
“桃……夭……”老孙张了张嘴,沙哑而颤抖的说道,“你是……萧……”
老孙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因失血过多而晕倒在地上。与他同桌的四个人见到这番场景,早已是震惊得说不出话,他们知道今天遇到了狠角色,不敢再做挑衅,急忙过去扶起晕倒的老孙从后门出了客栈。
“教主,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一个个的瞪着眼睛,眼珠子都快被瞪掉了。”海棠一边走一边得意的说着,仿佛刚刚砍下老孙一条手臂的人不是萧凤翎而是自己。
萧凤翎只是向前走着,并没有理会海棠的话,心中反复想着刚刚那几个人说过的话,又有一个武林名宿被偷袭,又一次将罪名扣到自己身上,他现在已经不去考虑唐潇又想要怎样陷害自己,而是唐潇要杀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南宫炼、王奎、慧静师太,还有铸剑山庄的庄主凌云,似乎每个人都和唐潇挨不上关系,那么唐潇为何要杀他们。
同样的问题此时也在寒铁心心头萦绕,凌云的信息他曾在御风楼的资料库中见到过,他素来深居简出,常年居于青云岭铸剑山庄内炼剑,甚少在江湖上走动,江湖上见过他本尊的人都不多,更不用说和谁结下过什么仇怨了,但这是这样一个人,和南宫炼却是至交好友。寒铁心忽然产生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近日来江湖上被杀的武林名宿中,第一个死的人是南宫炼,在他以后死的人,除了名剑山庄庄主王奎外,其他的人都和南宫炼的关系密切,时常接触,但王奎是参加完试剑大会从南宫世家离开后被杀的,所以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和南宫炼沾些关系。
这样想着,寒铁心的心里渐渐清明:整件事,萧凤翎不过是个幌子,是一头替罪羔羊,凶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萧凤翎身上,继而掩盖他们杀人的真正目的。
那么,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海棠,去铸剑山庄。”萧凤翎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便坐上马车不再言语。
三人乘马车开到铸剑山庄,发现门口出竟有十几名守卫在巡逻,海棠暗暗说道:“这阵势,哪里是铸剑山庄,分明是哪个官员的府邸啊。”
“看来庄主伤得不轻。”寒铁心轻声说道。
海棠用大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伤的不轻?难不成你也有亲戚在这里做事看见了?”
对于海棠的挑衅,寒铁心无奈的摇了摇头,随着萧凤翎一起走向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就被两名守卫远远喊道:
“你们是何人?”
萧凤翎道:“我要见你们庄主。”
两名守卫走过来,看到萧凤翎的容貌时先是一愣,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仿佛他的脸上长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当萧凤翎的目光与他们对视时,又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去。
“庄主在闭关练功,现在不便见客。”看上去年纪稍大一些的守卫说道。
“你不必骗我,我知道他受了伤。”萧凤翎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谎言,“我并无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他,你进去通报一声吧。”
“这……”那守卫隐隐觉得眼前这位白衣人明知道庄主受伤却执意要见他,分明是来找茬的,他见萧凤翎微微颦着眉,显然一副勉强耐下性子的模样,虽然美艳不可方物,却是隐隐从眉宇间透出一股煞气,便知道是个难缠的主儿,就算自己拦着也是拦不住的,正在为难之际,寒铁心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们并无恶意,乃是受了南宫夫人之托,来这里探望凌庄主。”
那守卫听到南宫夫人这几个字后,警惕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向身让人小声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便向山庄里跑去,过不了多久又去而复返,对着萧凤翎和寒铁心说道:“庄主有请。”
三人随着庄中家丁的带领来到凌云的房间,一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就霸道的钻入鼻子,萧凤翎的眉皱得更紧了,他知道,那是止血的草药,虽不知叫什么名字,但在他流产的时候温玉就是用它来为自己止血的,那种药的味道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
“庄主,人带到了。”守卫恭敬说道。
“三位是……”
屏风后传出一个苍老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他的话还没说完,萧凤翎便自行绕过屏风,自报家门道:“我是萧凤翎。”
萧凤翎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带他们进来的守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