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秀儿才悠然醒来。房内的油灯依然在桌子上微弱的闪烁,窗外透进些朦胧的晨光。李秀儿动了动身体,□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费力的咬唇坐起来,李秀儿看到自己的腿间是一片殷红的血迹,而在在自己身下的被褥上是大片染着血的水渍。

看看自己的赤/裸的身体上,有许多伤痕和淤青,一想起这些都是昨夜和官人欢爱时留下的痕迹,李秀儿心中禁不住升上来许多甜蜜和悸动的情感。在她的心中,一直认定唯有自己的官人要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才真正的成为了沈家的新妇,才有资格在婆婆和外人面前抬起头来。

虽然官人要自己的方式很奇特,而且很粗暴,但是自己昨夜是真正被他破了处子之身,成为了他的女人,从今以后自己就是他光明正大的娘子了。想到此,李秀儿看了看躺倒在枕边睡得很沉的沈天福,慢慢的挪了过去,看着他清秀俊俏的脸,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的在他面上抚过。

从自己第一次在自家茶铺看见官人便芳心暗许,到成亲以来,这是自己第一次触碰这个在自己心尖尖上的人。看他因为自己的抚摸而嘟囔着皱眉侧过脸去,李秀儿不禁莞尔一笑。

仔细的打量这个枕边人,李秀儿不禁感叹,官人脸上的肌肤还真好呢,虽然并不白,有些呈小麦色,但是很细腻。唇边还没有长出胡须,唇色也很淡,唇线分明。忖上挺直而有些秀气的鼻子,斜飞入鬓的长眉,闭眼时那长而微卷的长睫,这一张脸有着六分的秀美,三分的英气,一分的迷人。

李秀儿伏□去,挨着沈天福靠在他肩膀,一只手环住他腰部,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心想从今以后自己要和他相伴相守终生了,和这个迷住自己心窍的人一起养儿育女白头到老了。

也许是昨夜的几番欢爱太累和陡然降临的幸福让李秀儿很快便睁不开眼,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屋外传来一阵阵拍门声和沈氏的喊声李秀儿才猛然睁开了眼。原来沈氏清晨醒来的时候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听到媳妇秀儿在厨下烧水做饭的声音。心想是不时新妇生病了起不来床。于是便将早饭做好后来叫自家孩子和秀儿起床。

沈氏的拍门声也将沈天福惊醒了。甫一睁开眼,便见到自己新娶的娘子李秀儿赤/条/条的躺在自己臂弯,手环在自己腰部,亲密的挨着自己的身体。

这?沈天福一时有些发懵,他记得自己昨晚去勾栏里找小月儿听曲喝酒了,小月儿知道他娘给他定了一房新妇成亲了,哭了好久。沈天福自己也有些郁闷,于是喝了很多酒,喝得大醉站都站不起来了,后来小厮永安来扶他说是要家去,后面怎么到的家,怎么到的房里,他都记不太清楚了。

不过,他隐约记得自己昨夜好像在梦里和小月儿几番欢好恩爱,如今看来竟然是和自己新娶的娘子秀儿么?

沈天福霍然坐起,看着身边这个因为自己醒来而害羞不已,赶忙拿着床上散乱的衣衫悉悉索索穿上的人,从她赤/裸的身体上那些淤青和腿间的血迹看,自己昨夜的确是和她有了鱼水之欢,自己要了她的身子。再看看被褥上那染着血的大片水渍,沈天福更加肯定了昨夜在梦里疯狂要的人就是她。

唉,为甚会这样呢?原本他只是想顺从自己的娘亲,娶这李秀儿过门。自己是女儿身,这个娘亲也知道。因为娘亲说,两个女人在现在这个世道是很难活得如意的,所以这些年来为了讨生活,她自小便被当男儿养,做男儿打扮。

一切男子做的事她都做过,小小年纪什么苦活脏活都干过,这两三年攒了些银钱,便开了间绸缎铺子,再慢慢的做大,这中间的辛苦唯有她自己知道。

在男人为尊的社会里要想出人头地,沈天福便把自己当男子看,包括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床上之事,她也和那些男子一样。

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女儿身,虽然喜欢的是女人,而且也只对女人有yù_wàng。但却是不能给那些清白人家的女孩一个安稳妥帖,生儿育女,白头到老的生活的。所以,她喜欢在风月场所中混,因为那些女子不会要让她将她们娶回家,负担后半生。

在计划中,她是想不碰这李秀儿的,一年半载之后给这李秀儿些银子,再一纸休书休了她,让这李秀儿重新去找个正儿八经的男子生儿育女过正经日子。可是,现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沈天福双手抱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心中好一阵懊悔。对那成为了自己娘子的李秀儿也颇为愧疚。

李秀儿哪里知道沈天福此时的想法,看自己的官人坐起来后两手抱着头,便认为一定是她昨夜喝酒太多,宿醉后醒来一定是头疼了。于是李秀儿赶忙穿好衣服起来,梳好头,打开房门出去对婆婆沈氏说,“官人昨夜宿醉,此刻头痛,奴去给她做些醒酒汤。”

沈氏点了点头道,“你且去吧。早饭我已做好了。昨夜息妇是不是病了,这个时辰才起。”

李秀儿却摇了摇头,面上带些不自然的羞色道,“奴家并未有甚病痛,婆婆不用操心……”沈氏还欲问些甚么,却见李秀儿急急的走到厨下去了。

这里沈氏随即进了房,却见自家孩子沈天福坐在床上两手抱头,埋头不语。于是沈氏便走过去在沈天福头上一拍,“你这小猴崽子,这个时辰还不起,坐在床上发甚愣?”

沈天福抬头一看见自己娘亲沈氏正站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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