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人于此同时也扫了少年一眼,两人眼神一对纷纷有些惊讶,好犀利的目光,不过中年人的目光里城府极深内含着很多东西,而少年则是干净许多,少年并不在意,现在那人站出來讲话,虽然是敌是友还说不清楚,但是应该不是和锦衣卫是一伙的,再说朝廷的走狗也沒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想到这里,少年撇过了目光,但是耳朵却紧紧的听着后面的对话,那中年男人凑到杨郗雨身边,摘掉毡帽伸手扯下了杨郗雨黏在脸上的胡子,然后刮了杨郗雨的鼻尖一下,轻声斥责道:“你这丫头,今天英子又得凶咱们俩了。”
杨郗雨却一脸兴奋的说:“相公刚才那些锦衣卫欺负一对卖艺的爷孙俩,现在正被人教训呢。”少年耳听到身子一震,余光看去只见刚才那个大肚子男人不见了,眼前分明是一个美艳的孕妇,不禁错愕至极,
趁着这档功夫几名锦衣卫揉身上前,挥刀就砍,少年身形一晃好似凭空消失一般,紧接着那些锦衣卫手中的唐刀纷纷断裂,而少年剑并未出鞘,人也站在了锦衣卫的背后,
卢韵之倒吸一口凉气,暗叹道:好快,
少年步步走向几名锦衣卫,嚣张的说道:“今日也不难为你们,就如你们兄弟一样,一人留下一只手臂,左右你们自选,我就饶过你们。”
几名锦衣卫怒目环睁,却又瑟瑟发抖,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轻轻地低语响起,如同温暖的阳光沐浴一般舒服,倒不是声音有多么好听只是这话來的太及时了:“他们是朝廷的锦衣卫,要杀要剐也轮不到你。”
少年凝眉冷目看向声音的來源,正是刚才那个俊美的中年人,此人便是卢韵之,卢韵之一身书生打扮,让锦衣卫失望之极,本以为是官人來救,怎想是个穷酸书生,可是少年却是识货的主,不敢托大步伐成猫步,可攻可守,扬声问道:“來者何人,报上名來,为何为虎作伥助纣为虐,难不成你也是朝廷的走狗。”
卢韵之微微一笑说道:“他们乱纪之事自有朝廷來处置,若是都像你这样,以武犯禁那还要朝廷干什么。”
少年也不想让,说话很冲:“哼,都说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每是读书人,我看这话一点都不假,你这人只会动动嘴皮子,刚才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露面,现在讲什么纲常lún_lǐ的,看着像个人一样,实际上都是在乱放屁。”
“你他妈给我闭嘴。”还原居楼上的窗户打开了,露出一张消瘦的面容,还带着两个镜片,市面上行走的人都知道这幅尊荣和那副眼镜除了董德别无他人,董德从楼上一跃而下,走到卢韵之面前抱拳叫道:“主公,属下來迟请恕罪。”
“无妨无妨,董德啊,你退到一边,这事让我來处理。”卢韵之笑着拍了拍董德说道,这下众人全明白了,这个俊美的中年人就是卢韵之,几个锦衣卫也瑟瑟发抖,看來这次真是要回炉重造了,落到少年手里大不了断只胳膊,回去禀告个因公受伤还能混些银两,落到卢韵之手里,恐怕是连命都不保了,他们纷纷打着颤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九千岁饶命啊”
卢韵之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既然是做了就要负起责任來。”少年依然凝眉看着卢韵之,一脸不忿认为卢韵之在惺惺作态,董德他不认识,今天他刚比完武狂奔來到京城,估计那个和自己比武的什么天地人的落花脉主还要再床上躺上一两个月,想到这里少年得意的笑了笑,
正因刚來京城,所以这里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既然他不认识董德,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人就是他一直想要与之比试的卢韵之了,不过听到九千岁的名号,他还是迟疑了一下,皇上是万岁,这家伙称为九千岁,來头着实不小,怪不得目光如此锐利,看來胸有成竹以权压人啊,于是少年便妄自判断,眼前的卢韵之只不过是个位高权重,口若悬河的权臣罢了,不足为虑,
卢韵之抱拳说道:“这位少侠,这些人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今日之事您说得对,算是朝廷监管不力,我日后会对此作出改善的,在下就此谢过了。”
说着卢韵之拍了拍巴掌,几个黑影窜了出來,少年吃了一惊,这些人藏身的位置很讲究,不远不近不易被人发现,而且隐藏的毫无声息说明心理极好,看现在的他们窜出來的身手也十分高超,这么多高手若是一起想自己发难,可是难办的很,不过艺高人胆大,他也不担心,只是暗自防备着,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兴奋,京城果然藏龙卧虎,得赶紧解决了这等事情,跟那个传闻中的卢韵之交手一番才能痛快,
卢韵之开口讲到:“把这几个人送到东厂,记住让他们秉公执法,让他们把事情交代清楚,决不纵容。”几名隐部好汉纷纷答是,提起了瑟瑟发抖不停告饶的锦衣卫就想走,却听卢韵之又交代道:“但是也不能夸大其词,栽赃嫁祸,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此事稍后我会亲自过问,让东厂那边好自为之。”
几名锦衣卫这下松了口气,刚才的所作所为,最多是被扒了锦衣卫衣服驱逐出去,到不至于致死,卢韵之真是英明啊,于是纷纷老泪纵横连连呼喝九千岁英明,
锦衣卫被提走了,卢韵之抱拳对少年说道:“少侠认为我这番处理可得当。”
少年冷哼一声,拿袖子挥了挥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说道:“算是便宜他们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