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魏驰英被炸,血肉糊模,肢体迸飞的四处凌乱!
见此,纵使是见多了血腥场面的韶远之,也顿时间觉得头皮一麻,全身血气上涌,无法正面直视!
这,这是什么武器?威力竟是这般的凶猛?!
照理说,在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记载,莫过于灵族圣物工本秘录!可是纵使翻尽了手中的秘录,韶远之却是没能找出任何有关于能发射如此威力武器的东西,更别说是构造了。
慌乱,发冷,茫然,错愕,看着眼下的情势,韶远之有些不知所措,在最得力的住手魏驰英死后,他自己仿佛也断去了双臂,不知该如何进行指挥。
对面大丰联军的大炮和手雷还在轰着,这边南夏侍卫死伤无数,并且在死伤中,南夏将士军心涣散,到处抱头鼠窜,哀嚎不已。
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眼看着大势已去,一旁,一直躲在暗处以免自己受到伤害的慕容雅,悄悄往后退去,一步一步,不动声色,掉转过头,便再没有回转!
她不想死,她从来就不想死,所以大难当头,她也没有必要陪韶远之一起去死!所以,她必须走,必须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一步的上前,穿梭在硝烟弥漫中,慕容雅一个转身,立刻就往城下而去!然这时候,一个大力向她袭来,只见顿时间她的胳臂被猛然一拉,只见回头中,韶远之怒目相向,猩红着眼,面色狰狞的恶声问道:“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父、父皇……”
没想到韶远之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大惊失色中,慕容雅言语结巴!
而明显洞悉她意图的韶远之,寒着脸,手中握着那仍在滴血的剑,目光阴鸷,厉声而道:“你干什么去?想跑!你不是说这一生都会一直待在我身边的吗!”
待在他身边?妈的,她脑子又没病!留在这里等死,简直可笑!
听着韶远之的话,愤怒的慕容雅想第一时间回驳!可是眼下形势如同水火,容不得她有半点怠慢,所以不由间她转换起表情,挂起笑脸道:“父皇,我、我没要去哪……”
“还说没有!哼,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个趋炎附势的贱人!刚开始的时候见着有利可图,便献媚巴结,如今看到我大势已去,便恨不得能一脚踢开,远走高飞!呸,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就算是我如今势力不在,也独独不能留你在这世上遥遥自在,哼--!”
说话间就要抬手,鲜血淋淋的剑就要朝慕容雅刺去--而这时,“啪”的一声猛然跪在地上,慕容雅满脸告饶,哀求不止:“父皇,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我不是想逃走,我是想救父皇你啊!父皇,韶兰倾诡计多端,如今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搞得我们功败垂成。如今,我们大势已去,没有道理在这坐以待毙啊,还是要先想办法自保,留到他日,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
听到慕容雅的话,韶远之冷笑一声,并不以为然。
见此,极力的表现出一副真诚,跪拉着韶远之的衣袍,用力的摇着,慕容雅哀声,不断开口求说道:“是啊父皇,人老精,鬼老灵。你蓄谋起势了这么久,各方都有人脉,就算是这一次输了,但也绝对能东山再起,他日重来,一雪前耻!”
“哼,说的倒容易!”
冷嗤一声,脸上仍旧阴沉不散,看着慕容雅,仍然没有将剑放下的意思,韶远之此刻目光幽冥,里面闪烁着不散的光芒!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父皇,只要我们今天能留着命,他日我们一定能报仇雪恨!”不管怎么说,先把命保住!如此之想,慕容雅费尽三寸不烂之舌,极力劝说。
可是,表情有些犹豫,韶远之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略微想了一下后,皱着眉头道:“那你准备如何?”
“父皇,我们逃吧,眼下情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样,你跟着我,我们从城后的小道走!”
“城后的小道?”
没想到慕容雅还防了这一手,闻言后,韶远之微有些诧异。
见此,一看自己还有机会,慕容雅“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拉过韶远之就往城下奔去,途中没有半点犹豫。
“父皇,胜败乃兵家常事,雅儿自小在宫中长大,所以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这一次,我虽先以为我们胜券在握,不会有差池,但秉着凡事都该两手准备的道理,便悄悄的命人挖通了一条暗道。本想着应该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可不想如今却还可能发挥大的作用!”
边跑边说着,慕容雅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而闻言,并没有驳她的话,但事实上谁都不是傻子,慕容雅真实目的是何?是否真如她口中所说的那样?基本上是个人都会判断,更何况还是狡猾至斯的韶远之呢!
明白对方的打算,但却没有道破,看着眼下战火弥漫,溃不成军的场面,到处墙土横飞,炸乱一片,韶远之心知是挽救无望,再不走,就真的只能横尸当场,一命呜呼了!所以他也不打算揭穿慕容雅的谎言,而是跟着她,先保住命再说!
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韶远之,苦心经营了这么久,虽说这一次是败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完全可以去投靠虢国的花残影,利用她对他的爱,咸鱼翻身,借助虢国兵力,东山再起!
一瞬之间,主意打定,有了退路,做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