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进该退。只见对视中,韶兰倾纠结,干干的沙哑嗓音,兀自笑着:“那个……我路过,呵呵呵。”
俊美的身影,淡然冰冷,如墨的眸中杀机卷卷。看着韶兰倾,那“本宫”沉默,只是偏头去对着那怀中女子沉声说了些什么,然后随即只见愣怔中,女子留恋,抬着满是不舍的眼眸深深望着,虽渴望,但无奈。
哎,这么美的女子,简直尤物,可一旦沾染上了情,却变得……
心中明了,境况不好,那“本宫”打发完了女子后便就该要处理她了。于是乎趁着机会,韶兰倾抓住空子,猛的拔腿就跑,别在这里莫名其妙丢了小命,完了还不知道要她命的人姓甚名谁?
身影一阵风的转了去,速度之快。见此,“本宫”抬眼,清冷的眼眸轻轻看着,口中玩味,“呵,韶兰倾?跑的到挺快。”
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修长的身影,空中淡淡的气息,似是印证着某人来过的足迹。
……
这不是韶兰倾第一次来定远侯府,但下车时,她仍被那扑面而来的庄正感所不禁震撼,微有一愣,心中钦佩。
“哇,兰倾,这就是定远侯府?好气派啊!”
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站在门口,方秀实惊叹,连连中那崇敬之色溢于言表,满心满脸的憧憬神往,“若是将来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像韶老那样受万民敬仰的镇国大将军,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儿啊……?”
钦慕中方秀实有些飘飘欲仙,仿佛脚下踩的不是那青岗理石,而是那百万征战沙场,他一个人俯瞰全小,威风中凛凛气魄,挥毫而下,杀--!
宏伟蓝图呈现眼前,方秀实花痴般的露出痴迷。见此,三七不耐烦,一把上前摇醒他的美梦,让他有事晚上睡觉做去,别大白天的杵在这里凭空挡道!
三七和方秀实不和,前者不喜欢他没事靠近自己的主子,而后者嫌他管的太多,像个奶妈,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你们两个全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都丢到窑子里去接客!”
不满的一斥,韶兰倾上前。闻言方秀实心碎,不禁禁不住的捂着胸,伏在一边状似大哭,“呜呜,倾倾,你好狠的心--”
“倾儿!你来了?太好了,你外公他正惦记着你呢!”
一声叫唤,是韶远之亲自迎了出来,打断了方秀实的哀嚎,清脆的响在这空气之中。
“舅舅,外公他怎么样了?”
关心则乱,韶兰倾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见此,韶远之点头,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慢声而道:“进去再说吧。”
“兰倾妹妹,你来了。”厅中,表哥韶陌等在一旁,见了她后一脸热情的走上前来。
记忆中,这个韶陌大她四岁,今年二十,平时两人关系甚好,虽不经常见面,但其间兄妹之情不灭。
“表哥,外公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病重了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一日爷爷和往常一样,用完午膳后在场上练功,然而突然间腹部剧痛,接着就昏迷,不省人事。我和爹爹着急万分,连刻请了宫中御医,可是奇怪的是他们也找不出病因,不知道问题是究竟出在了哪里?”
陈述中,韶陌缓缓说道。闻言后韶兰倾皱眉,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腹部剧痛?找不出原因?这事儿也未免有些太蹊跷了吧?
沉着气,不动声色,看着韶陌,韶兰倾出声,口中继续询问:“那外公他人了?如今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状况还好,就说是很想你,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见韶陌吞吞吐吐,韶兰倾着急,不禁出声。
见此,和韶远之对望了一眼,韶陌皱眉,横下心来:“还有爷爷的双腿废了,不能行走,也站不起来。”
“什么?不能行走?也站不起来!”
天哪,这是怎样的悲痛?戎马征战了一生的将士,用他的双腿支撑起一切!可就是在这时候,却有人告诉他将从此再不能直立,这种沧桑,这种哀凉,该是多叫人悲心,多叫人不忍?!
心,在这一刻颤动,白着脸,惊着表情,韶兰倾语凝,缓延而抖:“那外公他……”
“他还好,就是想见你,你快进去吧,他老人家正等着。”
笑的一指引,轻有催促,看着韶陌,韶兰倾点头,起脚抬步,速往房中而去。
“外公……”
“吱”的一声推开门,一个背影呈现眼前,虽坐着木质轮椅,身材矮截,但在太阳的余辉下,氤氲光环,韶护的形象仍旧是那么高大,震撼着韶兰倾的心,充斥着她整个血液!
“外公……”
轻轻叫了声,有些哽咽。这时,轮椅转动中,韶护转过脸来,仍是那么的坚毅正强,饱经风霜。
“倾儿,你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气馁,也没有想象中的颓废,此时的韶护,虽失了行动,但他那脸上的笑容,却此时正温暖着韶兰倾的心!
这是一种久违亲人的感情,温暖真挚,发自内心!不似当初在潘府时,处处勾心,处处算计,炎凉冷漠,变化无极。
“外公……”
许是异地久逢亲感情,这一刻,不由自主的,韶兰倾一顿,鼻子发酸,下意识的冲了过去,伏在韶护的膝头,紧紧相靠。
“外公,疼不疼?”
心中,暖暖的,感受着那长辈对晚辈的疼爱,看着韶护的笑容,韶兰倾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