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的安慰并不高明,但是花夙风却并未点破。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对别人说,不然只会带来更为复杂的效果。”司空略微有些无奈,他知道花夙风担心颜傅和颜无等人,但是关心则乱,越是关心他越是可能出错。
若是他没有猜错,陆熔真的对裴一叶出手他也未必会杀了颜无等人,因为颜傅和神算子很聪明,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他们能够改为站在陆熔一边,那么陆熔是不介意自己身边多一些能够掌控住江湖的人物的。
所以只要颜傅他们不知觉这件事情,不轻举妄动,那么就不会有多少危险。
而想要让那两人不轻举妄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花夙风并不笨,甚至是算的上很聪明,司空点破了这层关系,他自然能够猜到司空摘星的用意。
“为什么?”花夙风看了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在你眼里裴一叶死了也不足惜?”
明明来之前还策马狂奔的人现在却只是冷眼看着,这种差距让花夙风心惊,心惊的同时也有些心凉。
司空摘星的想法他向来都琢磨不透,而平时和他相处司空摘星给他的感觉冷漠冷清超过其他,司空冷眼看待这件事情他倒是不奇怪,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也能够冷眼看着裴一叶去死!
一个对自己喜欢的人都能够如此冷血的人,不,或许对方到底喜欢不喜欢裴一叶都不知道……
“有些东西没了更好,难道你希望裴一叶下辈子也在勾心斗角中度过?”大抵也能够猜出花夙风的想法,司空摘星眼中的无奈更甚。
花夙风哑然了,顿时脸上有些泛红,司空摘星冷血不冷血他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不会放任他喜欢的人不管着是绝对的。只是,“你认为裴一叶就算活下去能够又能够忘记这份仇?”
“他能不能忘记我不知道,毕竟‘豁达’这东西是世界上最难以掌控的东西,但是我知道他会轻松很多。”司空摘星顿了顿,“一个从小利用他把他当做一件工具一件武器的地方你以为能让他有多眷恋?”
“所以?”
“所以就这么看着吧,结果如何,到时候再说……”结局如何到时候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他是不会让裴一叶去死,但是也不会帮助裴一叶,而据他猜测依照裴一叶的性格他也不会让自己插手,与其如此,那就让一切发生了再说吧。
花夙风抬头头,看着司空摘星,瞭望远处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眸,有些苍白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那为什么要把南带过来?他不会武功甚至是没有办法自保,把他带到这地方来你让他怎么办?现在颜无也受了伤。你到时候要怎么保他安全”花夙风有些生气了。
“哈哈……你这是在关心南?”司空摘星有些雀跃的看着花夙风,花夙风关心人的方式有些别扭,但是不难看出。眼见着眼前的花夙风马上就要恼羞成怒的拔剑相向了,司空摘星连忙伸手挡在他手前按住剑柄,“若是真的如此,到时候就麻烦你帮我多照顾一下南了。”
“我在问你为何要把南带过来,你明明在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些什么,不是吗?”花夙风看着司空眼中的落寞和担忧心里发紧,“为什么让他涉险?”
司空摘星俯视着他,屋顶上月光下双眸如水般淡然,眼睛里却是说不出的无奈和宠溺,“我知道这样会让他有危险,但是若是真的发生了那种预料中最坏的事情,南恐怕才是我们的最后一张保命符。”
花夙风浑身一顿,愣愣的看着靠他极尽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抬起头,再次看向远处的黑暗夜幕,“南无论如何都是南楚的国师,就算是陆熔在宫里弄了个假国师出来,那也只能暂时掩人耳目,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这里是南楚,而南楚立国之后这么多年来在文化的熏陶下国师的重要性早已经不逊于一国皇帝的位置,皇帝死了最多改朝换代。但若是国师出事情了,在民众的心中那就是天灾了,那是上天的愤怒的表现。天和人,人对‘天’的惧怕自然不会超过人。
“所以若是真的到了那种四面楚歌的情况,南可能才难保住裴一叶、保住颜无保住你们。”紧抿嘴,司空摘星一字一句的说道。所有事情司空摘星都不敢确定,唯独有一点通可以肯定,那就是南无论如何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就足够了。
让南涉险这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若是可以,他希望南能够摆脱那什么国师的称号永永远远就是个普通人呆在他身边。只是对方毕竟是一个国家的皇帝,不是什么江湖门派,更不是什么小势力……
他也不过就是个没有一兵一卒的凡人,若是能够拥有相当的兵力势力他可能还能一搏,但是现在他却是空有一身武力什么都做不了。
早在很久之前,司空摘星就一直在避免这种情况,避免和陆熔其正面冲突,甚至是跑到陆熔面前去死一次,为的就是让陆熔不再在意他,甚至是忽略他的存在……
现在,他却因为自己的私欲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南为他涉险,而在事情发生之前,他还什么都不能对南说,怕他担心也怕他多心。到头来他也只是个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而且现在他还要利用他来保护自己。司空摘星一阵冷笑,冷笑中却满是无奈和自嘲。
若是玄月阁还在他都手上或许还能够制衡陆熔,只是玄月阁、欧阳毅,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