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饮祭的到来嘉月是很吃惊的,毕竟山下这种荒凉的地方他是从来不来的,这一次怎么……
“大王!”听见嘉月的喊声两个怪物吃了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你就是饮祭?!”他们虽然面露恐惧,但是气势上不能输,刚准备先骂几句过过嘴瘾,忽然被一阵强大的力量控制住身子。
好像浑身所有的器官都被抑制住,接着便听的“撕拉”一声,他们两个的身子便被撕扯开来。
饮祭一句话也懒得跟他们多说。
他看着身后的嘉月,一声不吭便往山上走去,他没有用飞云,没有用法术,徒步往山上走。
反常极了。
嘉月乖乖跟在他身后。
饮祭脑海中全部都是方才嘉月被掐醉咙,眼里还是倔强不息的光,和万年前一样,在世间所有人害怕自己,反对自己,嫌弃自己的时候一样,她是唯一一个无论发生什么都决绝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一个。
他听着嘉月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忽然觉得安心。
他没有原谅他,他自然不允许自己原谅她。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嘉月有利用价值。
仅此而已
自那天以后,饮祭开始交代一些任务给嘉月做,嘉月件件都完成的极其出色,既然饮祭决定重新重用她,自然不能让他失望,这个世界上,没有哥哥,没有朋友,身为魔族一员,三界所有人都抛弃她了,只有饮祭没有。
她决定好好跟着饮祭干,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
所以对于九尾狐的背叛,嘉月的建议是,这个女人不能留。
“既然她已经弄到药火的地址和秘密,我们威胁她将药火交出来,不就可以了?”
饮祭挑眉:“说来听听。”
嘉月付唇在饮祭耳边,说出自己的办法。
“就这么办!”
晏晏不知道九尾狐回王城会不会平安,至少她是无暇顾及的,毕竟自己的智商和九尾狐的相比,还差着无数个班陆离……
她抬脚走进冷封殿,却只看见到处都是白色的布和白色的花,而且在自己走进殿门的时候,所有的魔兵都像是见着鬼一样看自己。
他们怎么了,脑子坏掉了?
经过几个颤颤巍巍地魔兵,晏晏终是按捺不住,扯住身边一个正在小心窜逃的家伙,开口:“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小魔兵可怜巴巴地吞了口口水,大喊着都快要哭起来:“观大夫起死回生,回来报仇啦!!”
晏晏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对,毕竟之前是甄雀用自己身子在这里生活的。
听见有人喊观大夫的名号,还在浅寐的沈兆猛然睁开眼睛,而后随意披了一件外衫就踏门而出。
“观大夫在哪儿?”
可是当他看见晏晏的那一刻,便知道,那个人只是观晏晏,不是甄雀。
他长叹一口气,方才激动的性质现在浑然不见,他苦笑道:“你来了。”
晏晏点点头,随他进殿坐着。
“这一切。”晏晏看着周围的白布:“都是为甄雀准备的吗?”
沈兆点点头。
“不过是一个形式。”他抬眸:“能告诉我我从天牢里逃出来以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晏晏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沈兆眼里黯淡无光,呼吸都开始觉得困难。
“沈兆。”晏晏替甄雀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那个人是甄雀,你还会和沐音容成亲,还会那样对她吗?”
沈兆苦笑:“我之所以这样对她,不过是记恨她杀死了甄雀,我以为我的雀儿死了,死了啊!”
他因为痛苦而全部脸都抽在一起,把头埋在手里抽泣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