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冷笑道:“你是希望我跟人说了,还是不跟人说?”
“废话!”凌绝冷冷瞪着她,“你要是……告诉……别人,我不会……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墨云挑眉冷笑,“杀了我,还是打我?”
“你……”凌绝一时语塞,他不打女人,更不可能杀了她。
“你要是不想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别人,那就对我态度好一点。”墨云冷傲的说,“不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我哥和夜以晴。”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墨云一脸挑衅,这天底下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只有她愿不愿意罢了。
凌绝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瞪着她,几乎就要喷出火来。
“你瞪着我干嘛?”墨云好笑的看着他,“我又没有对你提什么过份的要求,只是让你对我客气一点,你作为一个男人,就不能有点风度吗?”
凌绝呼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你想要……怎么客气?”
“很简单,乖乖配合治疗。”墨云的语气软下来,“现在我去叫医生,麻烦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听到这些话,凌绝不禁有些意外:“你吃错药了?”
其实并不是他没有风度,而是墨云对他的态度也不好,人前,他们相敬如宾,人后,他们互相厌恶,视对方为负担,只想快点甩掉这个包袱。
墨云一直瞧不起他,以前都不拿正眼看他,现在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墨云白了凌绝一眼,匆匆走出去叫人,“叫乔布医生过来,快。”
“是。”随从马上去叫人。
墨云扭头看着凌绝:“你再睡一会儿,我回房去洗漱换衣了。”
“叫个人……进来。”凌绝低沉的说。
“我知道……”墨云脱口回应,随即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叫人……”凌绝的脸色有些难看,身体微微扭动了一下。
“你想上洗手间?”墨云看出来了,“怎么不早说?憋着容易出事的。”
说着,她就大步走过去,掀开被子扶凌绝起来……
“别碰我。”凌绝推她。
“别乱动。”墨云打开他的手,强行把他拽起来,“自己能站起来吗?不行的话我就去拿工具。”
“我可以……”凌绝感到非常别扭。
“那你慢慢走,小心点。”墨云扶着他,一步一步往洗手间走去,一路温柔的叮嘱,“小心,慢点。”
终于到了洗手间,墨云把马桶盖子竖起来,然后伸手就去脱凌绝的裤子。
“你……干什么?”凌绝打开她的手,戒备的瞪着她,“看你平时……斯斯文文的,现在怎么……这么粗鲁,简直不像……个女人!”
“我粗鲁?”墨云惊愕的睁大眼睛,“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我。”
“你不……粗鲁?”凌绝瞪着她,“直接伸手……来解男人……的裤子,这还不叫……粗鲁?”
“你是我老公,又是病人,我这是在照顾你。”墨云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倏地一下脸就红了,“我,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照顾我,出去。”凌绝没心思听她解释。
“出去就出去。”墨云嘟着嘴,气鼓鼓的离开了,“再叫我,我也不理你了。”
“喂,把门……给我……关上。”凌绝冲她低吼。
墨云直接就走了,连洗手间的门都不关,若是有佣人进来,就会看到凌绝在方便。
凌绝试着往门边挪,可是全身痛得发麻,他不敢乱动,只得先解决再说,希望佣人不要那么快进来。
……
墨云心里越想越气,有些堵得慌,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她。
就连墨圣天也是对她呵护倍致,疼爱有嘉,虽说最近因为夜以晴而疏远了,但那份疼爱与关心却没有变,而且无论什么情况下,墨圣天总是那么温柔,从来不会像凌绝那样对她冷漠厌烦。
正如高辉所说,凌绝娶到她,明明就是高攀了,按照他们中国人的说法,应该烧高香才对,他反而不媳。
真是气死她了。
可是这份气恼,怎么就像烟幕弹一样在心里扩散蔓延,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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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
夜以晴休息了两天,身体渐渐有所好转,今天终于从房间走出来,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沈清月给她熬了姜汤,还做了她喜欢吃的腊八粥,温柔的叮嘱:“你现在生病,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先把姜汤喝了,等会儿吃点腊八粥养养胃。”
“腊八节还没到呢。”夜以晴笑米米的看着母亲。
“快了。”想到那个节日期,沈清月的心情有些沉重,“后天就到了。”
“腊八节是姐姐的生日。”
夜以晴想起姐姐,心情不免有些感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找个机会,我想见见她。”
沈清月已经不止一次提起这件事,其实从她这次回来,听说明媚就是夜以星的时候,她就很想很想见见她,可是迫于两家的恩怨,再加上夜以晴又病了,她只好让自己再耐心等待。
“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夜以晴有些懊悔,上次跟明媚在一起呆了一晚上,应该记下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