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但明显是不知道从哪个二手市场甚至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门给装上去的,与地面之间的缝隙特别大,透出屋里昏黄的灯光。

林天一正疑惑着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安樨捂住了嘴。

“笨蛋,想再把我的猎物吓跑一次吗?小心我把你的屁股揍烂!”

安樨在林天一的耳朵边低语,林天一只觉得一阵凉气钻入,身影没来由地更透明了些。

根本不需要撞门,安樨又“夹带”着林天一穿进了那所谓的屋子里去。

林天一定眼一看,这屋子外表虽然简陋,但里面却出乎意料的整洁。

地面上铺的是那种十元一摞的软塑料制成的拼接式的榻榻米,床虽然是旧的,但床上的被单褥子却是干干净净的一整套。

墙壁已经许久没刷了,面儿上看起来很斑驳,但靠近床的那一块地方贴上了小碎花的diy墙纸,也是廉价货,但却看得出来贴墙纸的人用心良苦。

床头柜上有一盏与这个屋子非常不搭调的欧式台灯,看得出来是高档货。床头柜旁边是一个简易衣柜,衣柜前摆着一个矮桌,看起来是吃饭用的。

屋里的空间不足以放下凳子,那榻榻米估计就是让人席地而坐的,上面还放着两个心型的软垫。

一个女孩躺在天蓝色的被褥里,这么热的天气却要盖这样厚的被子,那苍白的脸色和过分突兀的五官,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被病气所缠绕。

虽然不会看相,但林天一却也大概看得出来那瘦弱的女孩印堂透着黑,估计是阳寿快到了。

林天一看了看身边的安樨,想起他的判官的身份,又看了看床上那个已然奄奄一息的女孩,便想着这家伙不会是带着他来索命的吧?

林天一向来最恨被生离死别的那种悲痛情绪所缠绕,当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

安樨感受到了林天一异样的波长,立刻将他给圈在了自己怀里。

“我知道你八字阳气重,来到这种阴气过剩的地方肯定会不舒服。但是也没办法,你就靠我怀里,应该会好受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近安樨就有用了,但林天一这次难得的没有挣开。

在林天一有些微微走神的时候,破屋子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

“茉莉,我回来……了……”

只见一个魁梧的男人手上拿着盒饭进了门来,却在见到安樨的那一刻,手上的东西幡然掉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馄饨汤的味道。

那男人面如死灰,神色凝重得让呆在安樨怀里的林天一也不禁觉得寒气甚重,反倒是安樨依旧是面瘫脸,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不自在的感觉。

“阿邈,你回来了啊?”

正在双方无声对峙的当口,林天一忽然听到原本在睡觉的女孩轻轻地唤了一声。

“怎么把馄饨都给撒了?没被烫着吧?”

林天一这才发觉原来能看到他们的只有那个男人而已,因为他们正杵在那女孩与男人之间,如果能看见的话没理由是这个反应。

那男人见了安樨之后冷汗不禁滑下额际,但见安樨似乎没有立刻要发难的意思,便强自振作,走到了女孩床边安抚道:“我没事,是我不小心,你再睡会,我收拾一下,再去给你买一碗来。”

那女孩估计也是累极了,才说了两句话就有气无力地。

那魁梧的男人赶紧托着她的后背,扶着她重新躺回去,那温柔小心的动作让林天一不禁看得两眼发直——这也跟那男人的硬汉形象太不相符了。

看到男人在女孩重新闭起眼来的时候,用手在女孩的眉心点了一下,估计是施用了什么术,看样子接下来的时间里,女孩暂时不会醒过来了。

魁梧的男人转过身来,什么也没多说,就跟变戏法似的,一转身手上就握了两柄通体黑亮的断刃,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青筋直突,身后也凝起一股黑色的气旋,看就知道是要跟安樨拼命的架势。

被那那人的黑气惊扰到,林天一只觉得胸口一闷,面部表情有些紧绷。

安樨立马就注意到了,脸上的神色一凛,双眸神色瞬时飙红,身后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旋如巨鹰张开的翅膀一般把林天一护住,生生地将那男人的气旋给逼了回去。

“邈,你明知跟我作对会有什么下场,何必还负隅顽抗?”

那被称为“邈”的男人皱起眉鼻,头发也像安樨那般变长炸起,嘴中露出两枚像狼兽一般的尖齿,嚎叫着向安樨飞扑而来。

看邈执迷不悟的样子,安樨嗤了一声,右手幻化出一条带着荆棘的鞭子,左手迅速在林天一周围设了结界,将林天一护了起来。

看似修长瘦弱的安樨与如小山一般强壮的邈缠斗在一起,双方兵器交击之时,一阵剧烈的波动似乎让房子都晃了数下,看着不断在闪烁的台灯,林天一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这事不要波及到其他无辜的人。

那邈估计是怕伤到床上躺着的女孩,一心只想将安樨引到室外去。但安樨哪里会上当,手中的鞭子舞得更是虎虎生风,又因为邈因为女孩的缘故打起来畏首畏尾施展不开,安樨的鞭子更是占了上风,没到百招就将邈手中的双刃给打落了一只。

“茉莉在三日前气数已尽,你就算再这般护着她,靠妖气而生的她也只能不停地痛苦下去。你若是为她着想,就更要束手就擒。”

安樨字字冷冽,在地界执掌判官印多年,什么场子没见过?

虽说邈是上古式神的后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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