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个沈庭儿来刁难了,她还是忍住自己的心悸和痛心,依旧照顾他。
眼中揉进了些感动,他轻咳一声,拉住她有些冰凉地手指,那双手指优美修长,白皙,此刻却传入自己的手感中。
“夕颜,答应我,以后别老是做傻事,瘟疫我会去解决,不要当心的太多。”
当时知道她闯入后,他仿佛觉得这个世界要塌下,余下的只剩下那凌乱的碎片,要不是李庚将他打晕,也许见到她的日子还会早些。
关心则乱,他一直都是这样,夕颜是他的弱点,没有人可以否定。
她不以为然。“我做事自由自己的分寸,离回京的日子不多,我不希望在河南过多的停留。”
掩饰自己想要咳出的声音,看来定是自己太累了,加上疲劳体力有些不支。
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手,她走出门外,落空的手,他迷惘地看着她那样的神情。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这样照顾着他,为何对他却是这样的疏远?
见她沉默地离开,恒弋声音里带着些沉闷,他问道。
“昨日有谁来过吗?”
低垂着头,林遥轻声道:“昨日沈夫人来见王爷一次。”
从走出门口后,夕颜盖着自己的脸,轻声的哭泣着。
信耶正巧路过走廊,见到一脸憔悴的王妃,不知道为何,他心一动。
慢慢地接近她,见她满脸泪水,鬼使神差地从袖中拿出手绢,递给她。
诧异地抬起眼,晶莹地泪珠,她下意识的接过,那一瞬,她柔滑的肌肤触碰到他的手背,他撇过脸,脸上微微地涨红,快步的离开走廊。
只觉得自己的心一跳一跳的,紧紧地抓住那手绢,怔怔地看着信耶远去的背影。
“为什么男子的身上会有女子的手绢?”
心虽有疑问却被他的关心感动,夕颜哪里知道,信耶的手绢是他年幼时,被送到叛卖人口手中时,一年幼的小姐送到他的手中的。
他保留多年,也算是不忘记曾经别人给的恩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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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许恒弋的情况渐渐地好转,伺候他的人也便成了伶俐的丫头林遥,看来是夕颜让她来的。
“王妃近日有按时吃饭吗?”
虽然自己不能下床,但是每日他都会问林遥夕颜的情况,林遥也只是摇摇头,哭丧着脸。
“近日主子食欲不好,吃下的东西也总是吐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得病了,可是主子却不让大夫替她看病。”
“她总是这么令人担心,林遥,来,扶我到她那。”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上前:“王爷,可是您身子还未好。”
“带我去她院中,别通知她。”
扶着王爷到门外,他示意她别出声,而是直径的进入她的闺房。
扑鼻而来的香气,一如她身上的味道一样甜美,撩起帘帐,正见她闭着眼,在睡着,心中一阵柔和。
她睡着时的梦靥,就这样凝视着她,那日或许她在介意着沈庭儿,可是他该怎么做?
一边是自己相识两年的知己,一边是自己爱上的妻子,若说自己对沈庭儿没了感情,可是相处的时光,不是轻易就容易去忘记的。
轻风一吹,桌面上的纸摇摇曳曳地飘落在他的脚下。
他拾起,展开一看,不禁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堵着慌,为何她总是这样的心思呢。
今日她故意不吃药,故意引他来,原来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个!
明明已经答应了他,却还是这番心思。
血气上涌,气愤地将那纸曳撕碎,满地的碎纸如雪花般飘落。
睡梦中的夕颜额头出现了细密地汗珠,她使劲的咳着,觉得肺中没有空气注入般难受之极,听到响声。
他才转移思绪,手不禁地摸上她的额头,她的额头滚烫之极,立马大喊:“来人。”
方才在外头的侍女被一声寒冷地叫声惊颤住,颤巍巍的走进,却听他严厉道“王妃病的如此厉害,为何不去请太医?”
那侍女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瞥见他冷漠地眼仿佛要杀了她一般,夕颜从疼痛中醒来,她苍白地唇瓣,他的手缓缓地离开她的额头。
“是我让她不要叫的。”如临大赦般,那些侍女松了一口气,逃避的离开他紧锁的眼神,许恒弋心里又急又气。
“你到底要气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你总有那么多的理由去拒绝,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你才满意?”
“若你气她,我可以让她离开你越远越好。”
他逼人的俊脸,炙热的光芒,有些温柔的低哄。
心中一痛,夕颜觉得烦躁无比,有些赌气又孩子气道:“我谁也不气,气自己不行吗?”
赌气地捂上被子,索性不再理他,她的身子侧对着他,他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只能用力地倾开被子,强硬地让她逼视着他,边吩咐道:“立马让太医过来。”
夕颜挣脱开他,笑的有些凄凉。
她是气沈庭儿的嚣张,气她的盛世凌人。
是的,她知道自己比不过一个怀有孩子的女人,纵然他爱她又怎样?
一遇到危险的事情,他还是会想到沈庭儿,她被接出‘黑屋’,他曾经对沈庭儿说过:‘为了他要好好的活着’她心里气极。
也许她是个小鸡肚肠的女人,她幻想着他和沈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