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无所事事,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看见陈强急匆匆地从雨中跑了上来。朱一铭连忙快步走向楼梯口,这阶段难得来这边的宿舍,已经有好久不见陈强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朱一铭看见陈强边上楼边用手用力抹去头上的雨水,于是笑着说:“领导,那是幸运水,你可不能把它抹去呀!”
陈强抬头一看,见是朱一铭,笑骂道:“臭小子,居然敢拿老大哥开心,那是幸运水,你怎么不去沾沾?”
“嘿嘿,我这不是本着尊重领导的原则嘛?”朱一铭笑着开玩笑说,同时,从上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陈强一支,并顺势上前为他点着了火。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下去的时候,好像还没见你屋里有人?”陈强吸了一口烟问道。
朱一铭边把陈强让进屋边说:“我三点不到的时候就到了,刚才睡觉的。这两天回老家的,大哥结婚跟在后面帮忙,有点累!”
“哦,我记得你家好像是兄妹三个呢吗?”陈强问道。
“是呀,大哥就在我们乡里国土所,小妹今年刚考上应天大学。”朱一铭说。他想不到陈强居然把自己家的情况记得如此清楚,按说那些档案上的东西瞄过一眼以后,早就忘到爪哇国里去了。
“刚才怎么见你一个人在雨里跑来跑去的,嫂子和大鹏呢?”朱一铭问道。大鹏是陈强的儿子,今年五岁,刚上幼儿园。
“去他外婆家了,我晚上有事,去不了,刚才就是送他们下去的。”陈强说,“对了,你晚上有事吗?没事就和我一起过去。”
“事倒是没事,不过我过去方便吗?”朱一铭不确定地问道。他不清楚陈强是随口一说,还是真心邀请。
“有什么不方便的,请还请不来呢!再说,人家也一直想请你吃饭,就怕你不肯赏光呢!”陈强肯定地说。
朱一铭疑惑地看着陈强,陈强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都是你认识的,不会把你卖了的!”
朱一铭听后,一阵郁闷,不就是吃顿饭,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吗。
“对了,听说你有女朋友了?”陈强岔开了话头,“这么也不带过来给我长长眼,怎么,准备金屋藏娇呀?”
“没有,领导你这就可就是寻我开心了。”朱一铭笑着说,“她来过几次了,不过都是匆匆忙忙的,没找到机会去拜会领导了。”
“别领导领导的,要是别人从外面听到,还以为大老板在你这呢,要是进来拜见,我可担待不起。”陈强开玩笑地说,“我比你痴长几岁,以后就叫陈哥吧,你不会觉得吃亏了吧?”
“哪有呀,领导!”朱一铭连忙接过了话头说。
“还领导!”陈强指着朱一铭说,“再这么叫,我可生气了!”
朱一铭连忙改口道:“陈哥,嘿嘿,不是叫习惯了吗,一下子哪儿改得过来?”
“那就慢慢改。”陈强说,“听说你女朋友是应天的?”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陈强对郑璐瑶比较关注。
朱一铭搞不清楚,是他听到了一些什么,还是纯粹地出于朋友间的关心,于是出言试探道:“她是在应天工作,不过过来还没有多长时间,之前在安皖省的肥城。”
“哦!”陈强显然听出了朱一铭话中的意思,接口说道,“好像大老板的夫人也在应天?”
听了这话,朱一铭已经确认陈强一定是想要打听一点什么,想想对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关心与帮助,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保密的必要,于是大方地说:“是,她们之间认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话里有两层意思,一郑璐瑶和梅芝华之间有关系,二自己和郑璐瑶之间处朋友,并不是李志浩或是他夫人介绍的。朱一铭知道陈强打听这事,根本还是想知道自己和老板之间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看来他是不是也有点什么想法了,正在打探路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谢谢兄弟了。”陈强见朱一铭完全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于是连忙致谢。此时,他心里矛盾不已,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投靠到哪一边,也就是俗话说的墙头草。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两边或者说三边都不得罪,坏处也显而易见,不管哪边得势,都不会有他的什么好处。这阶段,想了许久,他准备有所行动,目前在恒阳,李志浩是一家独大,潘亚东已经偃旗息鼓,苏运杰则是独木难支。就算他俩联合起来,由于有了田长业的加盟,李志浩也能掌握常委会的走向,所以陈强决定投靠过去。当然这是一件急躁不得的事情,要想投靠,自然需要引荐人,陈强把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梳理一遍,最恰当的人选应该非朱一铭不可。此时,陈强却不想和朱一铭提这一茬,他决定等到晚饭过后,酒足饭饱之际再说,那样要自然一点。
两人又说了一番闲话,陈强见时间差不多了,就邀请朱一铭一起出发了。两人下楼以后,打了个车,陈强告诉司机去云海酒店。朱一铭知道那地方,在聚龙都和紫云未建成之前,他可是恒阳的第一块牌子,不过现在渐渐没落了。前阶段,好像听说搞了个休闲中心,从北方招了一批小.姐,好像质量很是不错,听知情人士透露好像里面还有一、两个是俄罗斯的,有这方面爱好的人自然趋之如骛。朱一铭听说去那,再综合之前陈强说的请客的人自己也认识,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层数,虽说对那人没什么好感,但既然陈强邀请自己过来的,也不好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