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青哲因为身体不便,谁也不会让他过份劳累,容拓心急火燎地冲到冲到海岛时,青哲正在将晾晒好的虾干鱼干密封装袋,准备作为海岛特产带回家去,分给部落里的好朋友们尝尝鲜。
唉,这个海岛真的很漂亮,可惜太远了,又是在海里,我的父母、还有维泽和星达他们不大可能过来游玩……
青哲的心愿一直很简单:找个踏实可靠的伴侣、生几个健康活泼的幼崽,一家人平安美满地过就行了。
又因为孕育着小生命,因此青哲的神态更为和煦友善,随时随地都噙着笑。
青哲看到容拓跑过来。
“容拓,今天这么早就来接革革吗?”青哲主动问,“革革在屋里摇篮睡觉呢。”
容拓摇摇头,急促地喘着气,劈头就问:“大王子呢?我找他有急事!”
“哦,哦,他带着希图去屋后林子里割藤蔓了,发生什么事了?”青哲愣了一下,有些担心地追问。
容拓摆摆手,一阵风似的刮去了木屋方向,远远丢下一句话“没事,你不要担心!”
“什么?嗳~”青哲匆匆忙忙把兽皮袋子扎紧,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木屋后面,希图在空地处候着,敖泱正在挑选合适的柔韧藤蔓,用以将众多的行李捆扎好。
明天回圣湖时,袱箱笼,将捆好了交由容拓的小弟,请他们帮忙从水路运回圣湖;敖泱一行则轻装上阵,专心护着青哲走陆路、穿越密林回家。
“亚父,我们以后还可以过来玩吗?”希图不舍地打量着海岛的雨林,期待地问。
敖泱利落将藤蔓上的叶子削去,说:“当然可以,出海以后只会越来越方便的。不过,下一次估计没有那么快,怎么着也得等你的母父恢复过来。”
希图懂事地点点头,“嗯,等弟弟生下来,那时我们就一家四口出海玩。”
小虎崽心里骄傲自豪极了:看呐,因为我的亚父是龙、又因为我们跟纪叔叔家是好朋友,所以我们才可以走出密林、出海游玩,多好啊!
敖泱割了一小堆的藤蔓,又细细地绕成一个圈。
“没问题,出海玩而已,又不是什么难的。”敖泱笑着承诺道。
希图听了却异常高兴,因为这个承诺给了他心里一个念想:只有出海玩,才能见到两个海族弟弟。如果我回家了,沂儿多可怜,革革又还太小,不会说话,那样沂儿就没有玩伴了……
“大王子?大王子?”这时,前面传来容拓焦灼地呼唤声,叫声混着脚步声,转眼间,容拓就跑到了木屋后面的林子里。
敖泱挑眉问:“怎么了?东海龙王翻脸了吗?”他首先就想到这件事。
容拓摇摇头,又摆摆手,“不、不是,这是西西里,他不敢轻易翻脸的。”
“那是什么事?”敖泱松了口气,好整以暇地问,心道不是老龙王翻脸了就行,免得西西里闹得一团乱糟糟,兄弟夫家里不太平。
容拓喘匀了气之后,快速地说:“大王子,您在南海的兄弟过来了!”
小虎崽倏然抬头,“亚父在南海的兄弟?”
敖泱微微眯着眼睛,罕见地呆住了,“南海的兄弟?”
“是啊大王子,来的是南海的大……敖恪,他、他称您为大哥,按照海族规矩,他现带着护卫龙先来拜访了西西里王。”容拓一口气说完,指尖轻微颤抖着。
对于南海王子敖恪的到来,有龙欢喜有龙忧——而容拓就是忧愁的那个!因为敖恪是认得容拓的,而且敖恪的手下也多认识容拓的。
希图想了想,茫然地问:“敖恪是亚父的弟弟吗?”
容拓不敢回答。
敖泱撇撇嘴,只说:“他跟我同一个父亲。”
“哦,那不就像我和弟弟一样?只不过我跟弟弟是同一个母父而已。”小虎崽恍然大悟。
敖泱严肃道:“不一样,咱们家里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但那个敖恪,我是听也没有听说过的。”
容拓的手心微微冒汗,此时十分感激纪墨,因为刚才蓦然得知敖恪到来的消息,他有一瞬间心紧紧缩成了一团、浑身僵硬,纪墨发现后、立刻借口通知大哥把他支了出来。
“敖恪来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敖泱忍不住问,“容拓,你告诉我做什么?”
容拓一时语塞,只好吱吱唔唔地回答:“是纪墨让我上来的,大……敖恪一来就提到了您的名字,又说准备穿过西西里海、从水路游到圣湖去探望您。”
敖泱眉头紧皱,“真奇了,我跟他有和交情?他来圣湖探望我?”
这时,青哲已经在旁边听清楚了,对于伴侣的身世、还有那些不知道算不算亲戚的亲戚,他很是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
“容拓,那个敖、敖恪还说什么了吗?”青哲想打听得清楚一些。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跟西西里海龙王打个招呼,顺便把规定的海礼给了,今晚在这儿歇一晚,明天一早就从海沟走水路去圣湖。”容拓快速地解释道,“纪墨让我告诉您,您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这里没有理由拦截他。”
青哲深吸口气,努力镇定,“好吧,幸好明天我们也回去了,免得他们去了圣湖扑个空。”
小虎崽想了又想,暂时没有想到他有什么可说的,于是就保持了安静,他很相信敖泱,坚信亚父会处理好一切。
敖泱沉吟良久,最终点头道:“没事,我知道了,敖恪估计是他叫过来熟悉西西里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