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你可是来取我武关的?”守将用手中的兵器一指刘季。刘季这才看清,率领骑兵出关的正是武关守将,他便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
守将哈哈大笑:“看来郦先生说的一点都不假,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诓骗于我!明里让我投降,实则是想杀我!哼,今日就看谁杀谁。”守将手中大砍刀一举,关墙上一下冒出一大群秦军,有人将刘字大旗砍断,重新换上大秦的旗帜。那面刘字大旗在寒风中左摇右晃,忽高忽低,飞进了旁边的山坳。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萧何首先反应过来:“咱们不是已经谈妥,如今将军为何阻挡我们不让进关?”
“哼!”守将一声冷哼:“别在装了,你的那两个人手下已经招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骗我?”
“你把樊哙和子房如何了?”刘季不在乎和守将翻脸,关键不能失去樊哙和张良。樊哙娶的是自己老婆吕雉的妹妹吕媭,是自家人,张良是自己的军师,能走到这里一大半的功劳都在张良,这两人出了事,别说进关,以后还有没有自己都得两说。
守将一挥手,两辆囚车从关内出来,囚车里面装着两人,一个是樊哙,另一个就是张良。樊哙烂醉如泥,这个时候还在呼呼大睡。张良一脸的颓势,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鲜红的皮鞭印记在白雪中看的清清楚楚,因为太冷,张良连连咳嗽不断的发抖。
“你!你赶紧放了我的两个兄弟,要不然等我们攻破武关,把你剥皮抽筋!”卢绾想要吓唬吓唬守将。
守将哈哈大笑:“攻破武关?就凭你们,就凭你们这点人马?在我大秦铁骑的面前,你们不堪一击!兄弟们,给我杀……!”守将一带马缰第一个冲了出去:“活捉刘季者,赏千金!”
关墙之上一阵乱箭,守将领着骑兵开始冲击。突如其来的箭雨杀的刘季军哭爹喊娘,不需刘季下令,一个个掉头就跑。卢绾、夏侯婴护着刘季和萧何狼狈而逃。守将一阵狂追,刘季军也有一些骑兵,可人数不多,被步军一带也不敢恋战。被秦军杀的大败。
凌毅站在关墙上呵呵直笑。郦食其长出一口气:“主公,如今刘季和秦军的间隙已成,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函谷关了?”
“不着急,只要刘季进不了武关,咱们就还有机会,何必这么着急回去,在这里看热闹该有多好!”凌毅还有些不想走了。
秦军追出去三十里,这才罢手。收兵回到关上,守将哈哈大笑:“这群胆小鬼,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被我一千骑兵一攻,立刻就垮了,就这样还想攻打咸阳?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当天晚上,守将摆酒庆功,同时也向郦食其表示感谢,推杯换盏海吃狂饮自不必说。刘季被赶出去三十里,收拢败兵,清点之下,竟然损失了两千兵马。他本来就没多少人,这下无疑雪上加霜。粮草辎重全被秦军毁了。萧何建议,先回南阳休整,再作打算。
回到南阳,刘季无比郁闷:“怎么会这样?咱们还没有动手,他们反倒先动手了,肯定有人做了手脚,卢绾立刻派人混进武关,看看是谁?”
卢绾道:“听那守将说什么郦先生,估计是郦食其那个老家伙,我早就说过那人不能放,放了肯定会惹麻烦,你们看怎么样,麻烦来了!”
“郦食其?”刘季打了个冷战:“难不成凌毅还没有走?这下可坏了!”
萧何叹了口气:“武关肯定是不好过了,现在还是想个什么办法赶紧把樊哙和子房救出来,那个凌毅和子房可有大仇,如果凌毅没有走,子房最危险!”
刘季想了一下,对卢绾道:“立刻派人去武关,就说我们愿意用南阳城交换被俘的人!快去呀!还看什么看!”卢绾答应一声,慌忙跑了出去。
卢绾的人没有回来,灌婴却从函谷关跑了回来。浑身的鲜血,一脸的疲惫,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灌婴刚一下马,只看了刘季一眼,当即就晕了过去。急忙派人替灌婴医治,一直到晚上,灌婴才醒过来,见了刘季,放声大哭:“主公,灌婴有罪,我把,我把函谷关丢了!”
刘季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这事不怪你,你好好休息!”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函谷关丢失,武关降而复叛,这段时间对于刘季来说,没有一个好消息,刚出彭,让刘季错误的认为,大秦岌岌可危,只要自己轻轻一推立刻就会倒塌。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在这乱世之中最脆弱的人其实是自己。没有郦食其,自己拿不下陈留,没有陈留自己就没有粮草,没有张良,仅凭自己手下这些人连洛阳都过不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把张良救出来。
武关传来消息,守将答应放人,不过条件不仅仅是南阳这座小城,而是让刘季回自己的沛县,只要刘季到达沛县,樊哙和张良自然就放。卢绾一拍几案:“这家伙趁火打劫,让咱们会沛县,这不就前功尽弃了吗?大哥,这条件决不能答应!”
“不答应,就是看着樊哙和张良死!”刘季呼的转过身,恶狠狠的盯着卢绾。卢绾吓的不说话了。
萧何叹了口气:“此事还是的找凌毅,只要凌毅松口,就没有问题!主公,不如您给凌毅写封信?”
“不行!凌毅就在武关,明摆着和我们为敌,他才不会帮我们呢!”卢绾连忙道:“给他写信也是白写,他肯定不会放人的!”
萧何道:“凌毅此人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