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顾不上那些,只想逃离,可是脚趾头痛得刺骨,使她步履艰难,只得一瘸一拐的前进。
一个蹒跚不稳,莫晚晴摔在了地上。
她还没爬起来,那个酒气很重的男人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拉起地上的她,红着眼眶,深深的凝望着她的眼,质问道:“落落,你为什么要逃跑?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为什么?”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落落!麻烦你,放开我!”
莫晚晴吓得俨然泪下,或者说,是疼出了生理泪水。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会认错?我怎么能认错?”
男人苦的皱着眉头,抓着她身上的沙发布,一脸痛涩的看着她。
“先生,你喝醉了,你快放开我!你真的认错人了!”
莫晚晴试图爬起来,试图推开他,可他大概是有了刚才的教训,说什么也不放手。
陌生男人的纠缠,并没有就此结束。
莫晚晴被逼到了墙角尽头,她苦苦哀求,大声呼救。
可是,这里是别墅的三楼,加上一楼婚宴大厅,此刻正是一片热闹的欢腾,有谁会顾及一个小家教的求救。
“啊……”
就在所有人都沉静在婚宴的喜悦里时,三楼的墙角,响起了一声尖叫,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痛和隐忍,就连窗外的风似乎也在替她哀鸣。
紧接着,充满迷幻的空气里,一阵针不情愿的呻吟浅浅的响起。
她痛得抓住了身下冰凉的地板,那苍白的脸上,两行泪水慢慢滑落。
梦就做到这里,莫晚晴门猛然睁开了眼睛,眼角还滑着两行清泪,当她看着面前的一切时,她的脑袋有些痛。
她摸了摸头,好像还在记忆中搜寻自己自己到底处于什么阶段。
想象着脑海里的那些画面,她终于把那个做了好久的梦,给做全了。
原来,她的第一次,是被言子夜夺去的,就连宁宁……
莫晚晴突然觉得洪玉莲拿自己的孙子来威胁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洪玉莲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这时,言子夜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看到这张脸,哦,不,是这张夺去她第一次男人的脸是,莫晚晴的眼中装上了几分恨意。
那个夜晚,言子夜喝醉酒,趴在她身上一直喊着秦落落的名字。
那个夜晚,是莫晚晴永远的痛。
看到莫晚晴冷厉的目光,言子夜问她怎么了。
收敛起了脸上的尖锐,莫晚晴看向了窗外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让她依偎在他怀前。
可她始终沉默着,言子夜发现她特别不对劲,又问了一次,问她怎么了。
莫晚晴说她有些累了,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言子夜倒也尊重她的决定,只是前提是她得吃点东西。
她喝了一碗言子夜打来的粥,然后准备起床到楼下的花园里坐坐。
言子夜说要陪她,她拒绝了。
虽然她拒绝了,但言子夜还是偷偷的跟在了后面。
因为莫晚晴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言子夜不想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莫晚晴在长椅上坐了许久,直到傍晚,天气越来越凉,言子夜慢条斯理的走到她面前,脱下他身上的黑色长大衣,套在她身上。
莫晚晴抬起头来,望了一眼言子夜,她在想,言子夜是不是在言子豪结婚的那天所发生的事,他一字也没提过。
他到底记不记得?
看到莫晚晴这样的眼神,言子夜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莫晚晴说:“子夜,除了我三年前生孩子的那一天,我们以前是不是还在哪里见过?”
言子夜皱着眉头,他说他也有这样的感觉,总好像在更久以前见过,他还微笑着开玩笑:“或许,我们上辈子就是情人关系!”
“也许吧!”
莫晚晴淡淡的看着远处,脸上挂着浅浅的讽刺。
言子夜又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莫晚晴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就是突然想这么问,然后,她在言子夜的搀扶下,上了楼。
回到病房,言子夜将她按在了病床上:“好多天没做!很想你!”
莫晚晴在心里苦笑,她当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想,是想她的身体,莫晚晴脸上平平的说:“这里是医院!应该注意点形象!”
他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说等她出院了,一定要好好的要她,顺便还要把这几天的补回来。
可莫晚晴一直心不在焉,她的思维总是跳到那一个夜晚,那个被言子夜叫着秦落落的名字,被夺去第一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