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挡在我身上,面色惊异道:“脖子上破口子不就死了?!”
郭勇佳面色也有些难为情,杨尘此时出声道:“不会,就一个小伤口就行,对准两个手掌心中间。”
虽然不明白杨尘的做法,但总之他不会害我。而且只是小伤口,只要郭勇佳小心一点,也不会出事。
郭勇佳冲我脖子笔画了两下。冰冷的刀锋在我脖子上划过,轻微的刺痛,很快,我就感觉脖子上有血流了出来,他另外一只手里攥着纸,此时轻轻擦拭我的伤口,我眼睛一瞄,忍不住颤抖了下,倒不是因为疼,而是那血,居然是黑色的!
犹如墨水一般,黑不溜秋!
他们纷纷惊奇,嘴里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只有杨尘还算淡定。
“把血全部挤出来。挤到红为止。”
这回徐凤年没阻止,任何郭勇佳在我脖子上胡来,这里拧一拧,那里捏一捏,劲很大,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也咬牙忍着。
最后,桌子上多了一堆黑色纸团,郭勇佳松了一口气,进屋拿了创口贴给我,可杨尘却说:“不能贴。”
他肚子走到厨房。对着锅地一阵倒腾,弄了点黑灰,说:“用这个抹在伤口上。”
我看着他黑乎乎的双手眯起了眼睛,郭勇佳率先说道:“伤口可是在脖子,用这个会感染,到时候...”
“感染死不了人,不照做会死人,你选那个?”杨尘眼睛盯着我问。
我重重点了一下头,说没事,全听你的。
郭勇佳叹了一口气,接过那些黑灰抹在我脖子上,又找了纱布包起来。
等一切都完事后。杨尘嘱咐我这几天都不能洗澡,一个星期等伤口愈合以后才行。我此时哪里还能多说什么,前面那么多罪都受了,不洗澡也不算什么...
我疲惫的走回房间,躺在床上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晚上了,我虽然一天都没吃饭,可是精神却异常的好,这都要归功于杨尘。
出了房间,发现他们都在大厅,而且沙发上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可不就是阿黎么?我走过去,看她这样显然还没抽出里面的魂,于是问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挺稳定的,我们之前找了几个道行高的人问了情况,摸清楚了这东西的用法,现在只要等时机,就可以抽出她身体里的魂。”郭勇佳笑道。
“还有我还有我,你们可不能忘了,抓紧时间,要不我身体的家伙我也保不准什么时候会跑出来。”岳阳在一边插嘴道。
“放心,忘不了你。”郭勇佳心情十分的好,笑的合不拢嘴。
我心里淡定了点,又问,那老头去哪了?怎么一直都没看见他?
徐凤年说他之前就回去了,因为我们已经不需要他了。我点了点头,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
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到了午夜的时候,杨尘看了墙上的大钟,说:“可以动手了,等会我把魂勾出来,你把她封印。”
郭勇佳点了点头,杨尘一手按在了阿黎脸上,一手按在八卦图上,眼睛轻轻闭上。而徐凤年,则站了起来,拽了一下岳阳的身子,岳阳一愣,随即跟着他走到了一边。
我想,大家心里还是比较担心这个家伙吧?不过看岳阳的表情,似乎非常兴奋,眼里泛光看着阿黎。
过了五分钟,杨尘睁开了眼睛,额头上冒出一些汗水,微皱起眼睛,喊了句:“收!”
原本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阿黎突然开始剧烈颤抖,天灵盖上冒出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仔细一看,正是夏婆!
她的脸色狰狞的难看,可是眼睛却死死的闭着,一瞬间就被拉出了半个身子,嘴里不断嘶吼,刺痛我的耳膜,好在她是鬼,正常人听不见,要不整栋楼的人都会被她凄惨的叫声吵醒。
郭勇佳哈哈大笑了两声:“果然可以!”
说着,拿过桌子上准备好的小花瓶,一手按在了虚影上,随手一扯,吸进了瓶子里!他迅速把口子塞上,又激动的叫了几声。
杨尘放开了阿黎,喘了两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也眉开眼笑了起来。
岳阳此时一把推开了发呆的徐凤年,直挺挺冲我们跑过来,我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郭勇佳就把手里的瓶子丢给了杨尘,站起身挡住岳阳,嘴里骂骂咧咧道:“老子一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怎么,还想救人?”
岳阳一怔,兴奋的表情冲淡了不少,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才不要救人,一时激动,想让你们也帮我抽出来!”他眼神炯炯的盯着杨尘。
我拍了拍胸口,真是多疑了,这个岳阳也没傻到现在动手,郭勇佳看了一眼后方,杨尘缓缓说道:“你的等明天吧,勾魂必须要在夜间阴气最重的时候才能进行,现在已经过了点,再试的话,我没有把握。”
岳阳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我以为他会生气,本想安慰他几句,可他很快就又笑了起来。
“没事,我可以等,明天就明天,只要能抽他出来,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样就对了嘛。”杨尘掏出烟,递给他一根:“我们做人都是有原则的,放心吧。”
岳阳狠狠的点了点头,徐凤年走上前,问杨尘道:“既然现在夏婆收了,应该先把她弄的魂飞魄散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尘站起来,扭了扭脖子,走进厨房。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好奇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