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惊恐万分的左右去看。
可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房间内空荡荡的根本没个地方藏人。
“是谁跟我开玩笑呢?”我依旧不死心,心中对这种事情的第一反应是见鬼了,但深受唯物主义教育的我立刻察觉,这很可能是同事、朋友之类对我开的玩笑,一些不常见的化学反应都可以做到,甚至做的比这个更加诡异也不是没可能的。
我在怀疑是不是有恶搞的摄像头想要记录下我现在慌乱的样子?
“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大半夜的会吓死人的知道不?”我已经开始感觉到恐惧了,办公室里依旧没有半点声音,桌子上的字正在逐渐的消失,可马上就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指慢慢的再把那两个字写回桌子上。
“谁啊?”我的牙齿开始哒哒作响,周围的寒意更加清晰。
每一个字从嘴巴里蹦出来都会缭绕出白色的哈气来,我双手不停的搓手臂,眼看着桌面上的水渍开始结冰,那速度快的吓人。
此时此刻的我再也忍耐不住那种恐惧感,抽出抽纸用力的、疯狂的擦干桌面上的水渍,同时大声的咒骂起来。
擦干水之后,我转身夺路而逃,想要跑出这间办公室,妈的就算被人整蛊恶搞、被人笑话也好过在这里被吓死的强。
门把手好冰,就好像三九天去抓冻过的冰块一样刺骨。
嘎哒!
门,打不开来!
我用力的扭动门把手,可大门就好像被焊死一样,纹丝不动。
“开玩笑过头了!!”我大声的喊叫,愤怒的用脚去踹房门。
但是没有用,房门依旧纹丝不动,连踹门发出的声音都小的可怜,在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力去踹门。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身后再次传来刺骨的寒意,尤其是感觉有一股子冰冷冷的风正顺着我的脖子吹下来。
“别闹了!”我恐惧的转身,将背靠在门上,转身去看周围。
冷冷清清的办公室里什么都没有,我感觉这种玩笑不会开在医院里,我明白我的朋友里没有这种无聊的人。
难道……
难道我真的见鬼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没少听师兄师姐们说起实习期碰到的怪事,还有信誓旦旦的师姐表示,她碰到过一家医院,每一个在医院工作的人左手腕上都会系上一条红绳,而且每天要换一次,因为只有系上红绳的医生才会什么都碰不到。
当时我还好奇,插科打诨的问那不是住院的病人也要戴?
那师姐表情阴森森的说道:“你知道吗?医院里的鬼只找医生的麻烦。”我当时还嗤之以鼻,难道我也遇到了?
“难道真的是鬼?”我怕的要死,左右环顾想要找到某些‘证据’。
可除了冷就是冷,最多脖子里还有冷风吹,剩下的屁都看不到一点。
或许是因为出不去的原因,我的胆子略大了一点点,所以我对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叫到:“你,你,你要是真的鬼,就弄个形让我看到。有,有什么话好好说,非写字吹冷气干嘛?”
但话音落下很久,却依旧没有答复。不过也有明显的感觉,那就是寒冷的感觉正在逐渐的消退,最终在我颤抖的等待中消失不见。
而这时的我已经蹲在了地上,耳边那绝对的安静开始逐渐开始有了嘈杂的感觉,似乎可以听到门外的声音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大起胆子站起来,回手去开办公室的门。
咔哒。
门开了!
我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这时候我真的很想大吼一声‘活着真他妈的好’,但我看到眼前闪烁的救护车灯光,还有值班医生喊着我的名字,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刚才的我是真的和这个世界‘脱节’了一段时间。
因为正常情况下,急救车的到来办公室会有一盏蓝色的灯闪烁,伴随不算很大的报警声,这本来就是医院内的一种机制,是为了防止值班医生睡着耽误病人的抢救时间。
但在刚才我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办公室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的寂静。
我的心变得凌乱起来,值班医生再次叫我的名字,才把我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唤醒。
“于尔,你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值班医生怒气冲冲的对我喊道。
我连忙整理好心态,参与到了急救之中。
当抢救完伤者后,例行的最后一次巡查时我发现舟先生已经不在病房中陪护了,好奇的我去问了问值班的护士,护士告诉我舟先生在十一点中以后就走了,不知为何这让我的心又是一阵阵心颤。
莫名的我就把今晚的事情和舟先生联系在了一起,脑海中也不自觉的浮现出舟先生那温纯的笑容来,却不知怎么就觉得十分的阴森恐怖。
一夜无事,早上七点钟准备下班回宿舍睡觉。
在脱掉工作服的时候,一张纸片从我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我伸手捡起来它,看到‘屈言修’三个字,不知怎么的又把晚上经历的那恐怖一幕再次想起,鬼使神差的我决定给这个屈同学打一个电话。
但是电话的那头却提示对方出于关机状态。
回到宿舍睡了一觉之后,除了觉得头有些疼,依稀记得自己有做梦,而且很恐怖,可却记不起来梦中梦到的是什么。
翻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才下午四点多的样子,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号码不是本地的,我也就不去管它。
洗漱,然后准备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