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娴是不会说出具体的坐标的,因为她深深地知道,她一旦说出来她的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在华国,田泽和余静燃她们或许还会顾忌一点聂家的势力和影响,但这里是东瀛,田泽和余静燃她们更不不会在乎这些。她认为田泽和余静燃她们已经疯了,却对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选择性地失明了。
天早就亮开了,但在地下室里却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几盏安装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的节能灯具散发着苍白的光华,没有温度。胡玥婷和水清丽躺在一张纸板上睡觉。柳月正操作着她的电脑,她已经一夜没睡了。她在用接收器接受田泽偷偷粘在东瀛皇宫管理员身上的窃听器所传来的信号,再将信号转变成声音。
她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收获,无精打采的样子,时不时喝一口矿泉水提神。这里的条件确实很糟糕,不然她一定会为她自己泡一杯咖啡提神,而不是喝矿泉水。
田泽和余静燃坐在沙发上,两人刚刚结束了一次讨论,针对明日的东瀛皇宫的行动。这一次长达两个小时的讨论说得两人都觉得舌头发麻了,但具体的行动计划却还是没能出炉。
“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呢?”田泽看了一眼躺在另一张纸板上睡觉的聂雪娴。他知道她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而已。
在昨夜,余静燃结束对聂雪娴的拷问之后让胡玥婷给聂雪娴找一件遮体的衣服,胡玥婷不知从哪给她找了一件男人的衬衣,仅仅能遮住她的半边屁股。她不敢伸直双腿躺着,因为那样会让她春光大露,她只能蜷缩着,用侧躺的姿势睡觉。不过,她虽然已经可以防止走光了,她的雪白娇嫩的桃尻还是不可避免地从衬衣的下摆下面露了大半截出来,还有股间的娇嫩地带,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别有一番引人犯罪的诱惑力。
那么娇嫩脆弱的地方,田泽想不明白余静燃怎么能下得了那份狠心,用皮带去抽那里。换做是他,他就用指头去捅了。他认为那会更加有用。
余静燃踩了田泽一脚,轻轻地啐了一口,“不要脸,看哪里呢?”
田泽尴尬地笑了笑,直奔别的话题,“我问你话呢,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呢?环环相扣,目的就是引诱我们上钩。”
“把我们引到毁灭者军团的基地吗?那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余静燃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我们华国的一句老话,放在眼前这种情况下依然有用。”
田泽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很多地方都很可疑,他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却如余静燃说的那样,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就算明知道东瀛皇宫是一个陷阱,但他却只有硬着头皮去闯了。这其实也印证了华国的另外一句老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漆雕婉容和卡秋莎,还有革命军的战士,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
如果还处在萌芽阶段的革命军阵营被摧毁了,那么在未来,还有谁和主神所控制的世界政府对抗呢?还有他和漆雕婉容的感情和关系,还有他和卡秋莎的感情和关系,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待这个事情,他都必须去东瀛皇宫的。
田泽的视线扫过埋头工作的柳月,扫过还在熟睡之中的胡玥婷和水清丽,还有身边的余静燃。他知道他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又有着怎样的凶险,所以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让余静燃她们参加明日的行动的。可他也知道,余静燃她们四个是不会答应他单独行动的。怎么办呢?
“打晕她们?不行,胡玥婷和柳月还好对付,余静燃和水清丽却不好对付了,没准我还会被余静燃的夺命剪刀腿锁住。下药……对了下药好啊,神不知鬼不觉,等她们一觉醒来,我人已经在东瀛皇宫之中了。”田泽心里暗暗地想着,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坏笑。药晕了所有的女人,他不就可以一次睡遍她们所有人了吗?这种念头真是想想都让人鸡动不已啊!
然而,这只能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幻想而已。她们都是他的女人,他是不会对她们下药,然后再要了她们的身体的。
余静燃狐疑地看着田泽,“和你说话呐,你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偷笑,你在想什么呢?”顿了一下,她忽然警惕地道:“你不会是在想怎么摆脱我们,独自去东瀛皇宫吧?”
这女人上辈子是狐狸或者猴子吗?
田泽心中好一阵无语,面上露出了苦笑,“你怎么能这么想了。我突然有了一个行动的灵感,所以想到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已,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
“什么战斗灵感?”
“我们之前商议的潜行进去并不明智,我们应该乔装成宾客,直接进去。这样的话,我们就能见到东瀛天皇,还有来参加生日酒会的重要的宾客。如果赤军的赤日军长出现的话,我们就能发现他。还有黄灿,我们也能发现他。”田泽说。他本来是随口说说,转移余静燃的视线,但当他说出口之后,他却发现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发现了呢?”余静燃道:“你打算怎么办?”
“干掉他们。然后挟持着聂雪娴到她说的那个地方,去毁灭者军团的基地,毁掉基地和通道。”田泽说。这个时候他更加确定他的这个想法了。
余静燃想了一下才说道:“这么做确实比我们偷偷潜行进去要可行一些,但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乔装成宾客呢?要知道,能进入东瀛皇宫参加天皇的生日酒会,那些宾客的身份都非常特殊,也非常有分量,那可不是一身华丽的衣裳就能解决的问题。”
“是啊,我们这不正在商量吗?”田泽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