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转身儿,冲着那警察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间。
审讯室里就剩下乔楚一个人怒火中烧,周边残留着那呛人的香水味儿闻着着实让她恶心。
极度的愤怒,反倒让乔楚显得异常的平静,在这种地方,歇斯底里是没用的,这审讯室秦子珊都能进来,那必然是动用了关系的,就算自己再如何辩解,也不会有人听的。
她不知道这件事儿到底会扩大到什么程度,看着门口不时往里看的警察那僵冷的嘴脸,并不乐观。
本来她这不算是见义勇为,也总应该算自我防卫吧,整个打架的过程,有那么多的证人,难道真的会由着秦子珊如此胡作非为吗?
不一会儿,送走秦子珊的警察又折了回来,拉了椅子坐在乔楚的正对面。
“现在秦家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有什么说的吗?”
呵…民事案件变成了刑事案件,世事变幻无常却又在意料之中。
这个社会,果然很现实!
古语云,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在现代,却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她已经不寄希望于真相和公理了,她此刻只想见一个人。
“我想见一个人{了,我自然会认!”
现在她想见他,很想见他,即便是他什么忙都帮不了,她还是迫切的想见他。
“现在你任何人都不能见!”
“是吗?那为什么秦子珊可以见我?”
不过是打架事件,现在倒把她变成重刑犯似的关押,任谁都不能见了,秦子珊使得劲儿还真不小。
乔楚这么一问,那个小警察一时都有些语塞,板着脸,干咳了两声儿,站起身,喊了门口的两个警察进来将她带了出去。
看来,她认不认对于人家来说根本不重要,一切都已经安排的很是妥当了。
乔楚被带进了一间汹屋,铁门嘎啦上了锁,将她整个儿封闭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看来今天晚上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黑暗,黑暗,还是黑暗…
眼前的黑,房间的黑,还有…人心的黑…
阴冷的房间,让乔楚心里也跟着冰凉一片,紧紧的环抱住有点儿颤抖的身体,刚刚被炙烤出的一身燥汗这会儿却变成了她瑟瑟发抖的根源,贴着墙滑坐在地上。
所有的淡定,所有的坚强,在这暗夜里变的不堪一击,无尽的黑暗笼罩过来,这里没有窗户,只有门上那巴掌大的婿子,几根栏杆隔着,透出楼道里微弱的灯光。
他们还真是知道人心脆弱的点在哪里,在这样的黑暗环境下呆久了,人很容易崩溃掉。
乔楚也怕,而且是怕得很,突然间想起了爸爸,想着爸爸被带走后,是不是也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房间里?这里还不是监狱,便已经让她觉得恐惧了,那么监狱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爸爸犯的是经济大案,没门没路的根本无法探监,那种完全见不着面的日子,让她自然有了逃避的想法,骗着自己说爸爸在里面很好,一切都很好。
可是现在,她真的心里如刀绞一般的疼。
黑暗,总是让人恐惧,蹲坐在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起眼睛,尽量让自己纷乱的心跳变得平和。
她害怕了,害怕弟弟会有危险,害怕自己会出不去。
听着楼道里不时有脚步声来回经过,可都没有在她的门口驻足,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
此刻,她多想看到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就如每一次自己遇到危险时一样的从天而降。
他会板着那张酷酷的脸,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儿狠狠儿的责怪着说,‘妞儿,你就不能让爷省点儿心?’
这会儿多想告诉他,她听话了,以后都会听话,只要他来就好,怎么说她都好。
想念他身上那令她安心的味道,想念他磁性的声音,想念他炙热的拥抱…
他一切的一切,她竟然是如此想念。
不知道这样瞪大着眼睛,盯着窗口那一点儿微弱的光芒多久了,只觉得眼底酸疼着想流眼泪,可是揉了揉眼睛,却又觉得泪腺枯竭了似的。
坚强习惯了,即便是这样的情形下,也不会卸下那层保护色,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能软弱给谁看?
倏然——
门锁转动的声音,乔楚心下一惊,充满了戒备的身体不自主的蜷缩的更紧,大大的眼睛瞪着即将要打开的门。
屏佐吸,不想让自己显出惧意,告诫着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软弱。
她要有信心,不管发生什么,她对他都充满了信心,很是坚定。
手紧紧的攥着衣袖,等着宣判似的,她完全无法预料接下来秦子珊又会出什么招数,可一想到乔梁,她也只能无条件的答应下来,即便是不知道答应下来,自己会被诬陷什么样的罪名上去。
门被满满推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将投射在地上的人影照的格外高大,那人就站在门口久久未动,挟着风尘仆仆的冷风,却给这阴冷暗黑的房间注入了一股暖心的气流。
“乔,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