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尘抬手就给了李青慕一记棉花拳,“不是叫你出去走走吗?怎么在屋顶上?”
“我不是担心你……”李青慕顿觉这话要是说出口了,必定招来一顿臭骂,立刻住嘴,咧嘴一笑,“我担心着小子气着你,所以……”
“你给我编,你给我继续编。”初尘挑眉,睖着青慕,“我到要看看你能给我编出什么花言巧语来。”
青山见这对冤家又开始了,抿嘴一笑,默默的起身离开,心下只求余生陪着他们,平平安安的度过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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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李青慕与初尘这对冤家,如今汴梁帝意难测,孟昶没死的时候,宋皇便找了好多借口,宴请孟昶顺便看他的花蕊夫人(以前的惠贵妃徐芙蓉),孟昶死后,宋皇更是肆无忌惮,没事就宣花蕊夫人入宫。
可徐芙蓉要为孟昶守孝,而且头四七不能经常出门,宋皇找不到借口了,便自己去楚王府,明的是去祭奠孟昶,实际就是为了徐芙蓉。
如今乃是孟昶尾七,宋皇又到楚王府,见徐芙蓉全身缟素,愈显得明眸皓齿,玉骨珊珊,恨不得将其吞下。
如今孟昶下葬了,宋皇更是不需要避讳一点点了,从楚王府出了,便吩咐赵炅将徐芙蓉带进宫去。
赵炅如今被封了晋王,他明知道徐芙蓉这颗棋子如今心变了,可他也不敢直言徐芙蓉是他的人,毕竟他不敢冒险。
如今慕容一族深得宋皇宠幸,不但在军政上无人能辨得过慕容一族,就连他义兄李元正都被贬去淄州任职,这明显是做给他看得,他自然不会发作。
徐芙蓉咬着牙,“你当初费尽心机把我送给孟昶,如今又把我送给你二哥,你当我是什么?”
“你觉得如今还能是我说了算吗?”赵炅一脸冷漠,“当初我救你,你答应为我做事,可你做到了吗?”
“我做的难道还没有还够这恩情吗?”徐芙蓉咬着牙,瞪着赵炅,“我已经为你拿了天下第一个大国,你还要我怎么样?”
“你拿下的?!”赵炅伸手掐着徐芙蓉的脖子,“你多次劝孟昶那个昏君励精图治,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徐芙蓉冷冷一笑,泪流满面,“我心变了,不正是你所愿吗?如今我的心已经随着孟郎死了,你要我怎么在你二哥面前虚与委蛇?”
“收起你的泪水,你知道这些对我,对你都毫无意义。”赵炅冷冷说完,抬手示意,“走吧,要是他等久了,你我二人该说不清了。”
“哈哈……这天下除了孟郎,再也不会有人真心待我了。”徐芙蓉泪如雨下,扬天大笑,“孟郎,我好恨啊!”
“本王也恨,可本王如今有什么办法?”赵炅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与无奈,可也是转瞬即逝。
徐芙蓉猛地转身,瞪着赵炅,“你不怕我以色侍君,迷了你二哥的心智,让他重蹈孟郎的覆辙吗?”
“到那时,本王会亲手杀了你。”赵炅一脸冷漠,冷冷说完,“记得,宋国不是蜀中,赵匡胤也不是孟昶。”
徐芙蓉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心下发狠,“我就颠覆给你看看。”随即,徐芙蓉露出笑容,“晋王爷,妾身要更衣。”
赵炅淡淡一笑,看了看她,摇摇头,一言不发出了门子。
“赵炅,为我的孟郎报仇,我要你与你二哥自相残杀,我要你们赵氏一族不得好死。”徐芙蓉心下发下毒誓,唤来凌人,为自己精心打扮一番。
徐芙蓉被赵炅送进了宋皇的后宫,便再也没有出来了,还夜夜被通令侍宴。
徐芙蓉把所有的身不由己,怨恨压在心里,仇恨着赵炅与宋皇,可他以为宋皇会让她侍寝,结果只是侍宴。
宋皇虽被徐芙蓉迷得神魂颠倒,却就是不肯要她侍寝,也不肯给她封号。徐芙蓉觉得以色侍君对赵匡胤没用,这样下去她怎么报仇,思前想后,决定征服赵匡胤,就算不能征服,至少叫他对她牵挂致死。
徐芙蓉下定决心后,便书信与初尘,要初尘在一月内给她准备一件世间独有的衣裙,还要有诗情画意之功效。
初尘接到徐芙蓉的信,一脸难色,看着李青慕,笑道:“要是我不做,必定得罪这女人,要是做了,会不会得罪三哥?”
李青慕这几日一点都敢惹初尘,便笑道,“你可以自己问问三哥的意思。”
“切,你不是很了解三哥吗?”初尘白了他一眼,想起孟昶才死两个月,这女人就成了宋皇的宠侍,她还是顺了她的意思,免得枕边风吹坏了她的生意。
“娘子,我又不是三哥肚子的蛔虫,再说了,我们慕容一族分散很广,比如跟大哥的死对头慕容延钊,如果我过度去套三哥的话,会被三哥猜忌,我帮着慕容一族,到时候……”
李青慕还没说完,初尘已经出了门子,李青慕一脸诧异,伸手,“娘子,我还没说完了。”
初尘猛地回头,瞪着他,“你说一堆废话,不就是让我自己做决定吗?那我还听你唠叨个屁啊。”说完,一甩衣袖,怒气离开。
李青慕顿时无语,这还要生气到何时啊?快一个月了,不许他靠近,不许他说话,连吃饭都不许他一起早知道他就不坦白了,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物种。
初尘直接去了织锦院的点画房,李青山一见初尘,便放下笔,笑道:“嫂子,你来有何事?”
“我要亲自为徐芙蓉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衣裙,你不用管我,自己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