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过了四个月,我还是给戴翔威打了个电话。无论怎么说,这事儿我得说声谢谢。
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人给我一丝丝的温暖,我觉得挺靠谱的。
电话响了两下,戴翔威就接通了,懒懒地一声喂,听着似乎特别的疲惫。
我说:是我。
他说:知道,什么事?
语气还是有点生硬呢。我说:谢谢你帮我说话。
他说:你现在还好吧?
我说:没事了,挺过去了。
他说:那就好。
我们又继续说了两句,彼此都沉默了,半饷,把电话挂了。
我洗了个澡,刚换上睡衣呢,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徐成。都这么久了,他怎么今晚给我打电话了?
我接了,喂了一声,他说:我在你楼下。
我说:啊?
他说:下来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久久鸭脖。
我披上了大衣,一口气跑到了楼下,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晚上的气温格外清凉,我到了大门口就感觉到了凉风习习,我裹紧了大衣往前冲,他正坐在车里冲我招手。
我进了车厢,车厢内暖暖的,我说:天还不冷呢,你就开空调了?
他笑了笑,他说:我知道你晚上肯定穿睡衣呢,怕你冷感冒了,就开着空调,暖和些。
很多时候,他都是如此的细心如尘,怪不得女人缘如此的好。
我问:晚上怎么有空来找我呢。
他笑了笑,他说: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你正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说完,他就冲我张开了手。我犹豫着要不要靠上去,他接着又说了:靠过来吧,我不是别有居心,就知道你现在脆弱着,想给你我能给我的慰藉。
我依然没有动作,他索性直接一揽,把我揽在了怀里,我啊了一声,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什么也没有多说,也不想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他缓缓地说:最近,辛苦了。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勾了勾我的鼻子,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你走么?
我摇了摇头,他说:因为一个永远只知道跟随的孩子学不会成长,只能放手让她自己去经历,她独自面对失败和挫折,她才能独当一面。
呵呵……我竟从不知道,他为我考虑的如此长远。这一刻,我能说什么呢。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把我抱紧了一些,他说:之之,人生会遇到很多岔路口,怎么走不单单看你的能力如何,更考验着你的情商和心智。你闯过了那一关,你的心里承受力就又增加了很多。之之,别怕困难,勇敢向前走,我一直是你的后盾。
我心想,是么?可为何我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而你,却总在我平安度过之后才出现呢?
我笑了笑,我说:呵呵,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也笑了,他说:因为你很像我,倔强,不服输,敢闯敢拼,有魄力,但有时候也容易树敌。
我点了点头,我说:是啊,我很想低调,可是面对生活,我总是做不到低调。
他说:那就高调到底吧,我支持你。
我们说着说着就轻松了起来,我一直靠在他的怀里,他就一直一直抱着我,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彼此不谈公事,不谈感情,不谈烦恼,就是单纯地聊着天。很快,时间就到了11点了。
我说:你得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吧?
他看了看表,然后说:是啊,有你的时光总是特别短暂。
我噗嗤笑了,我说:我都陪了你三年呢,看我早看腻了吧。
他摇了摇头,他说:你一直在变化,每一年看到的你都是不同的。
我汗了,我说:我又不是孙悟空。
他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他说:你比孙悟空还牛呢。
我从他的怀抱里抽离开来,他这才敢抖了抖早已发酸的胳膊,他说:行,那你上去睡觉吧。记住,什么都别想,乖乖睡一觉。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车里钻了出去。车外的气温越发地冷,他催促着我快点上楼,等到我走进了大门内,他这才发动了车离开。
我内心此刻无限的温暖,当一个尝过绝对的孤单后,才会更深刻地体会被人关心的感觉有多么的美妙。
我美美地睡了一觉,因为我知道,接下来的路依然不会平顺。明天去公司,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无论发生什么,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我不想让自己带着不开心的情绪工作下去。不开心使人变老,我才26岁,我还不想快速衰老。
天亮了,我依然化了精致的妆容,然后早早来到了公司。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公司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悻悻的,连打招呼的声音都个个变得没有底气。
我想,我必须在走之前,把跟着我的那五个伙伴的工资什么跟他们理论清楚。无论如何,不能亏待了在那个时候还愿意跟着我的人。
早上9点半,刘忆惜终于来了,辰溪陪着她一起来的。见我进了办公室,辰溪赶紧把我带了出去,他说:你有什么事到你办公室谈吧。
我看着刘忆惜别着的小脸,估计昨晚没少给辰溪气受吧,这个窝囊的男人!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曾经爱他什么了。
到了我办公室,辰溪冷冷地说:她今天情绪还不稳定,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我来处理就好。
我也懒得跟他墨迹了,我说:卧槽,你还真是忠贞的护花使者。
他立马脸色就不好看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