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涳叹了一口气,只是道:“若此生无缘,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馥,你若觉得愧对于我,就宽限些许恒弋些时日,我想这事情你是知道的,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让许玥江答应。”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想要见我。”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失望,邱涳笑道:“也有一点点。”
太后的脸微微有些动容,她将头轻埋在邱涳的肩膀上,往日的岁月如洪水般的涌来,在记忆的深处挖下一个深深地伤口。
“邱涳,今生无法与你并肩,但愿来世。”
推开她,邱涳起身,便道:“但愿来世。”
太后享受着这奢侈的一点时光,一晃眼,邱涳如烟般的消失不见,太后惊慌地四处寻找,声音在颤抖着。
她推开门,见依儿在外头,便问道:“依儿,你是否有看到一个从这里走过?”
依儿迷茫的摇摇头,太后失望的垂下头,眼圈还有些红,依儿讶异道“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太后恢复一贯的冷静,只是淡淡到。“许是刚才沙子进眼睛里了。”
依儿扶着太后进屋子,将手中的糕点放下,为她捶背,“太后娘娘应该多保重身体才是,近日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依儿想让太后开心。”
太后闭着眼总是想起当年的事情,心里万分的绞痛,当年她身为丞相之女,邂逅了英俊儒雅的邱涳,其实应该叫许邱涳才对。
那时,许邱涳还是个皇子,而她却不知道跟许邱涳长的一模一样的太子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chuye献给的是自己最爱的邱涳,殊不知,入幕之宾,却乃他人。
后来,她知道了,伤心欲绝,为何同样的脸孔,她却认不出来,心里想,也许是不够爱他,才会如此。
女人一旦给了身子,就算不爱这个男人也会在他的身边。
她放弃了许邱涳嫁给了如今的taizxu皇帝,从此,开始她的后宫生涯。
taizu皇帝待她不薄,却惟独害怕许邱涳夺走了她。
于是下了狠心,将他打下悬崖,从此,无人问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
可是他却活了下来。
在深山里韬光养晦,十几年了,认识了一个古怪的道人,学了许多东西,包括着世界的天文地理,以及卓越的武功。
如今已是::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这世界最悲伤的便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十日后,时辰已经到了,若是没有找到证据,许恒弋也许必须死。
皇上在朝堂上正准备宣布之时,许久在深宫的太后娘娘居然出面保释许恒弋,希望宽限许恒弋些时日,皇上乃慈孝之人,对太后甚是百依百顺,况且太后亲自来殿上,在众多大臣的面前不可能不给自己母亲面子。
众多大臣,见太后动口宽限时日,纷纷壮胆,便也跪下求情,许玥江一眯眼,甚是带着咬牙切齿道:“那朕便宽限他一个月。”
大臣们谢主荣恩,这消息传到府中,夕颜的心里突然间轻松了许多,许久未有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太好了!”林遥,林童。信耶,见她多日终于有了笑容,便也随之高兴起来。
夕颜立马吩咐信耶将许恒弋的兵队集合起来赶往河南一州,十五日后,一大批的箱子运到了府上,炫目的紫色檀香木箱,耀眼的金丝锁。
原来,刘河贪污的不仅仅是河南的那一些钱,礼部,刑部尚书上奏。
许玥江翻开奏折,便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
李德全惶恐地拾起奏折,却见许玥江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却怒发冲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群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废物,居然集体抗击朕!”
李德全不敢言语,因为皇上的心思不能妄自揣测,如果他还想要命的话。
国库丢失的银子都在河南,许玥江千算万算,却惟独忘记了。
许恒弋的身边还有一个聪慧无比,又坚强绝强的妻子,而这个妻子还是他一手凑合成的。
因那些银子全部上缴国家,大臣们纷纷上奏,说许恒弋肝胆相照,却无私吞一分银子,可见为人耿直如他父亲般。
虽不知道太子为何说许恒弋冤枉了四皇子,仅仅因为那封信也不能断定他有罪。
如果这信能够代替他有罪,那么这些银子也能说明他无罪,大家都是往死里逼。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他不想做昏君,不想遗臭万年,那么他不仅仅需放了许恒弋,还必须以帝王的名义为他所受的委屈买单。
许玥江硬逼着一口气回不上来,无奈放了他。
王府里的人欢呼雀跃,夕颜面色沉静,心里却无比紧张。
她身为王妃,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许恒弋的到来。
待马车停下后,一身墨绿色的锦袍,一双修长baixi的双手,有人撩开了轿帘,许恒弋从里面走了出来。
夕颜的神智有些恍惚,见他回来,唇角牵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见到她,心里突然一阵狂喜,却仍然面不改色的走进她。
他微微的俯xiashen子,执起她如莲藕般白皙的手,轻轻地一吻,随即便紧紧地wozhu,再也没有顾忌旁人,紧紧地抱住了她。
仿佛要揉进自己的骨子里,仿佛要将她合二为一。
夕颜的xiong口被压得有些疼痛,她低喃一声:“很疼,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他微微的松开了一些,却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王府里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