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大费周章,当上mo&ka的总经理,今天又跑来赴宴,是不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再次投入我的怀抱?”帝落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对着夜色说道。
是了,一定就是这样。要不然,她怎么会在劳拉一事上死死地纠缠?她这样,无非是想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从而产生兴趣,继而再度喜欢上她,最终,成功的坐上帝太太的位置。
可是,她未免也太天真了。
如此想着,帝落再度看向夜色。
以前,他就知道,她是极美的。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光是美有什么用?
女人,不紧要美,还要善解人意,更要善解人衣。但是这些,她都做不到。
她就像是一株不解风情的铁树,永远都不会开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大费心思了。因为我已经决定和依心订婚了,帝太太的位置,不管你做什么,都不可能会是你的。”帝落说道,说着,他就靠在了一边的墙上。
看着他那副自我感觉极度膨胀的嘴脸,夜色简直要吐了。
拜托,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见你吗?要不是还没把你们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是跪下求我,姑奶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不过想归想,郁闷归郁闷,目的还没达到,夜色自然不会这么直白的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
她依旧笑着,只是这次,她没有靠到帝落身上去,而是一个翻身,坐在了栏杆上。
她的腿轻轻的摇晃着,手悬空在一边,连带着她的身子也摇晃了起来,就像是要掉落下去一般。
“你这是做什么?”帝落脸色大变,露台离地约有十几米,这要是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疯了吗?快给我下来!”帝落说着,就伸出手去抓夜色。
这个女人,不就是他拒绝她了吗?她至于这样以死来威胁自己吗?
可是,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夜色胳膊的时候,夜色竟是身子后仰,直直摔了下去!
帝落的脸都白了。
他一下子扑过来,趴在了栏杆上向下望去。
地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一片。
帝落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无力的扶住栏杆。
恐惧,无边的恐惧。
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恍如幻觉,就连今天晚上见到夜色,也都是假的,假的!
但是,空气中还有着淡淡幽冷的香味,弥漫至他的鼻端,化不去,吹不散。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她人呢?
“你是在找我吗?”突然,清幽的女声自他身后传来。
帝落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怎么会在我身后?你,你不是掉下去了吗?你,你怎么会……”他用手指着夜色,颤抖着,几乎不能言语。
“你是想问,我怎么没死,是不是?”夜色嬉笑一声,拨开他的手指,贴近他的身子,然后踮起脚,红唇凑到他的耳边:“那是因为,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再次死去的。”
说完,她毫不留恋,立刻后退,走出了露台。
死过一次的人,死过一次的人……
帝落瘫坐在地面上,夜色的话,不断地回响在他的耳边,就像是牛皮的大鼓在他耳边敲响,每一下,都差点震断他的神经。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撩起帘子。
那抹黑色的身影,在一众繁花喧杂之中,分外醒目。
看着她举杯,神色如常的同众人谈笑,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人群之中。
帝落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奔溃的边缘。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那是什么?
鬼?魂?怨灵?
他拼命的摇头,想要将这些令他害怕的想法统统甩出头去。可是,它们就像种子一般,见风发芽,深深扎根在了他的脑海。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般,夜色转过头来,冲着帝落举杯,然后一脸笑意的灼了一大口。
帝落踉跄着后退几步。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的恐惧。
想到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帝落也明白了,她其实,是来找自己报仇的。
可笑啊,自己竟然还以为是她对自己念念不忘呢。
见帝落久久没有从露台出来,乔依心忍不住走了进去。
谁知,她却是看见一脸高高在上,无比骄傲的帝落,竟然失魂落魄的瘫靠在墙上。
“落,落,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可别吓我,你说啊,你这是怎么了?”乔依心一把抓住帝落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
刚才,就只有帝落和夜色在这里,直觉告诉她,帝落成了这样和夜色脱不了干系。所以,她就更要知道,他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帝落,你说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和苏夜色有关?她是不是威胁你了?是不是?”乔依心说着,一脸的焦虑,“你别这样,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算账!”说完,她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帝落却是一把将她抓住,紧紧地揽在怀里。
“别去,别去。”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说什么?”乔依心挣开他的怀抱,“帝落,你看着我,为什么别去?”
帝落闻言,抬起了头来,他的眼睛里一片死灰。
“因为,她不是人。”
“什么?!”乔依心大喊一声。
帝落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
乔依心的脸色变得比帝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