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饶命!黄阮元,你害的老爷没了儿子,害的我们这么惨,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敢说饶命?我看你简直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
咬着牙,倚着椅子,因着屁股上的伤,四姨娘此时紧忍着痛,破口的发泄出自己的怒气!
“佩芬,兰倾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用附子粉害我们从此再不能生养?”一旁,二姨娘王氏也紧握着手掌,但为了在潘以楼面前保持风度,她没有暴跳,而是沉着脸,低声而问。
“我、我……”
本想再狡辩,可抬起头,望见韶兰倾那笑颜吟吟,但却满是冰冷的眼眸,三姨娘怕了,身体不禁一个哆嗦。
她的所有底牌她都清楚,在她面前,她辩无可辩!
“二姐,我……”话说的断续,吞吞吐吐满是犹豫。见此,什么都明白了,二姨娘震惊,心在那一刻跳成了静止,“什么!你当真--!”
高举起手,很想狠狠的冲上去打,可为了颜面,她最终改拍椅角,紧紧的,握的指节泛白!
二姨娘王氏,一向装模作样,为的就是让潘以楼觉得她端庄大方,贤良淑德,好以此抹去她从前通房丫头的卑贱身份,转而能被扶正,当上这堂堂的潘府主母!
王氏能装,可以表面上忍的住,但一旁的四姨娘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直接一声尖叫,猛的一甩茶杯,只听“啪”的一声水花四溅,瓷片砸到地上到处乱飞!
“黄阮元,你不得好死--!”
“爹,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娘不会这样做的,定是那韶兰倾诬陷的她!”一旁见此情形,心中也是急了的潘笛连忙跪下,同是口中讨饶。
而闻言,不待韶兰倾说话,一脸阴沉的二姨娘开口,话语幽毒,满带恨意:“老爷,黄阮元此次,罪行深重,无可旁贷!她在明知自己宫寒难孕的情况下居然还向妹妹下手,使得她原本一个好好的男嗣胎死腹中!不仅如此,为了她的野心,她甚至不顾我们这些姐妹多年的情分,同样加害,使我们、我们--”
痛极之处,不由的哽咽,二姨娘欠身,深深的给潘以楼行了个大礼:“老爷,除去已逝的姐姐,你就只有我们四个侍妾,可到如今--受黄阮元之害,我们都已无法再为之生养!这难道不是在变相的让老爷绝后?从此断、子、绝、孙、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抓住这一点,王氏加重语气,拼命的往潘以楼心坎里戳!使得他闻言后不住的喘息,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是啊,爹爹。若是五姨娘没事,再过一个月你就可以有你的老来子了。可是现在,纵使你将来再去纳妾,但请恕女儿多言,那不仅需要时间,另也不一定就能一举得男,实在是……唉。”
雪上加霜,趁着潘以楼盛怒之际,庶三女潘箜适时开口,话语幽幽。
而闻言,再也听不下去的潘以楼全面爆发,一下子拍桌站了起来,脸色肝青,扭曲难看:“好一个贱妇,居然想害的我无后?!来人啊,给我乱棍狠狠的打--!”
气的手指都在发抖,咬着牙,紧鼓着腮帮子,潘以楼大叫,形容有些失去理智。
“爹!你饶了娘吧!娘她只是一时糊涂,不是真想害你无后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潘笛跪抱着潘以楼的大腿。
见此,潘以楼怒极,一个大力甩开她,接着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胸前,口中骂道:“贱人!和你娘一样!你们两个,一个用毒杀我儿子,一个使计害我儿子,你们、你们都该死,该死--!”
一把拿过桌上的茶杯,狠狠的往三姨娘和潘笛身上砸去,此时的潘以楼,听不进任何,只疯狂的由着性子!
“徐总管!徐总管!给我把这两个贱人拖出去,乱棍狠狠的打--!”
“爹--”
“老爷--”
一听要对自己行刑,三姨娘和潘笛都吓的不轻,惨呼一声跪在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愤恨的脸,潘筝怒言,拍着自己娘亲的背,她誓要为之讨回公道!
事情闹成这样,谁也没占到好处。虽然五姨娘的孩子没了,但她们却也都是再生不出孩子,得不到那母凭子贵的正妻之位!
一瞬之间,多年夙愿落空,心疼的不止是潘以楼,更是其他几位姨娘!所以,在仇恨无处宣泄之时,三姨娘则顺理成章的承担下所有!
“老爷,如此心肠歹毒,居心叵测之人,你实在再不能留下身边!”按着臀部,四姨娘哭诉。
“老爷,为妾侍候你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如今竟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为妾心里,痛不欲生啊……”二姨娘抽泣,火上浇油。
一家子鸡飞狗跳,原因就是因为那个贱人!此时的潘以楼,怒到无法收拾,看着不按自己命令而迟迟未动的管家徐容,径自冲上前去自己动手,朝着三姨娘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
终于找到真凶了,终于查到害死她孩子的凶手。看着眼前呼喊的凄惨无比的黄阮元,梁金儿的眼中终是禁不住的流下了泪水,悲痛的,凶猛往外肆涌。
三姨娘被打,场上无人阻止,有的不仅仅是幸灾乐祸,更是那杀之而后快的快感!
别看潘以楼平时一副文绉绉的文弱模样,可打起人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不一会儿便已将黄氏打的遍体鳞伤,鼻青脸肿,就连一旁前来相护的潘笛也被踹了几脚,倒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