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刘嬷嬷是怎么死的?”这几日,她早就忘了问这事了,这会子实在是怕王爷和王妃都骂她,只好随便找个话题。
“服毒,三个人全是服毒,看来,这院里还是有些不干净的人,算了,咱们不管这些了,新的江南别院也建好了,咱们以后再来,搬那边去住就是了。”冷华庭怜爱地拍了拍锦娘的手,无奈地看着自己正在哄孙孙父母。
锦娘听了不置可否,心里却是有了疑惑,按说刘嬷嬷是很重要的证人,相公和王爷都应该看得很紧才对,经历了那样多次的阴谋,怎么会还是让人家得了手?再说了,如今没有了证人,回京不但找不到刘妃娘娘的麻烦,怕还会因为越权关押处置了宫里的人而被人攻讦啊?
可看那一对父子的表情平淡得很,好像要将此事大而化之的味道,也许,他们已经想好了对策了吧,一时掩住了担心,说道:“这回京的日子有点急,还有扬哥儿的满月酒要办,四儿和阿谦的婚礼要办,不如,两桩喜事一起办了算了?”
王爷倒是没什么意见,四儿的婚礼上办扬哥儿的满月酒,对扬哥儿和四儿都有好处,都吉利,只是王妃觉得委屈:“咱们扬哥儿可是嫡长孙,满月酒怎么能成为搭头,可不能委屈了我们扬哥儿。”
冷华庭听了就笑:“娘,怎么能算是委屈了他,满月酒不就是图个热闹,多些人来祝福扬哥儿么,四儿和阿谦的婚事一办,肯定热闹非凡的,两喜同办,确实好。”
如此一说,王妃也没法子了,她一个人反对也没什么意思,满月酒那天,果然热闹得很,冷逊就算一千一万个不愿意,那一天也知道再无办法阻止,还是很有风度的来出席了婚礼。
如今简亲王府的潜势力越发大了,自己能当上这江南总督,一半也是因着自己与简亲王府亲厚,而太子,太在乎简亲王府一家子的安危了,所以,才会任命他这个简亲王府的熟人担任保卫之职,再一味的反对四儿的婚事,那既是不给太子面子,又会惹毛孙锦娘,阿逊也不是个食古不化之人,那一日,他代表男方长辈,来给四儿和阿谦见礼。
四儿婚礼过后,冷华庭就开始忙着要离开的事情,基地上的生产已经步入了正轨,锦娘备了不少备品备件放在厂子里,又教了叶三叶四几个的儿子如何更换,出现问题要换什么样的零部件等等,而那几个年轻人都勤劳好学,巴不得锦娘再多教些东西给他们才好,所以,学得也快,厂子交给叶三叶四几个打理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叶一和即将到来的富贵叔就负责打理肥皂的生产和销售,阿谦和四儿被冷华庭留在了基地,统领全部的江南事宜,尤其是,培训自外面招来的那些有身手的人,建立商队,在锦娘回京的路上,阿谦也领着数百人的队伍向东临出发了。
四儿原是死活要跟着锦娘回京的,结果被锦娘臭骂了一顿,四儿眼泪汪汪的留下了,但她也是个倔性子,等锦娘一出发,她便死活磨着阿谦,不肯独自留在江南,非要与阿谦一同上去东临的。
阿谦也着实舍不得她一人留在江南,两人又是新婚,正是如胶信心漆的时候,更是舍不得分开的,虽然去东临的路上险阻重重,但四儿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护着商队的又是清一水的武功高手,又有自己贴身保护,阿谦倒是不太担心,还真的就把四儿带上了路。
此事是锦娘后来才知道的,虽然有点后怕和担心,但想着四儿如今嫁了人了,生活就得有她自己的节奏和安排,日子得四儿自己过,怎么觉得幸福怎么来就是,所以,她反倒羡慕起四儿的无拘无束,可以自在地离开高墙深院,与心爱的人一起奔走天涯了。
冷华庭给自己的私兵取了个很拽的名字,叫‘雄鹰’,这支两千人的队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组织纪律极强,虽然没有真正参加过战斗,但冷华庭依照锦娘的思想,不断地让他们进行着实战演习。
还制作了些极其巧妙的细弩,能九箭连发,给每人配备了一支,而且,每人身上还有一枚手投炸弹,虽说不太先进,但还算安全,又轻便,真遇上强敌时,这可是保命的法保,莫说整个大锦,怕是整个大陆上,也没有一支军队会有如此新鲜又伤杀力极大的武器。
回京时,白晟羽直接带着‘雄鹰’当护队,浩浩荡荡地护在简亲王府的车队前,果然一路畅通无阻,途中也有几起不知死活的小人在周边探察,伺机图谋不轨,只可惜,那些人还没有近得锦娘他们的身,便或是直接吓走,或是被护卫揪了出来,一查之下,果然是西凉的密探,倒让冷华庭了解了不少西凉的情况。
路上紧赶慢赶,还是走了两个多月,回到京城时,扬哥儿都在路上满了百天了,小家伙越长越精神,小脸粉琢玉碉粉得,越长大,那眉眼便越发的与冷华庭相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尤其是那双迷人的凤眼,漆黑如珠,又灵活清澈,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比冷华庭的还要好看。
如此妖孽美丽的眼睛,如此漂亮的小妖孽,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亲一口,如今他也不流哈喇子了,看着干净可爱,但是,这绝对是他的假像,他常常一见人看他,便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