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两有些不愉快的谈话结束后,古郁琰和秦清淼一起时,总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心里也总带着些许的惴惴不安,特别是看到秦清淼那冷淡的模样,更是手足无措了。
只是不安归不安,无措归无措,古郁琰每天白天上班,晚上还是会去陪秦清淼,连着两天两夜如此,身子自然是有些受不了了,最后一夜坐秦清淼身边,发呆着发呆着便靠着椅背睡着了。
偶然间一个侧头发现这两天除了上班便一直守自己身边的累得熟睡过去的模样,秦清淼静静地看着,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起身去拿了条薄毯盖她的身上。
“哼!”秦暮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旁边秦清逸压低了声音对他说着什么,只是秦暮却是狠狠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让他不禁又低下头去不再多言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虽说身体实累极了,可是因着坐这椅子上全身酸痛的缘故,古郁琰还是皱着眉坐正了身子,抬手正待揉脖子,一只略显冰凉的手已经先一步按了她的脖子上轻轻揉着。
呆呆地仰头看站起身子自己身后的女,古郁琰好半天没有回神,直到秦清淼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了,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这才缓过神来,“淼淼……”
“嘘……”对着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秦清淼摇了摇头,手重新放回她的肩膀处帮她揉着。
脸颊微微有些赤热,古郁琰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秦暮和秦清逸亦是靠着椅背睡着了,而于晋临夫妻也不这灵堂之中。
感觉到肩膀那里舒服多了,抬手握住秦清淼的手,古郁琰站起身子,拉着她坐下,压低了声音靠她的耳旁,“怎么没睡?”
“不困。”又是摇了摇头,秦清淼同样低声说着,“要是困,再睡会儿。”
“唔,也不困了。”看着那个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的女还跟自己顽强的样子,古郁琰皱了皱眉,略想了片刻,忽的半弯□子将她横抱起来,她惊愕的时候自己迅速坐到椅子上,让她可以坐自己腿上,手环着她的身子,“淼淼,睡吧,天亮了叫。”
天亮之后便是第三天了,一系列必须的程序之后,老家便要入土为安了。因着这一天会很忙的缘故,而古郁琰也担心这个一直克制情绪的女会出什么事情,索性便直接找商墨跟赵沫觞请了假,而那两亦是同意了。
“不了。”忽的被这么抱着,秦清淼还是有些不自然地挣了□子,看到古郁琰一脸认真的模样,又不再乱动了,只是静静靠着她答着。
“天亮之后会很忙的。”将她抱紧些,身子稍微动了下让她可以更舒服,古郁琰低声说着,“听话,就闭上眼睛,天亮了叫起来。”
微微一挑眉,和古郁琰对视着,秦清淼抿了抿唇,好一会儿,别开头来,“下次再用这种语气跟说话,别指望理。”
唔?
眨巴了下眼,随即明白秦清淼是因为自己刚刚那句“听话”傲娇了,古郁琰很是无奈地瘪了瘪嘴,又叹了口气,也不再劝她,只是姿势还是没有变,“要是累了,就闭上眼睛,嗯?”
眯了眯眼,又盯着她片刻,许是因为她还是没有改变这种哄般的语气而不满,秦清淼直接不理她了,不过脑袋还是靠她的肩上,好一会儿之后,一贯清冷的嗓音让听不出情绪来,“其实可以回去……不是还怀疑外公吗?何必这里跟着守灵。”
“……”没有说话,还是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古郁琰拧着秀眉,只是觉得连着这么几天没休息好,脑袋里想要什么拼命弹一般的疼着混乱着,此刻听到秦清淼这么说,很是无可奈何。
没有听到她说话,秦清淼也不再说话了,又任由她抱了一会儿,从她怀里起来,面无表情地坐回旁边的椅子去。
好看的眉彻底地纠了一起,古郁琰看着那个明面上对什么都很淡漠,其实多数时候很没安全感又有些小心眼的女,耸耸肩,用那已经混乱了的脑袋稍微组织了下语言,起身过去,才蹲□子握住秦清淼的手要说话,忽然听到脚步声,连忙停下动作。
于晋临和他那个先天便无法说话的妻子一同进来,第一眼便看到古郁琰蹲自己外甥女面前握着她的手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拉着妻子转身要出去。
只是他那妻子已然看到古郁琰站起身子一脸尴尬望向自己夫妻二的模样,轻轻扯了扯于晋临的手,眼神温柔地对于晋临摇摇头,于晋临方才抬手轻抚了下妻子的脸,止住脚步。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秦暮和秦清逸也醒了过来,灵堂里都无再睡了,只是气氛却更是怪异起来,因着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而这几天来一直克制情绪的于晋临和秦清淼则是经常陷入到失神状态。
待到天亮之后,来祭拜秦清淼外公的便一拨拨的来了,古郁琰看着或政界或商界抑或军界中的一个个恭敬地那位老身前鞠躬,甚至于有那么些是经常电视上看到的,不由心中惊叹已经去世的老能耐实是大了些。
“丫头,节哀。”某位看起来亦是年过古稀的老祭拜了秦清淼的外公之后,走到那披麻戴孝的秦清淼面前,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那瘦削的肩膀,“们这些老头子,也就是这样了。”
面色苍白,没有流泪,眼眶却已然发红,秦清淼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姜爷爷,您也要保重身体。”
“有时间多来看看这个老头子。”老如是说着,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