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村,说是距离城市很近的一个村庄,可是,却是同样的贫困。整个村子,散落在大蒙山外沿,这里,虽说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崇山峻岭,可是,也算是丘陵崎岖。东郊村,沿着几个两三百米的小山分散分布的。
在半山腰这里,这一家人,女儿是最近三个月才出事的那一家,也就是孩子疯了的那一家。
三间低矮的泥土茅屋。房子,不是那种土砖房,而是那种用泥土夯实压紧的土筑墙。这样的房子,自然就不会很高。聂振邦一米八三的身高,走到墙壁下面,以至都能够触摸到土筑墙的屋檐。
整个房间内光线很暗,厨房和杂物间这边屋顶是铺盖的茅草和毛毡。只有一间正房是改的黑色小瓦。中间,两块亮瓦有些光线照射进来。
在屋子内,聂振邦三人都坐在凳子上,旁边,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手中拿着烟袋,不停的扒拉着,屋子里有些烟雾缭绕。
小张终究是做了两年的纪检工作,做起工作来,熟门熟路,做事很有一套。这户人家姓凌。
看着蹲在地上默不作声的老凌,小张很清楚,这是在做思想斗争,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好现象。要查冯天宝,这里是最大的一个突破口,终究,事情才发生两三个月。很多东西都还在。
随即,小张也慢慢开口道:“老凌大哥,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政府。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来查冯大彪父子的。你们想想,要是,你们都畏惧了,退缩了。不站出来,我们没有证据,又怎么能够将冯大彪父子绳之以呢。你想想,如果你们不站出来,以后,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女孩子受害呢。”
小张的话语,让老凌夫妇俩都沉默起来。旁边,聂振邦此刻,却是突然拉住了小张,做思想工作,这是自己的拿手好戏,纪检工作方面,专业的东西,自己可能要进修。可是,在这个方面,聂振邦却是比小张要熟悉。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给这老凌夫妇一个思考和斗争的余地,逼迫太紧了,反而会不好。随即,聂振邦也笑着道:“老凌大哥吧,自我引见一下,我叫聂振邦,是小张的领导。这次,就是我带队过来的。老凌大哥,我看,凌丫这孩子,病得不是很严峻。要及时治疗啊。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帮你们联系一下京城的医院,你们夫妇,带孩子过去看看。多好的孩子,就这么疯了,可惜了啊。”
这句话,却是触动了老凌夫妇心中那一根软肋。对于农村的夫妇来说,什么大道理,他们大概不懂那么多,伤害谁,不伤害谁,大概也没有一个观念。可是,听到聂振邦的话语,这却是他们不能拒绝的。
看着这个为首男子,一脸和煦的笑容,;老凌一咬牙,对着旁边的老婆道:“孩她娘,把丫儿的那条**给领导拿过来。”
听到这里,聂振邦脸上也显露了笑容,小张更是兴奋的捏紧了拳头,**,那就是有证据了。这上面,肯定有不少残留的东西,比如体液,比如毛发等等,有了这些,再加上凌丫这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突破口已经打开了。深入挖掘就不是问题了。
随即,聂振邦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郑根生道:“老郑,你马上去联络一下刘昆,让这小子,马上安排好医院,派人将凌丫一家送往京城治疗。我们马上去下一家。争取做通思想工作,这样,份量也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