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在林府磨了一整天的时间,跟林璐把事情说开了不说,还隔着帘子跟林黛玉见了一面。本来是不用隔啥帘子的,无奈林璐被贾母玩一手搞得有些草木皆兵,坚持要隔了个帘子上去。

林琳磨蹭到用过了晚饭才跟林璐告别了,拎着战战兢兢的小利子回了皇宫,他就觉得林家待着比在皇宫舒服多了,尤其好久没跟林璐吃饭了,凑一块的感觉特别好。

小利子回去的路上一直小心翼翼地,屁都不敢放一个,时不时偷偷觑林琳一眼。林琳本来心情正好,被他看来看去有些不耐烦了,一皱眉:“怎么,难道我脸上开花了?”

“奴才只是觉得,您跟林大爷关系真好,见了林大爷,您眼中的笑影就没消下去过。”小利子缩着脖子嘟囔了一句,大着胆子道,“阿哥,奴才听说您们两个是打小一起长大的?”

他也知道这话不该一个奴才问,可是小利子并不仅仅是乾隆派来照顾林琳起居的,他还肩负着另外一个使命。

“废话怎么那么多。”林琳确实浑身舒爽,终于有希望能够结束这该死的单恋生涯了,哼了一声,也没跟他计较,并不答话,自顾自迈大步子走到前面去了。

昨天还是借酒消愁,今天转眼就高兴成这样了,小利子在后面一吐舌头,不敢再多话,急忙屁颠屁颠跟上。

林琳回宫的时候,凳子还没坐热就被慈宁宫宣懿旨叫过去了,他也没耽搁,对着来宣旨时不住偷眼看自己的晴格格一点头,立刻来找了太后。

屋里一应仆从都被屏退了,连晴儿也没有进来,钮钴禄氏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干坐着品茶,她旁边还陪侍着皇后那拉氏,两个人脸色都不算好看,皇后在林琳进去的时候还在说着话,看到他来了立刻住了嘴。

林琳进屋后看了看,一撩袍子下跪先行了礼。钮钴禄氏神色淡淡:“起来吧,下面有绣凳,你坐下就是。”

看这样子老太婆是生气了而且气得还不轻,不然也不会明着给他甩脸色。林琳心中有数,自个儿拉了凳子坐下。

他确实生得俊美无双,神情淡然凉薄,脊背挺得笔直如刀,只是静静坐在下首,顾盼间却有说不出的威严与尊荣。

饶是心有偏见的钮钴禄氏看得在心中都忍不住暗叹一声,慢慢把茶杯里的茶水喝光,往小几上一放,方开口道:“下午的时候,荣国府老封君递了牌子进宫来,跟哀家说了一出陈年旧事。”

她给旁边侍立的皇后打了一个眼色,皇后急忙从袖子里把一封信函掏了出来。

林琳抬手接过了,打开来粗略扫了一遍,果然同贾琏所说的一模一样。信的边角略有些发黄翻卷,虽然被很好地保管了,也看得出确实是有点年代的东西。

上面的字迹清秀婉约,确实出自女子之手。不过林琳对贾敏不熟,时间也长了,认不出来这到底像不像是她的字迹。

林琳也没有绞尽脑汁回想的意思,既然贾母敢拿出来,肯定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起码对照字迹是看不出问题的。

“皇玛嬷宣召孙儿过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封荒谬至极的信件?”他不甚在意地抬起眼皮,淡淡道,“这封信是伪造的。”

“哀家并没有看出来这是一封伪造的信函。荣国府老封君也是经过风浪的人,贾代善还有救驾之功,这一家子人,难道能不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钮钴禄氏眉头一皱,略有些恼怒他的态度。

林琳轻轻吸了一口气,不冷不热反驳道:“他们自然知道欺君之罪的下场,才会让您看不出信函是伪造的。”

这话虽然有道理,不过他的语气表情也让人觉得碍眼了,钮钴禄氏笑道:“哀家觉得,公瑜的母亲正是出自荣国府,是老封君唯一的嫡亲女儿,两者关系自然亲近。林姑娘同贾家叫宝玉的娃娃也年岁相近,这门亲事并无不妥呢。”

这是在暗指没准当年贾敏真跟贾母有了约定,不过林家攀附富察家富贵,并没有把事情说出来罢了。

林琳略微有些不耐烦,一天的好心情难道要因为这点破事给搅合了?他轻轻抬起头来,双眼漆黑,神采傲然:“孙儿同皇玛嬷说实话,当年先生收养我,并不是以养父义子的名头,而只是以师徒的身份接我入林府的。”

好好的说着婚约怎么就说起这个来了,皇太后诧异了一下,略一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林琳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皇后,方才道:“林家人丁单薄,五代单传。先生同师母伉俪相谐,一生只得一子一女,尤其一女黛玉,天资聪颖,七窍玲珑,先生疼爱殊甚,一直有把女儿许配于我之意。直到后来,因见孙儿同黛玉只有姐弟之情,又恐怕自己过身后林家中道衰落,不得已收我入门墙。”

这倒是一个之前没听说过的大八卦,那拉氏忍不住看了看他。

太后面无表情听完,虽然内心震动,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反倒问道:“这件事情为什么先前哀家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她倒是觉得事情合情合理,因为乾隆之前就跟她说过,林如海确实一开始是把林琳当徒弟,快咽气之前才大摆筵席收为义子的。

而且钮钴禄氏也见过林璐,这孩子聪明伶俐很有几分歪才,不过并不是走科举当官的材料,林如海担心林家也情有可原。

“事关黛玉清誉,况且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孙儿当初就瞒下了,没想到竟然会引出一桩祸事。”林琳略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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