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没想到啊,她竟然会那么好心,我还以为她巴不得你出事呢。”
“呵呵,她也没那么差劲啦。”
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柳依梵偶尔环顾四周,看着我行我色的人,偶尔和女子调侃几句,嘻嘻哈哈,直到菜上来,吃了几口,她才皱着眉盯着眼前的清水鱼丸说道,“这味道怎么没有以前好吃了?鱼丸也有些暗,是鱼皮附近的红鱼肉没剔除吧?鱼肉也不嫩,没有黏性,忘了加蛋液吧?这家换厨师了吗?”
“没啊,我昨天来也还这味道,怎么,你这出个事连味觉也变啦?”
“是吗?恩。”柳依梵疑惑的又吃了一口,依然是不满意,她这才明白,不是这里的味道变了,而是她的饮食习惯变了,因为一直都在配合秦辕止的口感来调味,使得她自己在品尝时也多少有些变化,甚至拜了苗孤岚为师,便要求更高起来。只因为想着那个男人,连口感都变了。
“你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哦,我在想,我现在是不是该算个死人?”
“噗。”一口奶茶呛到,柳依梵呆愣着看着对方吃惊的样子,“姐姐,咱能说点实际的么,你那意思是我正跟个死人说话吃饭哪,呃恶……还好现在不是晚上,要不你那语气,那说法,真够渗人的。”
“呵呵,开玩笑啦,我是想让你帮我重办个身份证,还有手机啦,各种东西,最好再帮我找个房子,工作也包办了吧。”
听着柳依梵的话,白露则没有了玩笑的心情,她严肃的回视女子看似轻松的表情问道,“你不打算回家了?”
“恩,暂时不打算回,而且,我这样回去,怕他们也没法接受吧,又不像你,神经大条。”
“滚,我是神经大条吗,我这是信任你。唉,算了算了,不回就不回,反正你也一直想脱离那里,现在反倒如愿了,不过,用得着我帮你找房子吗?你那位呢?”
看着白露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柳依梵尴尬的笑笑,收起手,“他忙啊,整天跟个皇上似的日理万机,也没来得及给我办那些东西。”
“啊?那你们咋结的婚?他这可是跟死人结婚啊。”
“咳……你自己不也说这么阴森的话题,我们不过是……得到他亲人的认可而已,正式的程序都没做完呢。”想到那繁琐的婚礼不过仅仅将她迎进门喝了杯交杯酒,果然不能算作完婚吧。
白露咬着鸡仔饼凝视柳依梵一阵感慨,“恩……真意外,一直对我幻想说要在婚礼上做个九层大蛋糕的你竟然会如此草率结婚,嘛,算了,你看中那人就行,剩下的事交给我吧,等我找找认识人帮你快点办完,你们也好正式领证。”
“恩,谢谢你。”
“哇啊,少来那些啊,我最受不了你谢我了。”故作惊吓的搓着手臂,白露嫌弃的鄙视着对方,复又诡异的眯眼凑过去,戏谑道,“不过……嘿嘿,怎么样,尝过了吗?”
“什么尝过了?”
“那男的滋味如何啊?有没有习谦爽?你跟习谦不从没做到底过嘛,那小子在我面前装,估计是不敢碰你。怕你爸找他算账,你老公怎么样?应该不错吧?”
“噗……咳咳咳,咳,你,你能不能说这话题时候小点声啊?”
“嘿嘿,怕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你那里,恩?噗,还避讳什么。”
白露用眼神指了指柳依梵的脖子,她这才想起那里也留下了秦辕止的吻痕,不禁更不好意思起来。“呃……真是服了你了。”
“哎,怎么样啊?”
柳依梵红着脸别过头,端起拿铁喝着都觉得有点怪异的感觉,含糊恩了一声,“快点进行下一话题。”
“哈哈,害羞了啊。”白露笑着拍了拍桌子,却又安静下来,温柔的看着羞红脸的女子,能让她露出如此动人表情的那个人,应该会让她幸福,“没有不开心的事吧?有的话,不准瞒着不说。”
“白露。”柳依梵怔怔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一直都在为她担心,照顾她,如今,她爱上一个其他世界的皇帝,叫她如何对她诉苦呢?柳依梵尽量让笑容保持自然点点头,“没有,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以后也不会让那成为痛苦的回忆,所以白露,下一个幸福的人就该是你了。”希望巴娥也是。
白露沉默着凝视女子灿笑的表情僵了片刻,随即撇嘴笑道,“整事儿,什么时候变这么煽情了。”
她看着柳依梵低低笑着,继续吃着啤酒鸭可心里却沉静下来,她想柳依梵一定不知道,在说那些话时,眼里闪烁着怎样的情绪,也一定不知道,她在提到那个人时下意识摸着戒指颤抖的动作有多么悲伤,那时白露还未理解那种情绪的意义,她只知道一点,她的闺蜜,这个叫做柳依梵的姑娘,可能遇到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流言蜚语总是比消息散播的还快,当柳依梵从归辕国消失的第二日,关于新皇后逃婚的传言就已经从宫中传到宫外整个京都城,甚至临城附近也有了这样的传言。
圣仙楼里人心惶惶,若这传言属实,抗旨逃婚的事可是要杀头的,偏偏是皇帝的大婚,柳依梵如此举动,完全是侮辱了皇室颜面,搞不好连他们也会跟着一并问斩。可连续过了三日宫中都未曾有所大动静,使得宫外的几个人坐立不安,连生意都无心经营。
这日,早市还未开业,阿成战战兢兢的坐在柜台旁的凳子上,双手不安的搓着手里的抹布,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