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个强盗涌了过来,凌毅、英布和大个子三人形成一个三角阵势,将郦食其和蒯彻两人围在核心。凌毅低声对众人道:“看见那边那个岩壁没有?一会大个子开路,英布护着郦先生和蒯先生,我来断后,只要我们到了岩壁下,他们就只能从一面攻击,那样咱们还有机会!”
郦食其点点头:“三个人打**十个,的确有点危险,我到有一个办法!”
不等众人回答,郦食其高声冲着彭越喊道:“彭壮士,可否听老朽一言再动手不迟?”
彭越一抬手。正在聚拢的强盗们立刻就站住了。彭越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老东西都是哑巴呢?原来会说话呀!”
郦食其道:“彭壮士,你等虽为强盗,却也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从你说话的口气中可以听出来,你似乎见过我们,一面便是缘分,既然是有缘人为何要刀剑相向,坐下来喝杯酒,畅谈一下彼此抱负不是很好嘛?”
彭越笑道:“这个时候想起了说这些来了,不过我不想谈什么抱负,我的抱负便是一句话,拦路抢劫杀人越货!”
郦食其摇摇头:“这恐怕不是你的心里话吧!以我看彭壮士是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哦?那你说说等什么时机?”
“天下大事!”
“哈哈哈……”彭越哈哈大笑:“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还能碰见有如此见识之人,行了可以饶你不死,让你给我做个军师!”
郦食其摇摇头:“非也,我可不想陪着壮士死于此地!”
“这话是什么意思?”彭越来了兴致:“你不是说我在此地以待时机吗?怎么又会死于此地?”
郦食其道:“那你就听我分析分析,如今大秦虽然摇摇欲坠,然根基仍在,而六国后裔皆是碌碌无为之辈,即便时机到来,又有几人能看的明白,无人振臂高呼,其余皆不敢贸然而动,以彭壮士手下区区几十人更是不敢轻动,又倘若被官府发现,一县之兵便能荡平尔等,即便时机到来,六国故旧定然收拢旧部,似你等这般为盗为匪之人,他们岂会放在眼里,所以我说在此等待时机就好似水中望月一般!只能坐以待毙。”
郦食其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稍有思想的人无不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彭越也是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道:“以先生看,我们应当如何?”
郦食其道:“寻一明主,暗中准备,联络各方势力,一旦天下有变便揭竿而起,即便不能称王称霸,也可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那何人才是明主?”
郦食其摇摇头:“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在寻找,假如找到一定前来告知壮士!”
“哈哈哈……”彭越哈哈一笑:“说了半天,你是在蒙我,如果真的打起来,六国之中以楚国最强,难不成让我们去投奔楚国,我们都是齐国人,为楚国卖命不合适吧!”
“你又错了!”郦食其道:“壮士以为六国还会再次兴起?六国懦弱才被秦国所灭,假如秦国被灭这天下也不会再回到六国手中,到那时何来齐国、楚国之分?”
彭越再次陷入沉思。彭越是个有思想的人,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当年聚集这些兄弟于巨野湖中,为的就是等待时机。他也看到不久的将来六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听凭秦国吞并他们,他准备投奔齐王。几次想通过别人介绍认识齐国贵族,却都被拒之门外。就此解散又不甘心,便一直等待机会。今日郦食其给他分析了一下,彭越这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先生!”彭越说着竟然给郦食其跪下了:“先生,我们都是穷苦百姓出身,迫不得已才走上这一条路,恳请先生留下做我等军师,他日如有成就,我们自当奉先生为主公,共谋大业!”
郦食其摆摆手:“我可不行!我乃一介文士,手无缚鸡之力,胸决胜之策,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登堂入室,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们觉得我怎么样?”凌毅突然插嘴道。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蒯彻摇头苦笑,道:“我看可以,凌兄弟武艺高强,又智计广博,更难得的是为人仗义,我等皆信服,彭壮士,如果你要找明主,不妨和凌兄弟商谈商谈!”
“对!”凌毅毫不客气,嬉皮笑脸道:“凭什么当官的都是贵族,似我们这样的人只要杀人多便也能称王称霸,杀一人就是杀人犯,杀一万人那是将军,杀一国之人那就是国王了,一剑在手管它王侯将相纷纷人头落地,那咱不就是王了吗?”
蒯彻点点头:“话虽然说的粗了些,但是道理却也不错!”
彭越看了凌毅一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就敢说出这样的大话,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孩子怎么了?”凌毅道:“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才天不怕地不怕,哪像你们这些老家伙,做起事情来思前想后,等你想明白早错过机会了!行不行给一句痛快话,都已经拉开架势了,再怎么着也得打一架吧,让你也见识见识孩子的厉害!”
“口气倒是不小!”彭越轻视道:“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从我手里跑了,我就奉你为主公!”
“大哥,这……”彭越身边那个老鼠脸担心道。
彭越一笑:“你是担心咱们的兄弟不行,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一个毛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好!”凌毅伸出手掌:“彭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