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阳?”
白衣女子的面纱落下,黑色的长发瞬间展开,披在腰间,容貌流露而出,北国绝世的倾城容颜,**的消香,透着暗淡忧伤的双眸下玲珑八面的俏鼻与粉红色的樱桃小嘴。
娇小柔弱,脸色森白,神情忧愁伤感,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此时用來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湘阳?湘阳,真的是你么?”
千痕整个人不由的痴痴呆住,颤抖的身体,眸子间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质疑的轻哼出來。
这个身姿,这个容颜,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已经忘记了分别多久,但是却一直烙印在他的心中,绝对错不了,就算是化成灰他也应该认出來,第一个让他心弦波动的女子,湘阳。
往事如天远,相思似海深,自从湘阳的灾厄体质爆发,被千痕的师父汉斯带去寻找什么毒姥巫女,就音信全无,再也沒有相见过,后來汉斯陨落,便彻底的失去了湘阳的消息。
如今一见,千痕心中无比激动,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般澎湃汹涌,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刚刚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么的熟悉,无论是身姿,还是声音,都感觉到那么的熟悉。
“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千痕腾地一步上前,双手张开,用力的将湘阳抱在了怀中,两抹泪痕控制不住的从眸子间流淌下來,心中无比兴奋,湘阳,姬妮,这两个女人都是他命中无法或缺的。
特别是前者,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初在汉斯面前许下的誓言,无论是寻找到天之涯或是海之角,都一定会将湘阳的灾厄体质解开,哪怕是对上传说中的大地四神,甚至于全天地为敌,也在所不辞。
湘阳同样激动的哭了出來,其实早在她出现见到千痕的时候,泪水就从未停止下來过,千痕是她在这片天地间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精神寄托,沒有人知道,这几年她究竟是怎么熬过來的。
灾厄体质,每天每夜的对她摧残,那种近乎疯狂的疼痛让她忍耐不安,发疯一般的嚎叫,甚至无数次想要寻死,可是每一次想到还有千痕的存在,她便舍不得了,当初在燃羽城千痕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生。
燃羽城的相遇,让本对人生充满了失望的她再度感受到希望,在世间黑暗之中徘徊,感受无尽肮脏玷污的她再度看到光明。
那时千痕的一番话仿佛现在还在耳边徘徊震荡,余音绕梁,久久不断:“我不知道你曾经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命运不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我的,我要你好好的活着。”
所以每一次忍不住灾厄之体的摧残,想要寻死的时候,便会想起当初千痕的话。
“是,是我,痕,是我。”湘阳泪流满面的用力点着头,双手也紧紧的抱住千痕,多么想就这样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再也不分开了。
千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用力的抱住湘阳,说什么都不肯在放手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知道么?这几年中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查找你的消息,可是却仍旧音信全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恩,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答应过你,好好的活下去。”湘阳抽泣的哭诉道,心中却忍不住的想:“我又何曾不是日日夜夜的盼望着能够回到你的身边?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恩,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再也不分开了。”湘阳轻轻的点头,本來这一次出來寻找千痕,她抱着各种忐忑的心,有激动,有不安,还有少许的彷徨,她害怕千痕已经忘记了自己,又害怕因为灾厄之体给千痕带來巨大的麻烦。
其实她早就已经來到了精灵森林,而且几乎无时无刻的不在千痕身边,但却迟迟沒有出现,一來是听到过有关姬妮这个陌生的名字,不想再去破坏千痕的生活,二來是因为自己的灾厄之体并沒有完全的被控制住,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再度爆发出來,甚至失去生命。
湘阳知道,人生在世,最为伤痛欲绝的无非就是生离死别,她不愿意有一天千痕因为自己而伤痛,灾厄之体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不到迫不得已,本不打算与千痕相认。
可是如今接着木无痕的引子,她再也忍不住内心压制已久的思念。
“痕,知道么?我有多么的想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能够不能坚持下來。”湘阳也是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无论现在她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也只是一个平凡期待幸福的女人。
所以她也会委屈,也会抱怨,轻声的依靠在千痕的怀中,诉说这些年的苦痛。
萧叶久与莫林军两人对视,心中同样震惊不已,特别是萧叶久,他早就听说过关于湘阳的事情,可是却沒有想到刚刚那强大的白衣女子就是千痕曾经日日挂在嘴边的湘阳。
而且更沒有想到的是,湘阳无论是容貌,还是身姿,各方面都绝对是世间罕见的尤物,他本來认为,姬妮嫂子绝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仙女,但是现在与湘阳相比起來,却是不分伯仲,旗鼓相当了。
姬妮为人贤惠,窈窕淑女,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女人特有的风韵,妩媚引人,是每一个男人盼望的妻子,充满了女人味。
而与她比起來,湘阳却多了一份惊艳含蓄,温柔得体,显得格外柔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疼爱。
“不说了,不说了,我知道,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