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采完花回到家,却发现院中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周正在编织篮筐,戚少天则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旁,与大周相谈甚欢。
双喜蹙了下漂亮的眉头,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自从他出现之后,她的生活已经被她搅得天翻地覆,甚至连累了大周入狱,奇怪了,大周哥怎么和他好像很熟悉似的。
“大周哥,你怎么让一个陌生人进了咱们家。”双喜将背上的背篓放在地方,用清冷的眸子盯着戚少天的突然造访。
“喜儿,你回來啦!”大周放下手中的活儿,高兴地上來替双喜把背篓拿到库房里。
“你怎么來了。”趁大周不再,双喜上前质问戚少天。
戚少天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悠闲地将一碗凉茶往嘴边送,气得双喜眼里直冒火。
“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别忘了是你将大周哥送进牢里,你别再伤害他。”大周哥心性单纯好客,双喜就怕是戚少天再一次耍阴谋。
“丫头,你现在对我似乎有很大的偏见。”戚少天嘴角上扬,站起來与双喜面对面。
“若不是你卑鄙无耻,我岂会重新认识你。”现在想想,当初选择离开实在是太对了。
“我信守承诺,放大周出狱,你也应该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戚少天不管双喜此刻的脸色有多么冰冷,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都要试试。
“若不是你相逼,我怎会中你的圈套,别忘了,是你送大周哥入狱,始作俑者是你。”双喜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她终于发现现在的戚少天已经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人。
“好。”戚少天轻笑一声:“既然你不遵守承诺,我可以陪你玩下去,大周却实是单纯贤良之人,在杏花村也颇具美名,但是金屋藏娇之事,说出來不知有多少人不可置信,到时候……”
“戚少天,你真卑鄙……”双喜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恨。
连这么隐秘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双喜不得不对他多加防范。
“我实在不明白,大周为什么要在屋子里藏一个女人,却要你为他掩饰。”戚少天疑惑问。
“不关你的事。”
“关乎你,就关我我的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双喜气呼呼说道。
“你想替他掩饰什么。”戚少天用洞悉一切的黑眸盯着双喜,让她的躲闪无处可逃。
“我……”她心虚了。
“还是你,故意做大周的挂名妻子,只是为了掩盖那个女人不被人接受的事实。”戚少天步步追问,双喜冷汗直冒。
“戚少天,你别逼我。”她受不了现在的他。
从前,她只能从生活中体会到他淡淡的关心和保护,有些东西总是抓不住也看不到,后來才知她不过是一个替代,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的感觉。
而现在,他将自己的心那么强烈地向她抛过來,纵然她不愿接受,也无法拒绝他汹涌而來的深情,他,对她的情还存在吗。
不,不会的,这一年來,他有的是时间与白纤纤相处,或许,他早已成婚生子,只是对她还有些放不下,男人朝三暮四,一点儿也不奇怪。
“就算你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真相。”戚少天嘴角抽笑,自信满满地道。
“不许你接近大周哥,我……”
“喜儿,你和田老弟在聊什么。”大周放好背篓,从库房出來,见戚少天和双喜聊得正开心,不免上前想参与进來。
双喜一愣,反应过來:“田老弟。”她看了一眼戚少天,他什么时候改名换姓了。
大周解释道:“此次牢狱之灾,要不是田老弟出手相救,田师爷怎会轻易放过俺,早些年他就一直觊觎田伯的那块地,故意抓俺坐牢就是为了那块地,好在田兄弟赶來及时,这侄子再怎么强要回地也敌不过亲生儿子的说辞,喜儿你说是吧。”
双喜完全懵了,大周的话她怎么听不懂。
“田老弟是田伯的独子,是他出手救俺出來的。”大周憨厚一笑,他这个人就是记恩忘仇,对于之前戚少天将他暴打一顿早已抛之脑后。
田伯的儿子,双喜总算明白了,原來是戚少天冒充田伯的儿子帮他解决了田师爷夺地的危机,听说,田伯和田师爷虽是叔侄关系,年龄却相差无几,田伯又是老來得子,宝贝得紧,平时连门都不让出就怕发生意外,算算年纪,和戚少天刚好差不多,难怪他就算冒充也不会被大周发觉。
双喜简直佩服戚少天的演技,他能够想象在公堂之上他义正言辞地救出大周哥的那一幕,不然,大周哥怎么会邀请他到家里來。
再看了一眼戚少天,他正冲她眨眨眼,看上去既无辜又可恶。
“大周哥,他不是……”
“喜儿你不知道,当初要不是田伯,俺连这一块栖身之地都沒有,这个院子也是田伯当初腾出來供俺住的,田老弟还说了,地让俺种,房子也给俺,今后再也沒人找俺要回房子和地,怎么说都是田老弟救了俺,俺总不能不报答他救命之恩吧,这不就邀请他來家里喝杯茶水。”大周满脸欢喜,双喜脸上却全是黑线。
沒想到戚少天会玩这么一出,明明是他自导自演,现在大周哥却深信他是好人,看着大周那么开心的样子,她实在不愿揭开戚少天的谎言,因为人心的险恶,还不是善良的大周能够了解的。
“大周,我们一家全部搬迁到城里,这次回乡祭拜父亲,幸好遇上我那堂兄占田夺地,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