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二夫人半天没动作。二夫人不耐烦,“怎么,我的话听不懂吗?”
春喜摇摇头,瑟缩的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去了。
二夫人看着春喜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一转身,便往屋里走去。
屋里已经上了漱口茶,老太太吐掉口里的茶,擦了擦唇角。挑眉看向二夫人,“出了什么事儿了?”
二夫人一脸赔笑,“没什么,不过是素日里养着的那条短毛小畜生受了点伤,这起子没轻没重的下人便慌里慌张的来寻,惊扰了老祖宗。”
这短毛小畜生怕是意有所指吧?老太太抬眼看了看二夫人,心里存了几分不高兴。
一旁三夫人低了一杯消食茶给老太太,对二夫人道,“二嫂素日里不是最娇惯那条短毛西洋犬的,也难怪他们着急。”
二夫人嘴角抽了抽,总觉的三夫人阴阳怪气。
沈妙兰和沈宜兰对视一眼,忍俊不禁,他们的二伯父啥时候变成了短毛小畜生?真是要为她们彪悍的二伯娘点上三十二个赞啊!
老太太自知二媳妇脾气不好,唯恐她们三言两语又吵嚷起来。便道,“好啦,这事暂且过去吧。今日我还有事要说呢。”一面说着,一面扫了一眼屋里端坐的几个如花似乎的孙女,外孙女。“肃王妃下了帖子,请宁远侯府女眷去参加她的生辰宴。”
宁远侯府的大姑娘沈佩兰是肃王妃的儿媳,两家是姻亲,这样的邀请再正常不过。
可到底是皇亲国戚,听了这话,屋内众人一时心思各异。老太太哪里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瞧着一个个的面孔便觉得腻歪的很。“好啦,都各自回去准备准备寿礼吧。我身子乏了,今日就散了吧。”
老太太下了逐客令,众人也不好多呆。都起身行了礼,按着长有次序,一一退了出去。
人才刚一走,老太太便召唤了崔妈妈到身边问道,“打听清楚了吗?二房今日怎么了?”
崔妈妈有些难为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点了点头。
老太太见惯了风浪,也知道二房荒唐。“有什么,尽管说便是了。”
崔妈妈摒退了众人,伏在老太太耳边低声道,“二老爷头部受了伤,怕是叫人打了。”
乔氏竟然说是自己院里的短毛畜生被打了?她儿子是短毛畜生吗?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太太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往脑门上涌,甩手便将茶碗摔得粉碎,“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媳!!”
崔妈妈忙上前替老太太顺气,“老祖宗快消消气,身子要紧。如今侯爷病情刚有好转,这侯府还指靠着老太太呢。”
老太太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紧闭着眼睛。摆了摆手,“老二是被谁打的可知道了?”
崔妈妈摇摇头,“一时半会怕是很难查出来,奴婢派人查问了半晌,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老太太冷笑,“好啊,我养的这一群好儿孙,真是越发的有本事了。”
崔妈妈是十分同情且心疼老太太的,在一旁好生安慰。
沈妙兰回到屋子里不一会,便得到了老太太摔碎茶碗的消息。拉了云莺到身边,“这些日子莫要出去打听消息了,尤其是二房和老太太哪里。一来不要触了祖母霉头,二来也不要引火上身。且等二房、四房折腾去。咱们只管去准备肃王妃寿礼便是。”
云莺虽然活泼,却不是没有分寸的。当即便点了头,“姑娘放心,奴婢晓得。”
另一边的沈宜兰也嘱咐了自己身边的人,近来一定要行事小心。这次二伯父吃了这样的亏,自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不肯善罢甘休的二老爷头上缠了几层厚厚的纱布,端坐在书房内犹自愤恨不平。
二夫人赏了守在门口试图拦住他的小厮两记响亮的耳光破门而入。
二老爷循声望去,见自家媳妇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便觉得眼皮直跳,伤口也跟着疼了起来。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
二夫人反手将门关上,脚步缓慢的走向二老爷,冷笑道,“老爷受了伤,妾身怎么能不来瞧一瞧呢。”一面说着一面靠近二老爷,伸手轻轻附上那白色纱布。
二老爷下意识的向后闪退,有些戒备的看着二夫人,一脸的不耐烦。
“老爷怎么不叫大夫来瞧瞧?这么怕旁人知道,可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二夫人嘴角带着笑,心里却是又怒又气。
二老爷皱着眉头,一把推开二夫人的手。“你闹够没有?我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为何不叫大夫来瞧。死死的捂住做什么?”
二老爷真是快受不了眼前的蠢妇,翻了一记白眼。“我平白的遭人黑手,难道还要四处吵嚷打草惊蛇不成?”
二夫人知道二老爷多年来苦心经营,是为了谋划一件大事。方才一时气恼,是怀疑他有了什么桃色新闻。听二老爷这么一说,方才心思澄明起来。觉得他是受了政敌的迫害。忽然有些后悔起来。可却拉不下脸来同二老爷说软话。
四太太已经让二老爷焦头烂额了,这时候倘若妻子再闹起来,那二老爷真是难以应付了。他虽心里厌烦二夫人,面上还是收了厌恶之色,和气道,“你这傻瓜,心里又再想些什么?”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拉了她的手,“这些天,你还得在老太太那替我打圆场,我总得查一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混进了我们侯府里头。”
二夫人被他这么一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