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捉鬼一事后,府中人心大定,大家皆慑于韶兰倾的雷厉下,虽敢怒但却不敢言,一时间无有异议者!
“哎呀,轻点,疼--!”
潘府四姨娘房中,凄厉的惨叫声连连响起,只见趴伏中,四姨娘程氏手捂臀部,不由的面对眼前,怒不可遏:“你个死丫头,老娘算是白养你了!居然胳臂肘往外拐?硬是将我推出弄了这一身伤!”
恨的不是一点两点,拂开面前庶三女潘箜所拿的药粉,程氏大骂,双眼瞪的猩红!
二十大板呐,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受的住?可气的是,偏偏这送板子的,却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哼!那几个贱人,怕是现在正各自在自己的房中偷偷捂着嘴笑话她呢吧!程氏越想越气,不由的紧握拳头,脸色难看!
“娘,你何需动怒?难道女儿会让你吃亏吗?”
撤下平时那温柔娴淑,此时潘箜一脸冷笑,拿着药,慢慢上前,撩开程氏的衣摆,开始为其慢慢上药。
“娘,我知道你想当正妻,箜儿又何尝不想当嫡女?我们眼下,不是计较谁挨了板子,而是当务之急必须赢得爹爹的心。”
“这一次,女儿知道推你出去不好,但是你想想,在那种环境下,然道真让那个道士去举证爹?”
“爹的颜面何其重要?那一刻,只有你挺身而出为之解围,爹爹他才会记得你的好,将你让在心上。”
边说边抹着药,潘箜眼中露出阴狠,只见起身中,她来到面前,对着程氏,复又说道:“箜儿让娘挨了板子,这固然是箜儿的不对,但是箜儿在此担保,娘的这顿板子,绝对不会白挨!”
“娘,箜儿是你的女儿,难道你还不相信箜儿么?只要娘以后多多听箜儿的,配合箜儿,箜儿保证以箜儿的聪明才智,是绝对可以让你如愿以偿的……!”
郑重的话,说的阴冷。闻言,程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忍着痛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慢慢的点头,选择相信。
是啊,她这个女儿,面和心狠,从小就很有主意!这一次,她虽然是挨了打,但同时也换来的老爷的关心。所以若是严格论起来,其实她也不算亏吧……
心下想着安慰,总算是缓了一口气,四姨娘程氏刚露出笑脸,这时外边一阵嘈杂,来的是她潘府的姐妹。
“哎哟,佩芬,怎么样啦?我们来看你了。”说话间,是三姨娘黄氏的声音,虚情假意,幸灾乐祸。
闻言,四姨娘程氏板下脸,不禁冷冷回答:“死不了,黄阮元。让你失望了。”
“哟,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一次,你为老爷担下罪名,我感激你都来不及,还怎么可能会想你死呢……?”
说话时明显眼角上翻,一脸不屑的表情,可口中却偏偏还说着什么感谢的话,四姨娘程氏见之恶心,不由的心里很想吐!
“别演了,黄阮元。你心里怎么想,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这十几年,她们争争斗斗,无非为的也就是想爬上妻位!这一点,她们彼此心知肚明,各自也就不多说了。
“哼”的一声扭着身子,转而坐上一旁的椅子,听到程氏这么说,那黄氏也不多做纠缠,而是挑衅的表情,冷冷而看。
“你们别吵了,难道还嫌府里不够乱么?!”
听不下去的二姨娘王氏,在看到两人彼此的表情后不由一拍桌子,然后面有纠结的皱着眉,烦心说道:“真是没一件事顺的!老爷为潘府苦心这么多年了,费心费力!这到头来倒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坐享其成?真是气死人了!”
“是啊!那韶兰倾,仗着自己的定远侯外公,居然连骨肉情亲都不要了,硬是从老爷手里夺走权力,半点情面都不留,想想也真是气人!”愤恨中,三姨娘说道。
“真是的!这次居然没治得了她,却反而还让她坐稳了位子,想想真是得不偿失,若长此以往,这潘府还不是她韶兰倾一个人的,哪还会有我们说话的余地?!”
疼痛中,四姨娘龇牙咧嘴,不住的用手去按臀部。
见此,庶长女潘筝跳起,不由的大声怒道:“那怎么行?!韶兰倾她也太过分了吧!”
争来争去不也就是为了个正妻嫡女之名,如今若是潘府易主,那她们即便得到,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心下想着,大家彼此沉默。而这时,潘笛一砸茶杯,表情忿忿的道:“什么破烂道长?还法力高深呢?全部都是放屁!这一次,没能扳倒韶兰倾,等下一次再要想算计她,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唉,烦!”
急躁,郁闷,烦乱,愤恨,此刻都统统笼罩在这个房间内。看着眼前的几人,庶三女潘箜冷笑,微微的起身,装作不经意的摆放药瓶,背对着大家,口中温柔的轻轻说道:“府里算计不成,那就府外算计啊?反正左右是看着不顺眼……”
成分,多半是玩笑,潘箜也没继续的说,而是径自的弄着药瓶,好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说者好像无意,但听者确实有心!只见沉默中,似乎有人眼前一亮,接着沉沉不作声。
府外……算计……呵。
唇,慢慢的勾起,没有人看见,潘箜知道她这故意言之的话虽听着像是玩笑,但在座之人急进如此,必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将她的“玩笑”成真,而到时候她则就……乐的坐享其成。
……
自大局定后,一切权利归落手中。这日,韶兰倾在房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