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厅堂。
叶凌风独坐廊椅上,昨日的***愉让他的心情愉悦不少。不过此时此刻他却无法淡定。他手紧握茶杯,眉紧蹙淡然道:“你说什么?”
厅下张嬷嬷跪在那,双腿直颤,想抬头可又怕叶凌风那杀人般的眼神,一句话堵在喉咙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不禁捏了把汗,小声说道:“叶将军,余馨月……余馨月被歹人掳走了。“
汗顺着脸颊之下,周围的温度骤降将那颗本就颤抖不安的心给冰封了。张嬷嬷早就做好准备只要叶凌风一发怒,她便开口求饶。这样也许能救她一命吧!
叶凌风不悲不喜,不痛不闹,只是捏着杯子的骨节发寒。站在他身侧的夏雨雁不禁好心劝慰道:“风,不要放心上。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么!”
此话一出,叶凌风眸子冷艳无比。俊美无双的脸一板,仿佛那多日未见的冷面将军又回来了。
“啪!”只听到满室杯子的破碎声,却听不到他说出任何话。不过,凭他的眼神便可杀人;凭的行动就能让张嬷嬷的心若死水。他不发一言,可恢宏的气势让身在旁侧的夏雨雁都吓得花容失色,真怕“惹祸上身”!
他站直身子,一袭黑衣更衬得他皮肤白皙。伟岸的身姿阳刚之气让身旁的夏雨雁不禁着迷。那双黑瞳中射出的冷芒虽冷,却藏着少许关心。他道:“郑林,备马。”
“将军,你要去哪?”
叶凌风撇了夏雨雁一眼,道:“救人。”
虽只有两个字却像泼了夏雨雁一身水,从头凉到了脚跟。她眼眶含泪,哽咽道:“将军,你真的要去吗?今日是妾身的回门日啊。”
泪顺着粉嫩的脸颊滚落,可那走到门口的身影却不肯回头看一眼。身子停顿了,可心却早飞了去。
“将军,你还是放不下那个贱人么?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我夏雨雁论身份、论地位怎么会不及一个身份卑劣的丫鬟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泪在那一刻决堤而下,梨花带雨的脸配着那娇小可人的身姿,早该是京城男子梦寐以求的女子。可是他却硬生生地离她而去,竟是连一眼都不肯多看!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那话,一字一句进了叶凌风的耳朵。眉头紧皱,心揪着提也不是放也不是。他只能甩头离开,离开那个让他压抑的地方。
往事不堪回首,想当初她也是这般头也不回地离开。再次见面,却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偏偏是个倔强如牛的丫头竟在无意间撬开他的心房,让本就停滞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只是丫头,你现在在哪?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说的?
张嬷嬷摇了摇早就呆滞的夏雨雁,小声道:“夫人…夫人!奴婢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滚,你给我滚!”夏雨雁终究是反应过来,她被他硬生生抛弃了。而且抛弃的彻底。她咬着牙大声吼道:“都给我滚!!!”
行至门外,郑林将马匹交于叶凌风道:“将军,你可知余姑娘被掳去了哪?”
叶凌风一时语塞。低头看向腰佩处的萧雨剑,是若珍宝。半响后他深深吐了口气,道:“郑林去帮我查下花名册,最近京城内有没有闲杂人等混入。”
“是。”郑林领命退去,只剩叶凌风一人在门口徘徊。本无息怒的叶大将军此时心中悬着一线,帝都之内几起事故看似虽小,但牵扯极广。叶凌风的敌人数不胜数,明的暗的,朝堂的塞外的,防不甚防。若那女人被歹人掳去,那便是他相救都就不回了。
少顷,郑林捧一本花名册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叶凌风。手中提剑,望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心中不敢半分松懈。
叶凌风接过,匆匆看了几眼便明大概。“郑林我去了。若天黑之前尚未归来,让夏夫人自行处理一切。”
嘱托完毕,叶凌风便蹭蹭两下蹬上了马。拉缰绳,马一声嘶吼,便驮着那人去了。
凌云阁乃是凌霄在京城的栖息之所,也是整座京城的繁华之地。在这里虽不适合疗伤养病,但极易隐藏自己的踪迹。
“唔……痛!”躺在床上的她流汗不止,口中低喃地却是听不清。
凌霄推开那沉闷的门,对着那床上迟迟不肯醒来的余馨月暗自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总觉得她有心事伴身,而她似乎早就被她相中似的。冥冥之中的安排让她不禁暗叹这世界真小。
“娘,是不是杀了他就可以报仇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下不了手,为什么?”昏睡中的她像极了五六岁的孩子,急需求得一个答案却无人再愿意为其解答。
“他可恶至极。师傅不是说人心都是险恶的么,可为什么他能带给一种莫名的安定感?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去了解他,想抚去他紧蹙的眉头。望着他那恬静般的脸,心不来的会阵阵抽痛。到底我是怎么了?师傅,你不是说他是我的仇人吗?可为什么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自顾自说着,时而低喃,时而紧促,声音不如往日般清脆动听,但那别具一格的美让人心不由随之晃动。想此刻将她额头上的汗擦去,想就此用她入怀。可是,梦中人未醒,满屋内只听到凌霄浅浅的一声叹息。
“你的命,终究掌握在自己手里。纵然往昔如何肆虐不堪可总比一生受人操控的要好上许多!”
她揭开桌上锦盒,一股浓浓的药味将屋内的酸味剔除,让床上那人更加睡不安稳。
凌霄端起药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