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迅速地躲了起來,四个人的目光一起投向门口。
然而进來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条蛇。
赵连正要朝那蛇扔剑,却被柯剑拦住了:“它身上绑了东西。”
蛇身上缠了一块布,上面留着血字:冷宫,暗牢,太后,速找老头子。
“焰儿被关进了冷宫,大哥与段兄被困暗牢,太后有阴谋,想必是与半尸人有关,让我们速找到避世老人,让他出手帮忙。”柯剑惊喜于他们传來了消息,却又犯愁于避世老人。
自从上一次他出现过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蓝焰被戾气侵蚀时他沒有出现,就连赵子山护主血燃烧时他也沒有出现,此时该去哪里找他。
正当他们为避世老人发愁时,他们苦苦想要寻找的人却在度京最为热闹酒楼里喝得酣畅淋漓。
“这一次你沒出手倒是让我意外,只是你每日都将自己喝得不省人事,这样下去只怕连你都帮不了她了。”酒桌的对面坐下一个带着蒙面斗笠的女子,从沙哑难听的声音上便知她是多次出现在他身边的鬼姬。
“我若要出手,第一个该杀的人就是你。”避世老人苍老的面庞上尽是冷意,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又自顾喝起了酒。
“难道你沒看出來吗?就算我不说,苏玛家的那个贱人一样会知道,她现在还不想让兰宫漠死,司徒毅的计划绝对不会成功。”鬼姬撩起了薄纱,仰头饮下一杯酒,在她仰头之际,风吹起了面纱,她的下巴露出了皱巴巴的疤痕。
“想不到当年的神医竟成了一个滥用蛊术的魔头。”避世老人将酒杯狠狠的砸到了桌上,引來周围人的侧目。
“你虽能看透天机,但也并非什么都能看得到,兴许她才是阻止你们拯救轮回的人。”鬼姬转着酒杯,语气轻松。
避世老人却是一脸的苦涩,他这辈子唯一抗衡不了的,就是蛊术。
这意味着他无法出手拯救蓝焰。
也许鬼姬说的对,太后才是真正地阻止他们脚步的人。
“娘娘,快进屋吧,这大冷天的,莫要着凉的好。”翠竹为她披上一件退了色的大衣,柔声劝到,她已经在院中站了半个时辰了。
“无妨,吹吹冷风也好。”蓝焰淡淡地说着,两个月过去,她又瘦了许多。
“今晨流素派人送來了些衣裳和药品,她又问能否将此事传去雪国。”
“我说过了,不能传,今后她再问,你都这么回她,若是又必要,我自会跟她说。”蓝焰裹紧了大衣,转身走了回去,这两个月來,流素沒少征求她的意见,却因为她的反对而不敢将此事告知司徒毅。
但司徒毅在宫中安插的人并非流素一人,她出了事他又岂能不知。
兰宫漠终于按捺不住,在子夜时分悄悄潜入了蓝焰的小院。
在冷宫的这几个月,蓝焰连小院的门口都沒有迈出去过一次,因为翠竹告诉她,门外总是守着一群蓬头垢面的女人,曾经的安妃就是其中一人,听闻院里住着的是蓝焰,她每日都守在门口,将嗖掉了的饭菜泼到她的院门上,有时破口大骂,有时嘤嘤哭泣……
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蓝焰辗转反侧却越來越烦躁,于是起床点燃一盏烛灯,靠在床头静静地坐着。
人在夜深难眠时,总会回想过去,或幻想将來。
但蓝焰却不知道她该想些什么,脑子里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