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一身衣衫也早已经湿透。心脏一下一下急促收缩,有种要窒息的疼痛。

“暖暖,做恶梦了?没事吧?”陆以陌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发现她衣衫都湿了,可见吓得不轻。

温暖靠在她的肩头里,用力地呼吸。梦里的一张张脸仍在脑海里狰狞着,让她一时仍有些呆滞。

“没事了,只是做噩梦而已。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汗,要不该着凉了。”扶着她靠在床头,陆以陌下床去端了一盆水进来。夜里的水有些凉,所以她倒了小半壶开水进去。“来,擦擦身体。”

温暖怔了怔,接过毛巾。“陌陌,你说——”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怎么了?”陆以陌不解地看着她,觉得暖暖有些不对劲。

温暖怔怔地看着她,然后摇摇头。“没事了。就是做了个噩梦,被吓到了。现在没事了,你睡吧,我擦擦汗就睡。”

陆以陌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回到床上去躺下。只是一直盯着她看,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她也未必肯说。陆以陌敏感地意识到,事情可能跟昨晚的那个电话有关。

“陌陌。”温暖躺下来,抱住好友的手臂,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把脸埋在好友的肩窝里,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陆以陌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柔道:“没事了,睡吧。”

温暖不说话,一动也不动,好像真的睡着了。

陆以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窗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谁都不例外。一如她担心着尤醉乐不思蜀移情变心,一如悠悠苦恼着没有一个窝不敢要孩子,一如小耳朵纠结于季越太出色她没信心能够长久吸引他,也一如此刻暖暖从噩梦中醒来茫然失措。

人生在世,谁没有烦恼?不同的是,有的人逃避甚至愤世嫉俗,而有的人则能够积极面对乐观向上。

第二天醒来,温暖有些头疼欲裂。她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高杨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看着跳动的来电显示,她拿着手机却没有接。直到铃声断两人,才颓然松手,让手机掉落在床上。

那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事情未必会变成那样。可是,她心里竟然有了恐惧,莫名的恐惧。如果高杨要求分手,她该怎么办?这个猜想让她心口狠狠地疼了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变得那么重要。

翻身平躺在床上,温暖盯着天花板发呆。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不确定的猜想而不接电话。拿过手机,想了想,还是给他回拨过去。

可惜,一直到铃声停止,高杨也没接听电话。他的时间紧迫,自然是没空等在一旁接她的来电。

温暖丢掉手机,用力地呼一口气,心情有些小失落。这样的事情以前没发生过,所以她捉摸不透高杨有没有可能是生气了?

又发了一会呆,她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还没发生的事情,纠结个啥呢,这一点都不像她温暖的风格!抬手拍拍脑袋,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驱逐出去。

“今天简单点,喝粥就小菜,没问题吧?”陆以陌看她起来,笑着说道。

温暖凑过去,动了动鼻子。“我们家陆美人的手艺这么好,青菜小粥胜过别人家的山珍海味。”

“哟,这小嘴儿今儿甜成这样,莫不是抹了蜜糖。来来来,让我尝尝是不是真的。”说着就去抱温暖,撅着嘴要亲她。

吓得温暖哇哇大叫着躲进了浴室去洗漱,低迷的心情也一扫而光。这就对了,要快快乐乐的,杞人忧天的蠢事不要干!

……

滨海是个大都市,常住人口上千万。在这样一个城市里要偶遇一个人,概率真的不高。

可人与人之间的纠缠,很多时候都是无法以常理来判断的,比如此刻。

温暖十分不愿意见到温家人,不愿意去扯开心底的那道狰狞的伤疤。如果知道逛个商场也会碰上温家的人,她是打死都不会来的。

“温暖。”沈君则低声唤,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约了朋友在这吃饭,刚要离开,没想到会看到温暖。

温暖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到男人的脸,心跳一顿。嘴张了张,喉咙干涩得厉害。“有事吗?”

“你还好吗?”沈君则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自从那天在法院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偶尔他也会开车到一品花园那栋楼下,默默地看着那一扇窗,纵然他知道根本不可能见到她。

温暖下意识的双手握紧手里的茶杯,视线看向别处,嘴角扯出一个客套的弧度。“挺好的,谢谢关心。你快离开吧,别让人看到误会了。”纵然一再告诉自己,这个人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可依然有些心酸。

“只是怕别人误会吗?”他深邃的双眸内,闪过痛苦的痕迹。

温暖嗤笑一声,眼角却湿润起来。“除此之外,你认为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还是,你就那么想听我喊你一声姐夫?”

“暖暖,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君则没有漏看温暖眼角的一点湿润,心里顿时动容。他突然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

“喝!”温暖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杯里的热茶因此洒出来,泼落在她的大腿上,顿时烫得她嘶嘶地吸气。这茶刚上的,还是滚烫。

“暖暖,你没事吧?”沈君则着急地扑过去,想查看她烫伤的地方。

温暖猛的站起来,伸手推拒他的靠近。“沈君则,我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请你不要靠近我!”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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