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猪奇立马举起手中的高强度手电筒朝蓝衣少妇离开的方向照去,只见她竟奇怪地沿着悬崖下峭壁一路奔去,虽然我和老猪奇不知道蓝衣少妇为何沿着陡崖跑,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跑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跟在后头的我忽然发现蓝衣少妇的背后正系着一个红色的婴儿襁褓,格外引人注目。
我忽然回忆起前边的场景,又联想到小烦带着惊骇的表情说“骷髅襁褓”的一幕,心里也是大为惊讶。
“阿二啊阿二,好奇心害死猫啊!再说了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再说什么‘蜮蜋长虫’都快出关杀戮啦!你好歹也得分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吧。”我暗自告诫自己,暂时放下询问的念头。
脑袋后头又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有无数碎石和土块飞溅的声音,我更是骇得话都不敢出,脚下却暗地下加紧逃跑的步伐。
只见蓝衣少妇忽然在一个拐弯的阴暗处一顿,便在一棵藤蔓植物边停下,然后回头对我和老猪奇说道:“这是经过我爷爷、我父亲和我三代人精心培育、维护起來的巨藤,顺着它往上爬,就可以直达最上方的象埔寨地下迷宫墓的出口了。”
“真的吗?”我和老猪奇不禁都惊喜地喊道。
“那还有假,只不过我们快些往上逃吧,你们掘出沙摩遗体,唤醒了蜮蜋长虫,也激怒了它,此时此刻三兽石敢当法阵的威力再也镇压不住它,它就要出关消灭一切來敌,我们要趁这个倒计时的短暂时间一鼓作气,逃出生天。”蓝衣少妇焦急地对我俩说道。
我和老猪奇对视了一番,回首又是异口同声地对蓝衣少妇说道:“那还不走,。”
“嗯。”这个时候蓝衣少妇也顾不上谦让了,一马当先地施展开手脚,攀了上去。
我和老猪奇更是一拥而上。
这巨藤看來有的确有几十年的历史,而且经过这蓝衣少妇的爷爷、父亲和她三代人先后精心的培育、维护后,参天而起,既粗壮有坚韧,彷佛一把小型的天梯,直插云霄,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争先恐后地往上攀爬,力度和频率让自己都有些惊讶,看來内心的恐惧早已克服了身上的伤痛和疲惫感。
就这么不知疲惫地往上机械式地攀爬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超过了巨藤的三分之二高度,头顶那微光也越來越明显,我心中不禁闪现过一丝侥幸心理:莫非就给我这样逃出生天,那就赚到了。
可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轰。”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身边的陡崖忽然从山体里边诡异地破开,急速乱溅的岩石和碎土“扑簌”、“扑簌”地劈头盖脸砸过來,整条参天的巨藤也在这次爆破中剧烈地晃动,差点把我们三个人摇下巨藤。
我们三个人见到如此诡异的情景可真个大惊失色,犹如狂风怒雨之中挂在藤上的葡萄籽,摇摇欲坠,唯有拼了命似地紧紧抓住巨藤的藤蔓,,现在我们身处这么高的距离,谁都不想一失手成千古恨,摔成个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阿二,你右手不是受伤了吗?小心些,别掉下去啦!这个不是开玩笑的……”上方老猪奇一边手脚并用地抱住巨藤,一边朝我大吼。
“知道啦!我死都不会放松的……”我抬头朝老猪奇高喊,可这句话还沒说完,我的舌头就哆哆嗦嗦地发僵,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因为我抬头往上张望的时候,双目赫然见到一个类似于大巴车头大小的物体出现在陡崖刚刚炸开的那个窟窿之中。
只见这土黄色庞然大物就像从地狱里头出來的邪兽般,长满厚实甲壳的身躯不断地扭动着,下边还长出类似蜈蚣般不断曲张的腭足,宛如从悬崖岩石中长出來的畸形仙人掌;更叫人魂飞魄散的是,这怪物有两对血红色的巨大复眼,凶光毕露;而且它的血盆大口是血滴子的造型,也就是圆形的布袋状口气,里边藏有有无数排锐利骇人的牙齿,此时此刻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好似是一道通往阴曹地府的大门,叫人不寒而栗。
“蜮,蜋,长,虫。”
爬在我下边的蓝衣少妇一字一顿地喊出这四个字,一脸本來就难看的菜色,在此刻都已经换做粉墙般的煞白。
我浑身电击般地一震,然后如同筛糠般颤抖起來:原本“守护兽”这三个字对我來说只不过是导致我不得不进入这悬崖底部的原因,和造成日军全军覆沒的罪魁祸首而已,但是此时我近距离地面对这凶残肆虐的大虫,我才体会到自己的渺小,和生命的脆弱。
“逃啊!”老猪奇的一声焦躁的疾呼,把我从惊吓中惊醒,我回过神來,才赫然发现,蜮蜋长虫已经呼啸着携着一股罡风,朝我直扑过來。
可我现在的处境是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靠两手挂在巨藤之上,本來右手的伤势再加上这一路以來的疲劳和激战的折磨,我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蜮蜋长虫如同火车头般横冲过來,进退维谷的我在这一瞬只有两个不是选择的选择……
一是,选择放弃抵抗和挣扎,束手就擒,等蜮蜋长虫一口将我吃掉。
二是,选择放开双手,避开蜮蜋长虫的雷霆一击,但是……
但是必定会如断线的纸鹞般跌入悬崖之中。
如果我选择第一个选项,那显然是十死无生,如果我选择第二个选项,诚然也是九死一生。
但是我在霎那间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放开双手,,九死一生也好过十死无