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华堂骤然被王爷连打好几个耳光,被打得眼冒金星,心里原就有火,加之一直对王爷又心生畏惧,那眼神里便闪着异样的绿光,一丝恨意油然而生,定定地看着王爷,委屈又愤懑,对王爷大吼道:“父王,我没有想害小庭,你冤枉我。”
王爷抬手又是一巴掌,将冷华堂打得身子一歪,踉跄了一步才站定,眼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原本黑亮的眸子如今冒着狼一般的绿光。
“还说没有?这么些年来,你与老二都做了什么?说,是不是你给小庭下的毒?是不是你害小庭成为残废的?你这个畜牲,猪狗不如的东西,和你那贱娘一样,下作无耻得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啊。”王爷气得手都在发抖,对冷华堂是又恨又失望,更多是的伤心。
“我什么也没做过,父王,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我对小庭一直很好,怎么可能去害他?”冷华堂对王爷怒吼着,说别的可以,说他害了小庭,他就越气,小庭如今不肯理他,当他陌路一般,就是因为怀疑是他害了他,所以,他很懊恼,总是自欺欺人的想着,自己从没害过小庭,这样的想法在心里久了,似乎就变成了真的,连他自己都相信,他从来都是疼爱小庭的,从来都没有害过他,可是心底的某处又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有些事,做了就难以弥补,伤害一旦造成,那便成了永远的痛,就算再不相信,也成了事实,所以,他最怕的就是有人说他害了小庭,怕人来揭他这个疮巴,如今王爷一语道破,便让他有若疯狂一样,失去了理智。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拿你没办法吗?哼,似你这等阴狡诈之徒,怎么能接替世子之位,你别将简亲王府祖宗基业都败掉了,让我到地下去,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哼,明天我就上朝,请求皇上更改世子继承人……”王爷鄙夷又绝望地看着冷华堂,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哀伤,恨不能亲手掐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可。
王爷话音刚落,冷华堂突然便欺身而上,一记手刀便砍向王爷,王爷又惊又怒,没想到他敢对自己动手,随手一掌便拍向他的胸口,但谁知,冷华堂那一记手刀不过是个虚招,他大胆的迎胸而上,任王爷那一掌生生地打在他胸前,也不再出招,只是双手向王爷那击来的手掌握去,他随即一口鲜血喷出,王爷微怔,手猝不及防便被他握住,顿时身子一僵,直直地向后倒去。
冷华堂见了缓缓擦干自己嘴角的血迹,垂眸看了一眼王爷,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之色,他慢慢地蹲在王爷身边,轻轻抹去王爷脸上被他溅到的血迹,哽咽着说道:“父王,为什么你总这么偏心呢,为何你就是不喜欢孩儿呢,难道,嫡庶之分就如此重要吗?儿子不想害你的,真的不想啊,儿子还想到南方为您排忧解难呢,可是,你太伤儿子的心了,您怎么能说儿子害过小庭呢?您不知道小庭对儿子来说有多么重要吗?我不会害他,我只会保护他,他身边有太多讨厌的人了,我只是想弄走那些人而已,父王怎么能说我是害他呢,我是在帮他啊……”
他越说越疯狂,看着如熟睡一般的王爷便痛苦失声,良久,他才缓缓起身,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身在何处,忙回头四顾,发现自己正好在假山后,后面是人工湖,前方被假山档住,跟本没人看到这边来,不由一阵庆幸,不过,他还是很小心地飞身掠起,做在假山上向四周看,没看到半个人影,不由松了一口气,将王爷的身子挪到现眼一点的地方,便消消地潜走了。
锦娘带着贞娘去了王妃院里,而冷华庭就带着白晟羽去了王爷书房,但在王爷书房里并没找到王爷,倒是跟着的长随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看到冷华庭过来,很是诧异地说道:“咦,二少爷,方才王爷去你院里了呀,说是找你有点事,他没让奴才跟过去,你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
冷华庭听得一怔,暗想可能是错过了,便没往心里去,只是笑笑对白晟羽道:“父王没在,一会我看见他了向他转告你的问候就是,要不三姐夫你就留下用饭吧,用饭时,父王必定会回的。”
白晟羽听了就附低头,眼里闪着有趣之色,说出来的话却让冷华庭脑火得很:“算了,饭我还是回去吃吧,只是给你推个轮椅,我身上就被戳了好几记眼刀,若再陪你用饭,呀呀呀,我怕会被就地处置了,唉,小庭啊,你真的是太妖孽了,就是姐夫我,看着也会犯痴的。”
冷华庭听气得就要找东西砸他,白晟羽早有准备,身子往后一退,滑出好几米远,一脸的惫赖和坏笑,大声嚷嚷道:“别啊,姐夫知道你最爱砸人,姐夫可是要成为你班底的第一人,要为你做好些事的,你可千万别砸坏了我的脑子啊,我的脑子里可装了不少好东西呢。”
冷华庭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明明是个儒雅又洒脱的人,偏生喜欢装宝逗乐,不过,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也必定会少些忧愁,多些欢乐啊。
等贞娘拜见完王妃,白晟羽和贞娘便一同告辞离开了,因着过几日便要出远门,王妃着实很是不舍,便留了锦娘和冷华庭两小夫妻用饭,但到了饭时,王爷还没有回来,王妃便使人去请,但在王爷平日里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