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犬身上的铁链被情蛊给侵蚀掉了。
不过两分钟而已,这怪物已经获得了自由。我眼看着它一个头变成三个头,然后五米多高的身体趴下,双手变成了腿,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抽搐。
等结束了它就真的变成地狱三头犬了,毛发也变成火红色的。全身如同裹着一坨火焰一样。
洞穴里全是它的呼气声,煞气铺天盖地而来。那些金色的小虫子纷纷从地狱犬身上爬下来。化零为整,最后只剩下那只情蛊了。
这蛊虫太叼了吧?竟然还能分身?而且是金色的分身。我惊叹不已,央衣把情蛊收好,安静地站着看地狱三头犬。
三头犬已经“进化”完成,变成了一头巨大的“藏獒”。它吼叫了数声,然后在我们面前走动徘徊,眼中露出凶恶的光芒。
我暗骂一声,这该死的怪物难道想杀恩人?刚才央衣通过情蛊跟它交流了,它还呜呜低叫表示顺从呢。
没想到脱离可苦海竟然盯着我们徘徊。
我有点担心,不过央衣还是很平静地看着地狱犬。这死狗流着口水叫了半响,最后还是调头离开了。
它径直跃出瀑布不见了,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上方传来的怒吼声,地狱犬显然去吃那些士兵了。
它还算识趣,没有攻击我们,不然央衣肯定会弄死它的。我擦了一把汗,这下才开始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是臭汗。难受得要命。
而且我脚很痛,刚才逃命把指甲都踢掉了。这会儿我赶紧翻找消炎药和绷带。
央衣蹲下来帮我绑绷带,小巧玲珑的身体被我的衬衫包裹着,隐约露出白嫩的肌肤。
我感觉这样不行啊,就算衬衫包住了她的屁股,但她要是弯腰的话我还是能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我就瘸着腿找到了她的袍子递给她,岂料她摇头:“脏了,不要。”
我嘴角一抽,不要不行啊大姐,你本来就真空的,穿个衬衫怎么行呢?
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sè_mó吗?
我说还是穿上吧,天气冷呢。她眨眼:“不冷啊。”
我哈哈干笑。干笑了半天还是算了。她压根不知道我在担忧什么。我就特意走到她前面去,这样就不会看到她走光了。
我在悬崖这里看那石头城楼,央衣说过这次鬼孤崖事件的源头就是这里,那我们得毁掉这里才行吧?役岁状血。
我问央衣是不是要毁了这里,央衣点头。那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我们该如何毁了它呢?
这里是没有栈桥的,只有密密麻麻的铁索,我们根本过不去,除非会飞。
央衣虽然很厉害,但她毕竟是活人,是不能飞的。
我们两个都看了一会儿完全束手无措。这时候我忽地想起蓝幽幽了,吓得我冷汗直冒:“完了。我朋友还在上面,我们快去救他!”
妈蛋,老子真是见色忘义啊,竟然忘了蓝幽幽还在逃命,他那么挫被逮住就是死。
我赶紧蹦跶着走出去,央衣也跟着我出来。走到出口的时候她忽地道:“大腿里面很粘。我好像尿在身上了。”
我喷了一下,那不是尿啊,你刚才是……
我说情蛊在搞鬼,不要在意啊。她可能很疑惑吧,我认为她是不懂这个事情的,毕竟她从小就没有感情,除了养蛊就是杀人,理应不知道。
我就让她别在意,我身上也很粘的。她噢一声:“刚才也尿在你身上了吗?”
我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没摔倒。
我完全无言以对,央衣看看我,自顾着去用瀑布水洗大腿了。
我还是比较在意蓝幽幽,我就说我先出去看看,你快点来啊。
我径直钻了出去,从石梯上跑了上去。
上去一瞅,到处都白茫茫一片,忘川河的雾气弥漫到了上游。
我只听到那些士兵和地狱犬的吼叫,完全看不到一点东西。我沿着河流往上面跑,很快发现前方一大片士兵在和地狱犬厮杀。
地狱犬比猛犸还要壮,横冲直撞一爪子就扇死一堆士兵。不过这些士兵毕竟是地狱守卫者,还是很有本事的,加上人数众多枪枪到肉,地狱犬也时不时哀嚎几声。
几个将军忙着排兵布阵,打算先将地狱犬给宰了。这战斗可能要持续不少时间。
我没敢上前,直接游过河面,从对面跑。
这边就是练兵场那边,理应更加危险,不过此时士兵和将军都在对岸跟地狱犬打斗,我还算安全。
我飞快往前面跑,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好不容易跑到练兵场那里一看,什么人都没有。
士兵的残骸和蛊虫的尸体倒是满地都是,我看看观礼台上方,白茫茫的也看不清什么,但感觉没有人。
那个小女孩和砚离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管不了她们了,继续往上游跑,边跑边喊:“幽幽?你在哪里?”
跑了一路也喊了一路,什么回应都没有。我又游到对面去喊,还是没有。
而且我竟然找不到那个出口了。
真是奇了怪了,出口呢?当初我们就是跟着阴司出去的啊,现在却不见了。
不及多考虑,我只能又往下游跑,到处喊蓝幽幽,但他还是没有回应。
我心里就担忧了,他不会是被杀了吧?
我很是慌张,可别死了啊那王八蛋。
这时候我看见白雾中出现个娇小的身影,央衣来了。
白衬衫让她看起来很性感也很可爱,但我可没闲情欣赏了,我说我朋友不见了。
央衣伸出手掌,那只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