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玥江见莲华之后,便有了些许的笑意,宠溺般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全然没有皇帝的威严,和蔼的问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莲华,父皇可是在为你争取。”
莲华年龄小,只是涩涩地看着许恒弋,心里别扭着,从她刚才来到这个殿上,他就从未正眼瞧过她,而是眼中有意无意的撇着自己身边的妃子,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她的存在罢了。
她赌气般的说道:“我希望的是豫亲王真心娶我,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话语一说,莲华发现,这话貌似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心一急,她是真的很想嫁给许恒弋,她一直在等自己长大嫁给他,现在有了机会,怎么可以因为自己一句错误的,还没有经过大脑的话而失败告终呢?
于是她便有些急切地说道,眼眶微微有些红了:“可是,若豫亲王肯娶我,我愿意作为侧妃嫁给他。”
太子的脸孔已经抽畜的不能自控,莲华啊,莲华……
我心里念着的你,莲华……
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居然一心想要嫁给许恒弋?我究竟哪里比他差了……哪里比他差了?
众人对莲华公主的话更为的惊愕了,许王爷,不,如今的豫亲王,倒底是什么样的魅力让莲华公主竟然如此骸人的说出这样堂而皇之的话呢?
太子横怒的双眼,早已经进入了四皇子身边线人的眼底,得意的隐藏在帘账之后,看来四皇子有机会从塚人府中出来了。
“莲华,父皇是不会让你委屈的嫁给他的,如今他已经是诸侯王了,是父皇御赐的豫亲王,嫁给天家的男人,才不会受委屈。”
“那么许王妃觉得如何?”
皇上挑眉,探究夕颜的意见,手指一阵冰冷,夕颜抬起那双透视一切的双眼,说道“妾身服从皇上的意见。”
不再挽回什么,因为这根本就不重要,夕颜灿然的笑着,也不知道这笑是甜的还是苦的,只觉得这身子比来时更为的沉重了。
宴席散去,众人纷纷离去都在道贺着许恒弋能够娶得莲华公主,对于方才莲华那么大胆的话也没在意,百话不离其中一个意思:一举两得。
但是,许恒弋不去追究他们的笑容中含有几分的真情假意,这已经不重要了,莲华公主要嫁给她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墨竹担忧的看了许恒弋一眼,而富路只是心烦的喝着酒,不知道在心痛什么。
怎么从河南一行之后,大家都变了,变的有些看不透了。
“恒弋,你留下来一下,朕有话对你说。”台央边亡。
皇上朝着他招手,而莲花还乖巧的在他的怀里,许恒弋只是淡淡的看了莲华一眼,微微一笑。
莲华脸颊一红,羞涩的垂下头,竟是少女含羞的模样。
夕颜的脚步微微一滞,感觉方才跟随的脚步声已经没有了。
外面的月色朦胧,乌云笼罩,她转身看了一眼。
殿内,发现莲华正和恒弋交谈着什么,最终低下沉痛的头,迈着轻微地脚步离开。
看着夕颜落寞的背影,形影相吊,茕茕孑立,富路想要追上去,可是又觉得非常不妥,只能掩饰自己的情绪,让墨竹扶着他回到府中。
其实,当这场看似赏赐的宴席中,一股强烈的阴谋风暴已经席卷而来,这不过是一场鸿门宴,给你糖,再摔你一巴掌。
皇上的目的是要拆散他和嵇夕颜,一是:分离了嵇府对如今是诸侯王的许恒弋的财力支持。
二是:挑拨了太子与许恒弋之间的信任。
回到殿中,太子暴怒,一掌击下石凳,手背上便鲜血崩出,狂流不止。
太子妃慌乱的想要为他包扎伤口,怎奈,太子摔开她的身子,太子妃被推了好几米,吃痛的泪水挤了出来。
“滚!”
许舒敏,暴怒一声,太子妃吓得涩涩的逃开了,她是个识相的女子,不会做亏待自己的事情,许舒敏见她轻易地离开,笑的残忍。“亏我还那么宠你,原来你也不过是敷衍我罢了。”
太子妃悲凉的转头再次看了许舒敏一眼,低眉的走着,有滴温热的水珠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许舒敏永远无法看见,感受到太子妃的痛楚,从未必他少过。
恍然间,许舒敏觉得什么都是假的,他狠狠地咬牙,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为何他对莲华公主耿耿于怀?
话说,太子年幼时期,萧妃未香消玉损之时,他一直都和莲华很好。
莲华机灵可爱,总是颇得他的心,说来也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帝王家的孩子心计特深,他只是比不过那些兄弟罢了,因此在这个明争暗斗的宫中,唯有莲华的笑容是那样的真切。
莲华是华祭祀神灵之女,她出生的时候,是躺在佛主脚下一朵莲花之上,唇含金子,天朝向来有迷信之说,对神灵的崇拜也是一样的,而她的名字由此而来。
萧妃奉养佛祖,从寺中抱养了她,经过一系列的法事,萧妃顺利的带她回宫。
人们对神灵是尊敬的,在每个人的心中,莲华不是抱养来的,潜移默化之中,大家在心中都已经认定她是萧妃的亲生女儿。
因此,后来者都不太了解内情,太子许舒敏四岁的时候便已经对这个特殊的女婴有了一丝丝的独特。
莲华四岁的时候,走起路来还是那种摇摇撞撞的,他八岁的时候母妃便逼他学习太子该有的礼仪,每次他都是听不进去。
可是四岁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