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之围解了。项籍和他率领的楚军成了最大的功臣。此次战役,楚军强大的攻击力,让所有人都看清,也都明白,只要有楚人,有楚军在,他们的这些士兵根本不堪一击。为了讨好项籍,纷纷来到楚军大营,希望和楚军搞好关系,在今后能得到更大利益,在这些人的心目中,项籍已经成了首领。
“项将军骁勇善战,智计过人,乃是当今天下的大英雄,有项将军在,推翻暴秦指日可待!”一片吹嘘之声,在大帐里飘荡。
张耳也代表赵国前来感谢,对着项籍竟然行君臣之礼,虽然看上去不妥,可也没人说什么,项籍也全都受了。说道这次巨鹿之战的功劳,第一当然是项籍,没人敢争,对于第二,诸侯们争论不休,纷纷表示自己功劳最大。张耳说自己首先出兵相应,魏豹说,自己牵制章邯,燕王说,自己出力最大,谁都觉得自己的功劳应该在众人之上。
项籍冷哼一声:“胡说八道!”
众人立刻住口。项籍扫视了众人一眼:“为了救赵,我们楚国千里迢迢而来,耗费粮草军械不算,我楚国士兵更有数万葬送于此,而你们呢?你们干了什么?作壁上观,互相观望,要说起功劳,此次巨鹿之战最大的功劳应该是我兄弟凌毅!要不是他断了王离的后路,秦军军心涣散,岂能这般轻松?”
“对对对!”魏豹急忙笑道:“上将军说的对,此次巨鹿之战,功劳第一当是上将军指挥有方,身先士卒,第二则是凌将军出其不意,都是大功,大功!来,为击败王离二十万秦军,咱们干杯!”
诸侯们互相吹捧,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抢功劳,而凌毅静静的躺在大帐之内。三天了,凌毅水米未进,如同死人一样就这么躺着。手下众人急的团团转,找了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
“怎么办?都说话呀!”英布来回踱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谁都没说话。英布看着蒯彻:“蒯先生,您赶紧想个办法,这都三天了,就是个铁人也熬不住。”
蒯彻摇摇头:“这事太过蹊跷,从周文他们的描述中似乎主公发病和主公的佩剑有关,谁知道此剑的来历?”
英布连忙道:“这事我知道,这柄剑是当年为刺杀始皇嬴政,在一座小村之中,一名剑士和主公一起打造的,当时此剑出炉之时,乌云密布,隐约能听见龙吟之声!”
“那剑士何在?”
英布摇摇头:“帮主公铸剑成功之后,那剑士便走了,从此没有音信!”
“报……!”守卫大叫一声进来,跪地施礼:“各位将军,门外有一女子要见主公。”
“女子?何人?”
“是主公在安阳时,从宋义那里带回来的女子!”卫士看了看,说道:“她说,她有办法治好主公。”
“快请!”
姑娘被请进大帐,呼啦一下众人为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姑娘如何救治。蒯彻咳嗽一声:“哎呀!都让开,听姑娘慢慢说。”
姑娘点点头:“听闻将军生病,奴家多方打听,似乎听说过这种病症,家父几年前曾告诉过我,用剑者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便是易受剑魂控制,将军所用之剑每次挥舞都有龙吟之声,想必此剑之剑魂格外厉害,没有强大的心神控制不了此剑,便会被此剑反噬,要解此法只能靠将军自己。”
“哦?这话听起来有意思,敢问姑娘如何得知这些事?”蒯彻问道。
姑娘一笑:“蒯先生见多识广,可知道下邳虞家?”
“下邳虞家?”蒯彻略一思量:“这可是造剑的名家,传说虞家师承上谷造剑大家欧冶子,所造之剑各个都是宝剑,难不成姑娘是……”
“不错,我也是虞家之人!”虞姬答道:“父亲游历各地之后,说过他此生造过一柄宝刃,心中别无遗憾,我跟随将军这么长时间以来,每每见到将军的宝剑,都有一种亲近感,觉得此剑就是父亲所言的那柄宝刃!”
“快,拿主公佩剑,让姑娘细看!”
有人捧来凌毅的佩剑。虞姬拿在手中,上下打量良久,微微点头:“不错,此剑的确是父亲所造。”
“既然是你家人造的,按照你说的,主公现在被此剑的剑魂反噬,如何才能救过来?”英布急忙问道。
虞姬将宝剑轻轻拔出,来到凌毅榻前,猛然间一划,凌毅的胳膊上便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刀口,暗红的鲜血从刀口里一点点的流出来。虞姬出手快捷,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英布正要上去阻拦,却被蒯彻挡住。虞姬捧着宝剑,将凌毅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剑刃之上。霎时,霹雳剑中间的那道红色纹理,放出耀眼红光,将整个帐篷照的通红,就如同帐篷被烧着了一样。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霹雳剑似乎喝足了血,由原来的鲜红色变成了暗红。从凌毅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也由暗红变成了鲜红。虞姬这才慢慢起身,放下霹雳剑替凌毅将伤口包扎起来。再看凌毅,长出一口气,弱弱的哼了一声。
“还好,凌将军意志坚定没有被剑魂完全控制,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虞姬盈盈站起身,将暗红的宝剑还进剑鞘,冲着众人道:“没事了,凌将军再调理几天便可好转!”
众人急忙围拢过来。凌毅微微睁开眼睛,众人大喜过望,周文端着一碗水给凌毅轻轻喂下,这才放心。英布等人转过身,给虞姬深施一礼:“多谢姑娘!”
果然如虞姬所言,过了三天,凌毅已经可以坐起来。看着通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