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阵阵胸闷说:“没事儿,”
我扭头轻轻问崔囡:“崔姐,你不是杀过这冥蛇吗?有什么办法没有?”
崔囡的脸上早没了嬉笑,板得像块铁。
“在木鱼客栈我也许会有办法,可是在这儿。我能做到的只能防止冥蛇不攻击我们,可是要我杀它,我也没有办法。”
老陈说:“赶回木鱼客栈要多长时间?“”
我算了算:“最快我们也要一天,还是在最顺利的。涣散白还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崔囡说:“一天?怕冥蛇早钻进他脑子里去了。”
我说:
崔囡的秘制护身药粉怎么会那么神奇,冥蛇就没有袭击我们?
茗雅说:“崔大姐,你这粉末那腥气和黑狗血差不多。怎么冥蛇没有攻击我们?”
崔囡说:“我用杀了的冥蛇泡药酒,然后加入把泡制的药物在每月月亏的晚上阴干,最后磨成粉末。”
崔囡说:“这儿没黑狗,我也没办法啊?”
茗雅说:“用黑狗血泼老鬼?”
崔囡说:“那是江湖扯淡,我不是用黑狗血,而是用黑狗腹中的最腥最燥之气。”
崔囡说:“板壁岩山民刘奔的女儿刘惠,二十岁。去年早晨起来就发现左腿膝盖突然红肿生疮,疼痛难忍。
他父亲带她去木鱼镇医院检查,医生开药以后,刘惠膝关节不痛了,可是特别痒。
刘惠每日抓挠,总是结疤好了几天,复而又痒。结疤、又再发痒,再挠烂,几番下来。刘惠的膝关节就烂了。
这期间刘奔带着刘惠去湖北各大医院就诊,都是如此。症状用药后稍加缓解,但往后依然如故,循环往复几月,刘惠膝盖已经严重溃烂,再到长沙第一人民医院就诊,医院最终结论建议截肢。你们说怎么办?”
老陈和我、茗雅、老鬼张口结舌都回答不上来,对医学上的奇病怪症,中医或者民间偏方多有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治愈案例。
崔囡继续说:“那天,他父亲找到我,求我救救他的女儿。我被缠得没有办法,只好一试。其实我也没有经验,只是我阿妈说过一些,我依稀记得是那么治疗这类异症。”
我说:“怎么处置?给小姑娘把腿割了?”
崔囡说:“你说对了,动刀是必须的,不过动刀之前有几件事情要做。第一是叫刘奔去木鱼镇买回来一条大黑狗,第二是叫刘奔带着这黑狗去山里转悠,直到黑狗走不动才能回来。
刘奔在山里转了一天,自己累得浑身湿透,黑狗也是累得四脚瘫软,才叫刘奔给扛回来的。刘奔一到,我让刘奔用绳索扎紧黑狗四肢和嘴,这才一刀割开了黑狗肚。”
茗雅问:“割开黑狗肚?”
崔囡点点头:“我用划开的黑狗肚对着刘惠的膝盖,不一会儿,就看见从刘惠溃烂的膝盖中钻出一个头来。
这头也不大,枣核大小。这东西有眼窝无眼珠,而且鳞片逆向生长,三四厘米长。
这东西刚一露头,我就用铁针穿透了它的脑袋。这东西吃痛,在刘惠膝盖中猛烈挣扎。我扔了黑狗,拈住铁针,不让这东西逃脱,直到不动了,我才把它拉出来。
杀完冥蛇,刘惠溃烂的膝关节三两个星期也就痊愈了。你们信不信?”
崔囡说完医治冥蛇的经过,老鬼都听得呆了。
我心想:这那儿是医术?完全是中杀灭外星生物的真实版。
老鬼哭笑不得:“这地底上那儿找黑狗去?这不是要我命?再等几个小时,冥蛇钻到我脑子里去,我不是像那什么木乃伊?不是疯子就是被这东西把脑髓吃光?”
我说:“这地底也没处找黑狗,实在不行咱就生扎?”
崔囡说:“看不见冥蛇的头,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只能估计照着它潜藏的位置”
老鬼说:“崔大姐,死在你手上,也比这东西啃了我脑髓强。”
茗雅从背包里掏出一罐单兵食品递给老鬼。
老鬼揭开罐头盒,“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吃,我吃,我吃死也做个饱死鬼!”
我说:“你就扯吧, 你就是一饿死鬼投胎,要死你也给我回你烧鸡坊去!”
老鬼嘴里嚼着大块的扣肉:“随你怎么说,反正这条命自打跟你们出来就是你们的了,不是我自己的。”
我苦笑不已,造化弄人。老鬼的自嘲让我无法回答,只有在心里祈祷崔囡能手到擒来,从老鬼额头数个伤口中扎出那几条冥蛇。
我说:“胖子,要不我给你来一针吗啡?”
老鬼一仰脖子,吸溜溜地把罐头盒里的最后一滴汁水倒进嘴里。再一伸手,把空罐头盒扔进了超流沙层。
那空罐头盒在超流沙层表面仅仅停留了几秒,沙层表面就悄无声息地裂开一条缝隙。空罐头盒一歪,陷了进去,缝隙合拢,恢复了平静。
我们小心翼翼的渡过超流沙层,没有掉一样小东西进去。老鬼随便这么一扔,让我们见识到了这超流沙层的厉害。
我和老陈、茗雅、崔囡都不禁暗暗心惊,好在我们平安渡过。如果跌了下去,那下面是什么?是沙的暗流还是暗河,那下面又会不会有密密麻麻的冥蛇?
老鬼见我们目不转睛的看着空罐头盒沉没,嘿嘿笑了起来:“龙哥,你不是教我学禅意吗?这禅是什么东西?就是看透,也是看不透。你看像不像这超流沙层?呆会儿我要是死了,你就像我扔罐头盒一样,把我扔超流沙层里。大丈夫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