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衍看着那满满红肿的脚,想到她刚刚竟然哼了没哼一句,难怪刚刚他隔远看去,总感觉她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刚刚还没深想,还以为她走了两个多小时了,是累的,现在看她的脚,这哪是累,简直就是痛的不敢太用力踩在地上,所以整个人看去都像是飘飘的,看不到丝毫重力的感觉。
赤脚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恐怕只有她才会做得出这样的事了,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走路。
就没见过,有人会这么傻的,有鞋不穿偏要打赤脚,真以为是铁打的不成。平时瞧她也挺精明能干的,怎么在对自己就这么狠呢?
虽然有些恼恨她不爱惜自己,可手里为她擦拭的动作却是放轻了不少。可即使在轻,那温热的毛巾碰到红肿的脚板上,纪茴还是疼的直皱了皱眉头。
虽恼怒她不懂得爱自己,但擦完之后还是不忘记给她处理一下,不然明天她还走得了就怪了。
顾子衍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有消肿止痛的药膏,他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就火急火燎跑了出去。
没过十几分钟,就见顾子衍手里拿着白色塑料袋回来了。他换好鞋,轻声回到卧室拿出袋子里的药膏,消毒水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还在躺床上一直睡的香甜的纪茴,顾子衍不得不说一句。
真是不公平啊!脚不是他的,他却一个晚上给她奔波,跑了一家家的药店,在这么晚了,基本都打烊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间,自己累的半死,而身为痛脚的本人却睡得一脸香甜。
“欠你的了。”
顾子衍朝纪茴说了一句,认命的蹲下身给她做消毒处理。
消毒一沾上她的脚,纪茴呼呼的抽了口气,她直直皱了一句眉头,感觉的脚下传来的刺痛,她咂了咂嘴嘟囔了一句。
“疼。”
那模样,那语气,无辜又带着委屈,像是做梦一般的呢喃道。( $>>>)
顾子衍要不是一直看她还闭着眼睛,他都要怀疑她是在装睡了,他手里拿着的棉签故意往她脚丫上微微用力一压。
“疼……”纪茴睡梦中再次委屈的喊了一句,眉头一直皱着,随即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看她疼得皱眉的举动,顾子衍心里念了一句,知道疼了,之前不是挺勇敢的么?打赤脚走路呢?哼,活该。
心里虽然哼了哼,但手里的力度却是轻了不少,嘴里还不断在她脚丫上吹气。
给她消毒上完药之后,顾子衍发现自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他收拾好东西,站起身看着睡梦中微笑的纪茴,他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然后转身往浴室洗澡去了。
当顾子衍冲完凉后,已经到深夜两点多了,外面一片寂静,耳朵里偶尔传来纪茴那均匀的呼吸声。顾子衍上了床上,关了灯抱着纪茴入睡。
窗外的月亮也随着深夜,开始潜藏了起来,显得这个夜晚十分寂静空旷,冷冷清清的,只有路灯还在一闪一闪的亮着,而床上的两人两两相抱,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
纪茴翻了一个身,就一把抱住了身旁的还在睡梦中的顾子衍,把他当作了抱枕,她的头还在顾子衍胸膛上不断蹭了蹭,最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脸满足的睡了过去。
嗯,这抱枕真舒服。
纪茴睡梦中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抱枕。
咦,慢着。
就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一个问题。她的床上什么时候有过抱枕了?
一个机灵,纪茴一下子就从睡梦中被吓的惊醒了过来,她迅速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了自己正抱着一个人,脸埋在了他胸膛上。
“你醒了,早!”
顾子衍也抱着纪茴,本是睡梦中的他,就被纪茴在自己胸膛上磨蹭磨蹭的给吵醒了,所以刚好一打开眼就看到了纪茴那惊吓的睁大眼望着自己。
两人两两相望,相对无言,顾子衍给她一个微笑,开口打了个招呼。
“哦,是你啊!”纪茴推开了些两个人的距离,她松了一口气,抚了抚额头,这果真是醒神的最好提神剂。
虽然在这半个多月来,两人基本每天都是同床共枕,所以她也适应了两人相拥入睡的习惯,习惯了他的气息。
“怎么,你还以为是谁呢?”本微笑的顾子衍听了她的话后,寒着一张脸,他反身压着纪茴,手轻挑着纪茴下颔道。
纪茴撇了他一眼,双手推了推他,推了几下,见他动也不动,她喊道。
“你下去。”
“说,你以为是谁?”顾子衍当没听到,他朝她继续压了下去,他面对面看着纪茴,大有她不说出是谁就不罢手的态度。虽然知道其实并没有谁,可是她那一句就是让人不爽,什么叫做,哦,是你啊!
怎么不是他,难道她还想以为是谁?
因为他全身都压在纪茴身上,柔软的席梦思因为他们两人的重力全都在一处,所以整张床都呈了凹型状态。
“阿哈哈,你好重啊!”
顾子衍的气息直接喷打在纪茴纤细白皙的脖子上,脖子里传来了痒痒的感觉,她控制不了的笑了几下,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的喊道。
“你说不说。你以为是谁?嗯?”
听着顾子衍那上挑的尾音,纪茴听出了他话里含着的危险。只能大喊了起来。
“我说,我说,你老就放过我吧!”
纪茴被他压的翻了个白眼,她就没见过有这么逼供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很重啊!压的她整个人呼吸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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