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兄神色焦虑,左右环顾好像在警惕什么,我发现他实在是没有发现了,才偷偷的再露出一些来。
哦,忘记说了,他这时候的表现是半截身子戳在了树干里面。只留下左侧的上半身和一个脑袋,一条胳膊,给人的感觉真特么有点电影鬼片的那种错觉,鬼可以穿墙的那样。
不过我这么久都没听说过鬼可以穿墙。
屈言修说过,一般的鬼不是不可以穿墙,只是墙每天都有被太阳晒过。阳气其实很重的,只有门窗空荡无物,人能走,鬼也可以。
“你知道那小鬼在什么地方吗?”屈言修问道。
“知,知道。”林师兄似乎被那个小鬼吓坏了,他在听到屈言修的问题时,第一反应就是缩回树干中去,好半天才透出来,指着一个方向做出回答。
屈言修道:“你是怎么被勾魂出来的?你身上萦绕死气,但生气依旧还有一些,这样看你应该是阳寿未尽才对。”
林师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血脉关系!”屈言修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我跟着反应过来,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我知道不出五服的都算是真正的血缘关系。属于直系的血亲,林师兄你跟这个林家村有关吗?”
林师兄点头说:“有,我爷爷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看来是这样了!”屈言修道。
“什么打算?”我问。
屈言修想了想说:“其实有个人可以帮我们一下。”
“谁?”
“嗯也不算是人,你见过,那个坑你的货,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愣了一下神儿,立刻反映过来叫到:“林老鬼?”
“对,这老家伙好歹是地缚灵级别的,这段时间修养的也差不多了,对付一个小鬼应该没什么困难。哎,我放哪儿去了?”屈言修低着头对我说。
林师兄又躲了进去,只留下一张脸横贴在树皮上。弄的不伦不类的样子,我都不想说他。
但是我心里其实在感激他在工作中照顾我的同时,也挺恨他助纣为虐的事情。
这种矛盾的心情却因为他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又没办法说什么。
毕竟我还活着。而他死了。
却不是因为受到法律的惩罚而死。
的时候,我站在大树的前面,问他:“林师兄,你到底有没有和王主任一起同流合污?”
林师兄闭上眼睛,将整张脸缩回到树中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转头问屈言修:“鬼可以进入树里面吗?”
“可以,树有灵性,白天为阳夜晚为阴,可以给一些游魂野鬼提供一个暂时的栖身地,不过时间长了也不行,一棵树会无病而亡,这种的也算造杀孽的,所以一些孤魂野鬼都不会在一棵树内久居。”屈言修回答我。
林师兄也探出头来,对我说:“我是被逼的,我见过一个可怕的人,他有一个同伴可以让头飞出来,拖拽着内脏飞来飞去,我查过,那是降头师,还是最厉害的飞头降,他说给我们下了降头,如果不照着做就得死。”
屈言修冷笑一下,似乎找到了那个封印着林老鬼的符,一边准备解封,一边说道:“巫家最偏门的东西,视觉效果很有冲击力,不过这种飞头降的人活不久,死后魂魄会被巫家拿去另有用处,可以制作出很邪恶的巫家法器。看来你们的人体器官都卖给了那个巫家的人了是吧?”
我跟着点了一下头,但也特么是白点,自己又不懂,不懂装懂的在这里点头也没意思。
屈言修将纸符放到几步外,顺手做了一个手诀,口速飞快,快到我根本没听明白,就看到一道白光从屈言修的手指上射出,紧接着,纸符缓缓打开。
林老鬼到底是功力深厚,和林师兄这种不用方法就听不到他说话的完全不同。
只是纸符打开,林老鬼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可算是打开了,看来我的心愿可以了解了是不是?”
接着,一道身影出现,依旧是我最初见到的邻家老伯形象,但是我可是知道这老东西释放出来的力量和身材是何等的可怕,反正普通人碰到必死。
屈言修说道:“看来应该死光了,只是不知道你儿子孙子有没有死。”
林老鬼顿时惊怒,哗的一下,整个身体膨胀起来,跟浩克一样,也是绿油油的。围沟东划。
“你骗我!”
屈言修摆摆手,说:“安静安静,我骗你干嘛?你最后的一份宝藏钱还没给我呢,我只是在说一个临时出现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和你们林家,嗯应该是林氏的血脉有关系。看到这里的这个没?”
屈言修指着树干里的林师兄。
林师兄已经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弹了,强烈等级压制,有时候比屈言修来的可怕。
林老鬼飘在半空,听到屈言修的说话,飘过去绕着树绕了一圈,说:“不错,是我们林家的血脉,以血脉温养灵魂,只有在下一次投胎之后才能洗掉,小子,你是谁家的孩子?”
林师兄哆哆嗦嗦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林老鬼想了一下说:“是我二堂叔家的孩子啊,没出五服,算我林家直系。”
屈言修道:“你看现在问题来了,整个林家村的人都死光了,尸体不见,怨气不显,而我知道附近有一个真正的巫家高手,很有可能是巫家的高手使出的手段。”
林老鬼没有变回邻家老伯的心想,就那么青面獠牙的悬浮在我们的面前,质问道:“那你怎么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