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一听,吓了一跳,忙哭着叫到:“大人,民妇是个妇道人家,没有生计,还要照料两个孩子,原本全靠丈夫家中田地以作家用,若是解婚了,民妇和孩子又靠什么生活呢?”
风雪艳愣了下,这个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在天启国,有江湖人的处置方式,可是在天月国,若是女子没有才能,便只能依靠男子,嫁人了,就依靠自己的丈夫。
风雪艳顿了顿,试探性的问:“那,你想怎么解决?”
田氏想了想,也不哭了,她说:“民妇只是想让他以后别喝酒了,也别打人,好好过日子。”
风雪艳无语,这妇人的想法确实不错,可是这并非天月国的国法能够约束的。来找她也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涂添烦恼罢了。
不过这个时候,风雪艳也终于知道了为何这种案子的案卷也会被放在这里,若是平时,这种案子恐怕知府连接都不会接吧。想到这里,风雪艳这次是毫不掩饰的恶狠狠朝庆月王看去。
谁知庆月王却灿然一笑,仿佛见到了天下最乐之事一般,心情很是愉悦。他对着田氏说:“你先回去吧,这事协理大人会好好帮你想办法的。”
田氏一听,乐呵呵的谢了恩就走了。
田氏走后,庆月王又对着下面站着的衙役说:“协理大人身体初愈,不可劳累,今日就到这里,你们都下去吧。”
“是。”所有衙役同时应了一声,便有条不紊的走了出去。
硕大的厅堂内,只剩下风雪艳、幽凌和庆月王。
看见人都走了,庆月王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慢喝了起来,一口口细细抿着,仿佛在品尝茶的味道,竟无丝毫开口之意。
风雪艳和幽凌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清楚这庆月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等了会,见庆月王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风雪艳忍不住说到:“庆月,你可有话说?”
庆月王状似疑惑的说:“没有呀,姐姐不必管我,自行料理协理之事便是。”
风雪艳无语,试探性的说:“庆月刚才不是说,今日协理之事到此为止吗?那,我可不可以走了?”
“嗯?姐姐要走了吗?庆月可没让人拦着姐姐,姐姐想走,自然可以走。”庆月王笑着说,“难道姐姐想要庆月送姐姐?”
“不用不用,”风雪艳忙接过话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你慢慢喝茶吧,我走了。”一边说,她一边站了起来往外面一步步走着。
庆月王真的毫无阻拦之意,优雅的喝着茶,仿佛那茶真是天下美味一般。直到风雪艳和幽凌快走到门口时,他才幽幽叹了口气后,开口说话。
“姐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田氏那案子,在半月前就已经结案了,还是你亲自上门处置了那男子的,当时轰动一时,甚至皇上也听说了,极力赞成,说你处事果断干练,并且命各地协理女官都到揽月府随你学习三日,这在天月国,可是第一次。哎,这等荣耀,姐姐也忘了吗?”
原本正在心里松了口气的风雪艳,整个人愣在了那里,那只打算跨出门槛的脚,就这么停在半空中,许久也没有放下,似乎是在迟疑,到底该往前进还是往后退。
这时,庆月王又继续说到:“姐姐已多时未到庆月家中游玩,还望姐姐常来家中聚聚,不论白天夜晚,庆月都翘首企盼。今日,姐姐既然要走,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话一说完,风雪艳犹豫的脚,终究还是朝着外面跨了出去。她没有回头看庆月王,直接和幽凌对视一眼,两人便走了。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顶轿子已经候在了那里,一队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轿子旁,还有一人,一袭武士装,牵着一匹骏马,站在最前端。
当风雪艳和幽凌两人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她看去,风雪艳不由的停了下来。
只见众人齐齐下跪叫到:“参见庆月王!”吼声响亮震天。
风雪艳转过头去看,正见庆月王浅笑拂面,站在自己身后。
庆月王微微一拂手,众士兵站了起来。风雪艳能看得出,这些不是普通的士兵,是精锐,恐怕是庆月王自己培养的人,这是在示威,而示威对象,自然是风雪艳。
庆月王看着风雪艳站定在那里,笑着说:“姐姐,这轿子是庆月特地为姐姐准备的,姐姐既然要回府,还是让庆月送姐姐的好,以免再出现上次的突发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