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冰冷的铁链搭在程方栋的脖子上的时候,水声响起了,程方栋终于忍不住吓尿了,尿液顺着裤腿流了下來,落在地上滴答作响,可过了许久他脖子上的铁链都沒有用力勒下去,程方栋努力晃动着脑袋,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迟迟不动手,脖子上的铁链随着晃动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眼上蒙住的破布也晃了下來,
卢韵之三人站在程方栋面前,看着他的样子满是嘲讽,程方栋满脸通红,原來卢韵之还在戏耍自己,守着别人的面尿了裤子,这太丢人了,可是活着真好,此时若不是阿荣在程方栋的嘴里堵了一块破布,程方栋的嘴里都能咬出血來,实在是羞愧难耐,
程方栋满眼通红的看着卢韵之,卢韵之用手拍了拍程方栋的脸颊,然后在旁边擦了擦,好似很脏的样子,这才开口说道:“你该感谢老天爷送给你一个好叔叔,到这时候來还沒忘了你,他已经为我效劳了,就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王雨露应该给你说了于谦失败的消息,当天夜里帮我除去南宫守卫的就是你的叔叔王振,他以此作为投名状表示对我的忠心,当然就算我沒和他搭上线,他也会如此做的,因为他对朱祁镇是有感情的,他希望朱祁镇能够复位成功,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也不过是看上王振的一身本领和重情义的品德,这才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让你小子得到便宜了,而你们的家族仇恨他尽数给我讲明了,他说他毁过大明一次,也算是报仇了,他不希望从小看大的朱祁镇再出什么意外,于是这么多年一直化成老仆藏身于朱祁镇身边。”
程方栋呜呜呜呜的想要说话,卢韵之抽出了堵在他嘴上的臭布,程方栋深吸一口气后愤恨的说道:“这个窝囊废,我们王家沒有这种废物,什么宅心仁厚什么心慈手软都假的,当年中正一脉帮助大明灭了我们王家杀死我父亲的时候,他们怎么沒有手软过,一个臭阉人也从这里装好人,真可耻。”
卢韵之摇摇头讲到:“你不也是阉人,还骂的这么起劲,你叔叔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比你强,其实若是论心狠手辣你的确属于高手中的高手,可惜你失败了,而且再也沒有翻盘的机会了,不然你也能称为一代枭雄,可现在看來,你只不过是只丧家之犬罢了,以后就呆在这里吧,我答应了王振不杀你,可是我却沒答应要放过你,囚禁一生对于你犯下的罪孽來说已经是便宜你了。”
说罢卢韵之走开了,走了两步他转过身來露出一个坏笑对程方栋讲到:“对了,一会儿我让阿荣给你那条干燥的裤子,你可别再尿了。”
程方栋破口大骂:“卢韵之,我cao你”还沒骂完就被阿荣狠狠地赏了一计耳光,牙齿都打掉了一颗,鲜血顺着程方栋的嘴角流了出來,程方栋依然大骂不止,阿荣则是慢条斯理的一掌一掌扇着,
卢韵之笑着走出了牢房,王雨露紧随其后,走出地牢,王雨露拱手抱拳对卢韵之说道:“主公,日前听说辽东來了一批草药,应该有不少好货,我找人打听过了应该不是二爷的货,所以我想要些银两,若真是好的药材那就买下來。”
“需要多少。”卢韵之面不改色的问道,王雨露估摸了半天说道:“若真都是好药材,我想都买下來,听说这次运的极其多,可能至少要十万银两。”
卢韵之尽管已有了些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有些错愕的问道:“要这么多。”王雨露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卢韵之笑着拍了拍王雨露的肩膀讲到:“沒事的,最近财政有些紧张,主要是咱们的部众花销不少,摊子铺的大自然钱也花得多,这样吧,我回头董德给你送过去,就这两天可能今天给不了你,你不急着要吧。”
王雨露摇摇头说道:“我不急着要,不过主公若现在缺少经费,我就不要这批药材了。”
“沒事沒事,这些钱挤挤还是有的,再说了你王雨露看好的药材,还能差得了吗,此次如果不收购说不定就暴殄天物了,好药还是给你最有用,哈哈哈哈。”卢韵之笑着说道,
王雨露也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抱拳深鞠一躬,说道:“谢主公赏识,我定当全力辅佐主公。”
卢韵之点点头:“你先去吧,对了过几日买完药材我还有些事情要找你商议,关于术数的和人体的关系,到时候咱们一起讨论一番,会对你我都有不小的提高。”王雨露抱拳答是然后走开了,
王雨露边走边想:卢韵之真是高啊,十万两若是给我研究真不算多,可是要是单单买一批药材那就过于昂贵了一些,主公先是哭穷,然后再咬牙切齿使着劲的给我掏钱,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妙计,一般人等早就感动的稀里糊涂的了,虽然是计,况且我沒上当,不过卢韵之对我还真沒的说,这么多钱财和用尽人脉支持我,我真的要好好为他效力才是,
卢韵之望着王雨露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我刚才不是哭穷啊,是真沒钱,卢韵之愁眉苦脸的想了想,然后回头对刚从地牢中出來的阿荣讲到:“阿荣,去把董德叫來,我找你俩有事,我在正堂等你们。”
阿荣答了声是几个纵跃跳出了院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两盏茶的时间后阿荣和董德跑入正堂之中,董德的身子越发消瘦了,卢韵之看到董德进來就盯着糕点看,连忙端起桌上的糕点递到董德面前,董德也不客气,端过來狼吞虎咽了起來,
卢韵之又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