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被风亦痕抓走后,一路直向天照。有些时候,其实韶兰倾也觉得奇怪,风亦痕抓她,但却从来没勉强过她,一路上百般照顾,日子倒也过的舒坦。只是--
有件事情她不是很清楚,甚至思来想去都弄不明白,这风亦痕是去天照参加选婿的,一路上带着她这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就这么自信那慕容雅会不介意?愿意看见自己的追求者身边其实有着备胎?这恐怕是世上任何女人心中都不会乐意见到的吧?
韶兰倾想不通,对于风亦痕这一做法表示质疑。但不过她也不去想太多了,既然如今身被限制,那她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听随行的侍卫说,明天就要进入天照境内了。这离慕容雅选婿的日子还有二十天,但各国各子都已提前到来,就为着知已知彼,好百战不殆,不管是先前还是将后,好将慕容雅的喜好摸清楚了,投其欢心,以便在招婿的那天能一举得中,抱得美人儿归!
风亦痕对慕容雅,她看的出来是势在必得!可是对于她自己,他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呢?不会是准备将她当成小三给暗地里养着?可是从风亦痕的眼里,她是真没看出他对她,有一丝的爱情在里面!令人捉摸不清。
风亦痕不爱她,这一点她几乎可以确信!但是他为什么又要抓她呢?对于此,这又十分令人费解。疑惑中,韶兰倾托着腮,似乎的,有着百思不得其解。
无聊的待在帐篷里,这是行时临时按扎的。据说是要通知了天照后方能进城,明天,天照大概会派人前来接领。
本来韶兰倾是想逃的,可是当时东西都在三七身上,如今她自己是身无分文,再加之风亦痕这般看着,她没有机会,也不想有机会。因为与其没有目的地的在城外荒野中乱跑,性命攸关,还不如随之一同进城,到时遇见熟人,再慢慢的想办法。
主意打定,韶兰倾心中安定。然这时候,风亦痕掀帘,随步慢走了进来。“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韶兰倾闷闷的回答。
见此,风亦痕也不在意,而是上前慢走在桌前坐下,紧靠身边,“明日就要进城了,你可不要乱跑。”
“我不会乱跑的,放心吧。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痕太子将我带在身边,就真的不怕安然公主知道了不高兴,从而改投他人怀抱?”
微挑着眉,唇边一抹讥诮。见此,风亦痕笑了,那好看的脸上明灭不定,带着邪魅的妖冶深意。
“倾儿这是在试探我?放心吧,她不会知道的。对了,明日就要进天照,你会碰上不少熟人,大凉的裴铮,南夏的上官云愁,届时你可不要到处乱跑,以免我到时找不到你。”
笑的拿出一粒药,慢递至韶兰倾面前,风亦痕清风云淡,明明冰狠,但又说的漫不经心,“我知道倾儿你滑头,为了防止你真的乱跑,这粒药,你还是吃下去吧。乖,听话。”
手心朝上,明显的就是毒药,风亦痕想用药力来控制韶兰倾的行动,只是一时间,她真的猜不透他所作所为的必要。
他不爱她,却将她绑至身边,明明不会为了她而放弃那个安然公主,可却又用毒药去控制她?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其中的原因?
面前的药丸,静静的呈现,韶兰倾似乎看到了风亦痕那眼中隐隐的杀机。知道退无可退,眼下也没有办法,无奈之中她只能拿过吞下,面无表情。
“嗯,这样就好,等进了天照,你就不会随时离开了。”收起手掌,没有再多说什么,站起身转身,风亦痕那杀机隐隐的眼眸突然一片清澄,微闭着,走了出去。
夜色,如水一样静凉。复又睁开眼眸,风亦痕负手独立,眼望向那月光。
那日父皇的话言犹在耳,他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将之当成最大障碍,最大敌人的南俊王风亦辰,居然不是他的亲弟弟!
他知道风亦辰的母妃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自请离宫,然后不知所踪了。但他却从未想过风亦辰会不是父皇的亲生骨肉!而这件事,风亦辰和父皇却从头至尾的知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风亦辰的母妃宁妃,在成为父皇的女人时便已经怀了风亦辰。并在生下他几年后,便一个人自请离宫。
照理说一个嫔妃对君主不贞,她是绝无存活的可能!包括她生的孩子,应一并处死!可是父皇没有这么做,而是放了他们,没有追究。
虽然,他不明白父皇当初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风亦辰并非龙种,这件事情,父皇从一开始就知道,宁妃并没有隐瞒过他。
宁妃离开,父皇仍然当风亦辰为亲生而养。其实在父皇和风亦辰之间,他们早就明白将来的大丰皇位,是注定不可能落在风亦辰身上的,因为风亦辰的目的,从来都只是为了报恩,替父皇守住那万里河山,再无其他!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风亦辰从不曾跟他抢什么,而他却屡屡将他当成假想敌,设计他,陷害他,甚至是让官雨易容成宁妃的模样出现在琼州,借以吸引风亦辰的注意!
宁妃失踪的这些年,他知道风亦辰一直是在找她。所以当风亦辰知道琼州出现了宁妃的身影时,便毫不犹豫的赶去。
他利用官雨,易容刺杀风亦辰,可没想却被他侥幸逃了一劫!为防止风亦辰阻碍他的大业,他便伸手,将韶兰倾推给了他,可不想父皇也正好属意,于是便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