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铭听了这话以后,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看来确实不能怪吉海和韩秋生,原来是韩宇搞的鬼。朱一铭冲着电话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韩秋生看着吉海的手无力地放下了话筒,连忙问道:“怎么样,领导怎么说?”
吉海失望地摇了摇头,韩秋生见状,怒道:“韩宇这个狗日的,这是要毁了我们呀。当时我就说不要理他,我们就偏不出来,他又能如何,你却说那样太张扬了,不好。现在倒好,煮熟的鸭子眼看又要飞了,现在人家的事情办成了,我们的机会可就没有了,真是倒霉。”
朱一铭凝视着红色的电话机,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韩宇一定要拿下,否则的话,不光无法掌控招商局,而且极有可能成为别人发动攻击的依仗。那样的话,岂不是应了那个成语——作茧自缚。对做成这事,朱一铭还是很有几分信心的,因为当时潘亚东和他说的时候,就是先缓一缓,并没有保韩宇的意思,现在面子有了,事情也办成了,他应该不会食言的,况且朱一铭也有相应的说辞。这时,他已经断了在整治药价面,邀潘亚东出手的想法了,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话用在两人的身,似乎再恰当不过了。
至于说药价这一块,朱一铭已经想好了另一个合作人选——吴远琴,食品药品监管可是她分管的口子。现在,这面已经很明显出了问题,她如果仍坐视不管的,到时候,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让她出手的话,最为容易。朱一铭想到拉她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可以通过她逼潘亚东出手。现在恒阳官场谁都知道她是站在潘亚东这边的,之前潘可是没有帮她拿下一个常委的名额,正觉得愧疚呢,要是吴远琴开口的话,他绝对没有推卸的理由。朱一铭相信联合了吴远琴,逼潘亚东就范,再加王显声的支持,在政府这边,整治药价的阻力应该不大。基于这样的考虑,在韩宇的事情面,朱一铭完全有和潘亚东叫板的资格。
临近下班的时候,朱一铭和潘亚东取得了联系,说是有事想向他汇报一下。潘亚东说他现在正在开发区呢,下午会到政府那边去,到时候再谈。朱一铭说了一句,市长两头奔波,真是辛苦了。潘亚东听了这话以后,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什么,说了两声没有没有以后,就挂断了电话。
朱一铭本来准备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因为下午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谁知睡到床以后,只觉得心乱如麻,怎么也睡不着,再加接了两个电话以后,更是睡意全无,干脆把枕头垫高,想起了心事。
虽然没有午休,下午班的时候,朱一铭仍觉得神采奕奕的。他到潘亚东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秘李樵迎来,说道:“朱市长,您好,您找市长嘛,他还没有过来,要不要我帮您打个电话过去?”
“不用了,我午的时候已经和市长说好了,我就在这等一下,他应该一会就会过来了。”朱一铭边说边坐在了李樵办公室的小沙发。李樵见状,连忙帮他了一杯茶以后,站在一边陪着。
朱一铭接过茶杯以后,轻抿了一口茶水以后,然后轻轻地把杯子放在茶几,装作猛地刚看见李樵的样子,说道:“李秘,你坐呀,站在那干什么呀?”
“没事,朱市长,我刚才坐的时间有点长了,站一会,正好放松一下。”李樵恭敬地回答道。他心里暗想道,你一个常务副市长只不过坐在小沙发,哪儿还有我这个小秘的座位。要说在别人跟前,他还能抖点市长秘的威风,但在这个看去比他还要年青的人跟前,他是一丁点底气都没有。
朱一铭听了李樵的话后,也没有再和他客气,大马金刀地端坐在沙发,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倒也很是惬意。李樵见状,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老板呀老板,你倒是快点过来呀,我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潘亚东仿佛能听到秘的心声一般,一刻钟左右,来到了办公室门前。李樵连忙迎去,大声说道:“老板,朱市长正在等您!”
这时,潘亚东和朱一铭都装作刚发现对方的样子,大步迎了去,然后两只手用力地握在了一起,嘴也热情的寒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